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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乃新婚夜身著紅衣含恨而死的新娘,而白煞,則是道行高達千年的水鬼邪祟,這是世上最邪門兇險的兩類厲鬼之二,今日冤家路窄,撞上了總是要鬧一場的。
紅綢在霧氣裡若隱若現,另一邊紙錢漫天,一口漆黑的棺材被行路鬼抬著逼近送親的隊伍。那紅色喜轎裡不知道坐的什麼鬼,但晏伽一眼看去,只覺沉甸甸的,陰氣壓轎,怕不是什麼好惹的主兒。
躲在晏伽身後的小鬼,死了還沒活著的時間長,哪裡見過這陣仗。它還沒來得及藉著晏伽的氣勢給自己壯膽,就又感受到一股幾乎是從天而降的恐怖壓迫感,不由分說地就喚醒了鬼族骨子裡最深的那一層恐懼。
難怪之前那些鬼火硬是說什麼都沒看見,原來就是這兩路東西路過,而最低階的鬼火被這種大鬼的威壓震得不敢抬頭,自然也就不記得有什麼路過他的墳。
“大人,我們真的快跑吧!”小鬼不管不顧地慘叫出聲,“是魔族,魔族也來了!”
晏伽卻巋然不動,眼睜睜看著一紅一白兩條隊伍離他越來越近,右手默默地掐了道符咒,像是打算找準時機破了這凶煞。
什麼魔族不魔族的,那群魔族遺民被他追著打也不過年前的事,只要別來礙他的事,怎麼都——
晏伽手裡的符還沒放出去,林子裡就又衝出一道身影,徑直落在了紅白隊伍之間,不由分說拔劍便刺。晏伽被嚇了一跳,不知道這是半路殺出的哪尊大佛,剛要看清一點,就聽邊上的小鬼嚷嚷:“米醋,是米醋的人!”
“什麼米醋?”
晏伽聽了半天才聽出對方喊的是“魔族”,同時也定睛看清了剛才那人的臉,是個眉清目秀的少年。他神色驟然一變,扯著小鬼就跑。
小鬼只覺得七葷八素,第一次體會到馬上就魂飛魄散的滋味兒。
“他要破這紅白撞煞,老子讓給他了。”晏伽溜得飛快,在那少年轉過身看向兩人之前,瞬間就消失在了樹林深處。小鬼不明所以,在風裡甩來甩去,總算停下來的時候,它幾乎要趴在晏伽身上吐了。
“大人,剛才那是什麼人啊?”小鬼暈暈乎乎坐下來,晃了晃空空如也的腦袋,也吐不出什麼東西,“比紅白煞還兇嗎?”
晏伽坐在石頭上,已經記不清剛才那個少年的臉了,搖頭:“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孩,沒什麼威脅,只是萬一被他看到我的臉,會很麻煩。”
“為什麼啊?”小鬼呆頭呆腦地問,“按大人您的習慣,怕被人看到,滅口不就好了?”
晏伽反問:“我看起來是那種特別殘暴的狗東西嗎?”
小鬼瑟縮了一下,實在是沒想明白晏伽為什麼要給自己加這種字尾。
但是晏伽的確從沒濫殺過鬼,它想,大概也不會亂殺人吧。
“不是那種麻煩。”晏伽比劃了兩下,“是這種。”
小鬼沒看懂他比劃的兩次都有什麼區別,卻也沒敢問。
“等下我們再回去看看,那邊的事應該有個結果了。”晏伽說,“剛剛那個衝進來的小魔族,不知道打不打得過那兩方兇祟,要是死在那兒了,咱們就過去給他收屍。”
他靜下來,才忽然覺得自己剛才的行為有點可笑,但也是眼下他切切實實所處的境況。曾經的天下第一落到這種境地,頭幾年風光恣意時,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越陵山首席大弟子、眾望所歸的掌門人,絕對沒想到自己也有無家可歸的這天。
一身榮耀成過眼雲煙,天地間輪迴本該如此,但他品嚐得太快,脊骨的銳氣早不如當年。
晏伽揉了揉臉,正想著接下來該作何打算,餘光卻忽然瞥見身側的林間站著一個黑影,面容極度慘白,口如血盆,似笑非笑,一臉死氣。
那顆頭正詭異地扭曲著,雙瞳漆黑地死盯著他。
【作者有話說】
晏伽是奶牛貓攻(他是人),年年是小白狼受(是真的小狼)。
這本還是劇情向+感情線並行,感情線甜寵,劇情線有虐,堅定不移1v1/he。主cp晏年,雙方不會和其他任何人有任何親情、友情以外的感情糾葛,請不要發表任何拆逆主cp的言論除了官配之外的親情、友情、愛情或者其他的什麼亂七八糟情大家儘管自便,歡迎討論。
主體背景借鑑道教文化,低魔修仙,各種私設如喜馬拉雅山和雅魯藏布江;設定大量借鑑及化用《西遊記》及各類道教雜籍。
紅白撞煞靈感來源於林正英作品。
文名化用自唐代湘驛女詩人《題玉泉溪》:“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