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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微微向他一點頭。
“竟然沒提前幾天就被趕回來,看來是透過選試了。”展煜從穿上坐起來,拋給晏伽一枚杏子,“跟我們說說,這七天過得如何?”
晏伽接過那黃杏咬了一口,軟糯酸甜,“找了個山洞刻你的名字,再寫上詛咒之語,咒你三年便會掉光頭髮。”
展煜一愣,旋即怒罵道:“晏伽,你這惡毒宵小之徒!”
晏伽一拱手:“謬讚了。”
蕭千樹將葫蘆變回劍墜大小,系回了腰上,對晏伽說:“對了,第四輪選試明日變回開始,我聽說樂仙師會親自與你們論道,一連十日。”
“都說些什麼?”晏伽問。
蕭千樹搖頭:“從未有過定法,歷代掌門所知所想都不同,有的狂妄放浪,有的淡漠無情,更有甚者風流多情,還傳出過和師父或同門的話本豔詞……至於樂仙師會問些什麼,任何人都猜不出來。”
晏伽又咬了一口杏子,道:“若每一任掌門都不同,那就說明這‘坐論道’之試,並非一定要找出那個和掌門自己最像的人,所以無論如何回答,都是一樣的。”
蕭千樹點了點頭:“你說的倒是很有道理。”
晏伽又道:“可一旦如此,選試豈非毫無意義了?我想,樂仙師想問的,另有其他。”
展煜拍了拍他,說:“若來日你真的做了掌門,我和蕭九也編排些你的話本,到坊間去賣,一定能賺他不少。”
蕭千樹問道:“寫什麼?”
展煜揮揮手,十分灑脫地說:“那些和師父啦、師兄弟姐妹的逸聞都太過俗氣,整日裡就知道和這些人不清不楚地勾搭在一起,簡直無聊透頂,要我說,就寫些前人從沒寫過的。”
蕭千樹突然想到什麼:“諸如……和魔族?”
“正有此意啊!”展煜一拍大腿,“就寫他與魔族某位美人兒邂逅一夜,露水恩遇後便再未見過,直到有一日,越陵山下忽然八抬大轎來了迎親的隊伍,指名說要向越陵山掌門提親……”
“滾!”晏伽一腳踹過去,“若你敢寫,我就將書撕碎了餵你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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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仙道世家子弟,自小便有師長傳授道法之論,各人因心性資質不同,又引申為千百種論道之辯。因此這些世家便常常舉辦各種清談之宴,舉觴共飲,時而辯得面紅耳赤、唇刀舌劍,如百鳥爭鳴,樂此不疲。
仙盟大會便是其中最為盛大的清談宴,向來由仙道百家之中的魁首舉辦,尋常為兩年一次,東道主由仙道共同推舉。原本年年被推上來的都是越陵山,但樂佚遊以為如此則是百家爭鳴之上,實為一枝獨秀,所以連著推拒了幾回。
前兩次盟會的東家,分別是睢明城展家和三清門,越陵山這回是避無可避了,眾望所歸地又被丟到了明年東道主的位置上。
唐嶷坐在茶臺前,笑著為自己和樂佚遊都斟了杯茶:“樂仙師真乃高風亮節。”
樂佚遊興致不高,喝了口茶便去拿糕點吃:“左右他們想怎麼說都行,盟會豈能次次都輪到我們辦?辦一次銀錢便如流水一樣,得賣多少靈石草藥才能補回來?我可心疼得慌。”
唐嶷失笑:“有些寒門還眼巴巴望著什麼時候輪到自己,你這話可千萬不要讓旁人聽見,小心引眾怒呢。”
“我也沒法子,誰叫幾百年都是這規矩呢。”樂佚遊無奈,“清談宴最初便是好友擺酒置席于山水美景間,無論門第高低,人人皆可以談古論今、各抒胸臆,如今竟成了仙道名門間彼此裝腔作勢的酒肉宴,著實可惜。”
唐嶷想起什麼,問道:“對了,你叫無雙帶上來的那個孩子,以前似乎從未被人教養過,此次論道,你就不怕他什麼都說不上來?”
樂佚遊笑而搖頭:“唐長老多慮了,小晏伽可不是什麼能武不能文的孩子,我偶然聽到過他與阿煜還有小樹講起一些心得,聽來十分有意思,連我從前都未細想過。”
“他們三個倒是能玩到一塊兒去。”唐嶷感嘆,“一旦熟識了,還是很如魚得水嘛。”
“我的確心有偏愛,小晏伽太過桀驁多疑,無雙更與我投緣些,但究竟誰適合成為下任掌門,與是否投緣無關。”樂佚遊吃著糕點,悠悠道,“到如今還能留下的,的確是佼佼者了。我也逐個看過,都是絕好的天資,而且一心非首徒之位不可,看來這次你們幾個還是會空手而歸啊。”
唐嶷道:“我從來不收徒的,這你知道。臧長老一向嚴苛,這次似乎也沒有哪個能入她的眼,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