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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勾著對方的腰,語氣很失望似的:“不願意親我。”
“沒有,沒有,我願意的。”顧年遐以為他是真的不開心,急忙抱著晏伽的脖子,向上一吻。
晏伽瞳孔緊了緊,立馬攔腰將人抱起來往裡走去,三兩下攤開被褥,將顧年遐輕輕擱上去。
“招我。”他很危險地欺身而上,“你完了。”
顧年遐只覺得自己好像是被騙了,但是他現在琢磨不明白,被晏伽按著吻進被褥裡,交頸相擁。
晏伽只是雙眼那麼瞧著他,眼底一派的墨色勾陳、雲雨漣漣,顧年遐就感覺彷彿有雙手在自己身上摩挲,直看得他面紅耳赤,微微偏過頭:“不要一直看我……”
“看出來了。”晏伽咬上了小狼耳尖,“你的尾巴想纏我。”
顧年遐的心口一下子猛烈跳動起來,有什麼東西似乎要洶湧而出,一陣戰慄湧遍小狼的全身,他再也控制不住,“嘭”的一聲,將尾巴和耳朵都露了出來。
晏伽看了一眼,笑得直接從顧年遐身上翻下來,讓對方更加羞臊:“你笑什麼?我不給你摸了!”
“北境狼王這麼好哄啊?”晏伽捧腹道,“怎麼就不給摸了?別小氣。”
顧年遐抱起尾巴,往旁邊一滾,真的不讓他摸了。
“好吧。”晏伽坐起來,搖搖頭,“那我不摸了。”
顧年遐半張臉埋在被褥裡,自以為十分不動聲色地觀望著他,尾巴尖也慢慢抬起來,猶豫了一會兒,伸過去戳戳晏伽的後腰。
晏伽背對著顧年遐,不為所動。
“晏伽。”顧年遐爬過去叫他,“晏伽、晏伽……”
晏伽看了他一眼,問:“做什麼?”
顧年遐低頭將耳朵遞過去,耳尖微微向兩邊耷拉——這樣垂著耳朵,平日裡是最適宜給晏伽摸的:“給你摸摸。”
“餓死不吃嗟來之食。”晏伽正氣凜然道。
“什麼叫嗟來之食?”顧年遐等不及了,眼底已然迷濛起來,“你摸摸我,摸一摸耳朵……”
晏伽指指他的耳朵:“就是別人施捨來的。”
顧年遐撇了撇嘴:“我沒有施捨!那你想要怎麼樣?”
“搶來的。”
情勢反客為主,顧年遐又被摁了回去。
過了很久,窗外已是月掛中天,床上的人才動了動,白色的尾巴有一下沒一下地拍著。
顧年遐目不轉睛地看著晏伽,手指在對方臉龐上描摹不停,似是歡喜至極,實在不捨得放手。
晏伽閉著眼睛,胸口的衣裳虛虛掩著,毫不在意那袒露出的點點紅色。
小狼咬人也很疼的,他領教到了,然而他這個人偏生是越疼越來勁,顧年遐方才一直掉眼淚,手又不肯放開他,只是苦了那不知能堅固到幾時的床板,如同被吹得搖搖晃晃的燈籠一樣。
“晏伽,我剛才想了想,如果以前的事情被我忘了,肯定不是因為你。”顧年遐輕聲對他說,“我得記起來那些事。”
“你在什麼時候會決定永遠忘記一件事?”晏伽卻這樣問他,“若你選擇忘掉的時候,就決定再也不記起來了呢?”
顧年遐沉默,接著說:“大概如此吧,可過去的事也和你有關,我不想忘。”
晏伽笑出聲來:“也不差這麼幾年的記憶吧?尋常魔族若是壽終正寢,少說也有千年甚至萬年的壽元,年年,往前看吧,不要回頭了。”
他其實想對顧年遐說,人族和魔族的壽命本就懸若雲泥,白駒過隙一般的回憶不足為道,或許還帶著刻骨的刺痛,何必再費心費力去回想。
可是顧年遐望著他,很堅決地搖了搖頭,握住他的手:“太久了……晏伽,如果你不在,幾千年就真的太久了。”
顧年遐不記得他們的過去了,也不記得自己是為何才被這個人族的氣息所吸引,但在他如海上薄霧般遙遠渺茫的記憶裡,曾經無數次想追上這個背影,可是一次次的,他又被拋下。
對魔族來說,漫長的壽命中曇花一現的各種人和事都無法令他們感觸,三百年、五百年,窮極人族的壽命極限,也不過魔族釀一罈酒的年月,但這是顧年遐第一次清晰地意識到“漫長”。
這一次他想永遠抓住了,在獨屬於魔族的長壽中,將這一腔情動寄予此刻。
晏伽詫異地聽著他這番話,也震撼於魔族為何會說出“太久”這兩個字。
“我都知道的,晏伽,銜枝禮那天,母親對我說過,人族靈脩只能活幾百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