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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談。然而年少燦爛的光景,如今卻是一去不返了。
蕭千樹拿過一塊荷花酥,咬了一口,“所以,你會去。”
展煜笑了笑:“你難道不去嗎?”
蕭千樹慢吞吞吃完點心,目光落在對方腰間墜著明黃流蘇的小木牌上,神情淡然,讓人看不穿在想什麼。
“小心行事。”她說,“東湖城不是我們的地盤,此去定然有不少眼睛盯在我們身上。明日我去一趟越陵山,鈞兒還未有訊息,我得與他對面談。”
“好。”展煜點頭,“一路當心。”
過不久便是仲秋,仙盟會將開壇迎客,孫氏有意將規制擴大許多,至少要比曾經的越陵山風頭更盛。仙道大多也很捧場,為首的便是凌絕宗,如今自詡劍宗之大成者,孫煥塵倒不在意這些外的虛名,也由得他們四處招搖,從不插手。
論劍帖發出去後不久,凌絕宗如今的宗主親傳、宗門大師兄萬留風親自去了一趟越陵山,似乎是為門中弟子被扣留一事專程前往商榷,懷鈞果然找藉口沒見人,當然也沒讓他們進山門。
萬留風在外面等了數個時辰,蘇獲也坐在山門口跟他對峙了許久,一副青銅鬼面半遮住臉,露出的那隻眼睛裡波瀾不驚。
凌絕宗的人或許不知道,但萬留風是絕對忌憚蘇獲的——地煞長老的親傳徒弟,從小習陰兵召借之術,青崖口之戰時曾一夜將百里戰場夷為平地,倖存之人都記得那夜四周戰馬嘶鳴、刀斧盔甲碰撞聲不絕於耳,卻只見眼前黑影憧憧,不似人形。
等到第二日天色既白,卻早就不見了昨夜禦敵之人,唯餘蘇獲靜靜坐在山間亂石上,頭上戴著一副青銅鬼面具。
“既如此,那鄙人便告辭了。”萬留風見再耗下去也無用,便行了個禮,轉身帶著幾名同門欲走。
“站住。”
蘇獲一開口,萬留風神情顯然緊張起來。他回過頭看著蘇獲,問道:“怎麼?”
“還有一件事,可以回去告訴貴宗那位老宗主。”蘇獲說,“十年前逆天借來的壽命,如今該還了。”
萬留風目光驟緊,接著又很快舒緩下去,點點頭:“知道了,多謝告知。”
蘇獲沒再說話,只是戴上了鬼面,低頭擦拭手中的劍。
許久,他身後緩緩走來一人,踏著林間的落葉和樹枝,腳步聲穩而輕。
“師伯。”懷鈞走上前來,拱了拱手,“多謝師伯替我解圍。”
蘇獲搖搖頭:“不必道謝,這自是我該做的。鈞兒,你以為凌絕宗三番兩次前來,是為了什麼?”
懷鈞道:“試探我師父的生死。”
蘇獲點頭:“不錯,但既如此,說明對方十有八九已確信此事,又何必再來?”
懷鈞沉默一會兒,開口道:“警告?”
“是宣戰。”蘇獲說,“凌絕宗——或者應當說是其背後的孫氏,一共向我們遞了兩張請帖,其一是給你這個掌門,其二則是給晏伽。這些人篤信我們必定會將此事告知你師父,而他一定會去。”
“師父對師祖的事依舊耿耿於懷,我知道他會去。”懷鈞嘆道,“從前我想不明白,近些年突然懂了,不忍見恩師聲名蒙塵,是人之常情。”
蘇獲笑了笑,起身敲敲懷鈞的腦袋:“從前這話你絕不肯對我們說,怎麼,忽然又想開了?”
懷鈞很扭捏地撇了撇頭:“師伯,這些年讓你們憂心了。”
“你和你師父小時候倒是有些像。”蘇獲道,“他剛到越陵山的那幾天,防備著我們所有人,不愛說話,脾氣又差,卻是個心地善良之人。就行跡而言,他勝過我們許多。”
兩人沿著山路向上走去,懷鈞忽然聽到劍穗上的墜鈴響了響,順手掂起來,靜聽片刻:“是展宗主和蕭門主過來了,有事找我,先失陪了,師伯。”
“去吧。”蘇獲道,“仙盟大會在即,彼此互通訊息,也算有所準備。”
顧年遐從晏伽懷裡微微抬起頭,耳朵抖了抖。
“做夢了?”晏伽斜靠著看書,隨手摸了摸他的耳朵,“餓不餓?”
“夢到你了。”顧年遐眼睛也睜不開,蹭了蹭他,“心口還疼嗎?”
晏伽本來想說不疼,但是看到小狼迷迷糊糊的樣子,忍不住逗他:“疼。”
顧年遐頓時醒過來了,爬起來著急地貼上他胸口,“那我來給你調息。”
“不著急。”
晏伽捏住他的手輕輕放下來,翻身將小狼摟進懷裡:“聽著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