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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怔,“你們……”
“你們在做什麼?”晏伽隨手落下另一層結界,快步走到林惟竹面前,將人扶起來,看到她額頭張開的天眼,“你受傷了?”
“沒有,師兄。”林惟竹笑得勉強,自知遮掩不住,便也沒逞強。
晏伽環視房中,沒發覺什麼異樣,只是林惟竹的舉止過於反常,他必然是要刨根究底的。
“師兄,她在做什麼?”晏伽轉而問蘇獲。
“沒什麼!”林惟竹急忙開口,“我只是修煉得有些心急了,下次不會再這樣。”
蘇獲嘆了口氣,搖搖頭道:“小竹,此事非同小可,既然你叫我一聲師兄,我便不能替你瞞下去。”
林惟竹緊抿著唇,神色略有些慌亂。顧年遐見狀,上前探了探她的脈息,皺起眉來:“林姐姐,你脈象行進怎麼這麼亂?”
“對我說實話。”晏伽沉下臉,“我要生氣了。”
林惟竹被顧年遐捏著手腕,垂下頭,有些沮喪:“我只是……我想快些開啟三眼,如此不上不下,與廢人有什麼兩樣?”
“你想強行開三眼?!”晏伽悚然道,“浮俶長老不是說過,開眼順其自然,強行突破必定筋脈爆裂而亡,你忘了?!”
“可是師父已經不在了!”林惟竹有些失態地頂撞他,額頭那隻眼睛也變得赤紅,“如此空耗下去,我這輩子連第二眼都打不開!倘若再有橫禍,我還是和三年前一樣……無能為力……我什麼都做不了,師兄……”
她站立不穩,手中的劍也落地,整個人向一旁歪去。顧年遐眼疾手快地扶住林惟竹,看向晏伽:“我們來幫她調息吧?”
晏伽和顧年遐一起扶著林惟竹坐下,對蘇獲說:“師兄,還得麻煩你暫時護法了,不要讓旁人靠近。我試著給她調息,先將她體內亂走的法力壓下去。”
林惟竹雙眼緊閉,唯獨額頭上的天眼圓睜著。晏伽先輸了一股真氣進去,試圖撫平她的經脈,卻覺得十分困難。林惟竹的丹田此刻滾燙如同火爐,各種亂行的真氣在其中彼此打架,全然不受操控。
顧年遐見狀,兩指捻了一叢法術對準林惟竹的天眼,一點點凝起冰魄。晏伽正和林惟竹體內的真氣對弈,忽然覺得渾身一輕,似是被第三股力量所助,幫他慢慢壓制著林惟竹的真氣。
冰魄的寒氣漸漸爬上林惟竹的天眼,她神色平靜了許多,開始順著晏伽的真氣調息,接著猛然挺直了身子,天眼閉合如初,整個人彎腰狂咳起來。
蘇獲立馬走過來,替她順著背,還不忘對顧年遐說一句:“多謝。”
“不用謝。”顧年遐歪頭瞧著林惟竹,“林姐姐對我很好的。”
不過從方才起,晏伽皺著的眉頭就沒落下去過。他看著蘇獲將林惟竹扶上床,半晌沒有言語。
“你也別怪她心急。”蘇獲給林惟竹蓋好被子,揉著眉心說道,“這些年她連第二眼都未曾開啟,又無浮俶長老教引,自然會心急。”
晏伽嘆氣:“我怪她做什麼?事已至此,只能先讓她好好休養,仙盟大會暫且不要去了。”
第二日的破廟會面,蘇獲和林惟竹還是來了,後者臉色依舊不太好,但顯然沒再試圖強行破境。晏伽替她探了探脈,總算鬆一口氣。
顧年遐蹲在一旁,也很是掛心。
林惟竹十分苦惱,她這些年越發焦躁,修為卻無論如何都難以突破。所謂開天眼術共有三層境界,每突破一層,便開一隻眼。
原本若是林惟竹的師父浮俶長老還在,是要循序助她開眼的,可惜如今只剩了她一人,如同盲目涉水過河,全然不知方向與深淺。
“著急無用,既然當年浮俶長老如此告誡過你,強行破境必定險之又險。要開天眼,必得靈智先明,而後請神,他從前再三叮囑,就是為了你日後不出岔子。”晏伽在神臺上盤起一條腿,晃悠悠看著她,“車到山前必有路,第一個開天眼的人,難道生來就知道如何做嗎?”
林惟竹重重嘆一口氣,又問:“那師兄你接下來有何打算?貿然現身盟會,必然對你不利。”
“誰說我要去了?”晏伽道,“不入虎穴,自得虎子。”
“你做了什麼?”蘇獲問。
晏伽笑了一聲,說道:“小書齋出手了,我添了一把火,只等著盟會那日再看。”
“小書齋?”林惟竹的目光霎時變得有些懷念,“居然還在麼?”
蘇獲道:“當年你出事後,大家理念不合,開始時常有爭吵,不知道還有什麼堅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