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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說話間,便聽見沈少渝宿舍裡有翻動的聲音,不知是不是室友為了接電話要下床了。沈少渝下意識把薛策往旁邊一推,那個捧不住的煎餅果子就摔到地上,沈少渝低頭一看,心疼得要跺腳。
再抬頭,薛策正用一種難以言喻的眼神望著他。兩人隔著一包煎餅果子,卻像隔著一道天塹。
“叮鈴鈴鈴鈴鈴鈴——”
沈少渝終於明白過來,是他自己的電話。
他伸手在空中撲騰幾下,想將鈴聲按掉,卻不知按了哪裡,偌大的嗓門傳出來:“週五了週五了,老闆,出來嗨啊!”
“唐洲。”沈少渝眼睛都沒睜開,“你看看現在幾點了。”
“幾點?”反而是唐洲納悶兒,“這不是晚上八點,夜生活正好的點嗎?”
晚上八點?沈少渝的腦子慢悠悠地,終於從那不知多少年前的校園出走歸來。他想起來了。想起自己已經工作,在一個乏善可陳的網際網路公司,剛剛加班了三天。也想起前男友兼炮友薛策此時遠在深圳,這個週末想必是不會打擾他繼續加班了。
“我剛加了三天的班,回來睡了一覺。”沈少渝解釋,“明天還得去公司,我沒力氣出門了。”
“好慘啊——”唐洲假模假式地哀嘆一聲,腦筋轉了轉,又說,“那你吃了沒?我給你送飯?”
說到吃的,沈少渝就立刻想起夢境中那塊摔得稀爛的煎餅果子,心疼地咧了下牙。肚子也在這時候叫起來,叫聲之大,甚至讓唐洲都聽見了:“哈哈哈你等著啊,我給你打包回來!”
在等唐洲期間沈少渝連動都沒有多動一下,只挪動手指翻了翻朋友圈,又退回來,點進和薛策的對話方塊。
這三天薛策給他斷斷續續發了幾張照片:飛機上的天空和大海,深圳的夜景和薛可涵、譚之堯的聚會照,以及兩杯當地的涼茶。
薛策:“這才幾月,深圳已經熱死了。”
薛策:“美國博士確實不一樣啊,在酒吧講天體物理。”
薛策:“可涵還一臉崇拜。”
薛策:“嚐嚐,據說對社畜最有效的就是這款,健脾。”
薛策:“再也不嚐了。”
薛策:“在做什麼?”
薛策:“還在加班?”
三天三夜,大概有個十來條,不過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