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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言辭近乎冷血,“沈少渝,你恨不得我就是根按摩棒吧?你結束通話我的電話,不回我的訊息,不表達你自己的心情,因為你根本不想承擔——”
“因為我承擔不起!”沈少渝驀然打斷他的話,聲音拔高到尖銳,“我承擔不起,我每天過得已經足夠沉重了!”
寂靜。
半分鐘的寂靜後,薛策舔了一下自己的齒根。苦得發澀。而沈少渝向後倒在了椅背上,眸中凝著水光,將天花板上的燈光都映出了千萬的碎片。
只是這回他再哭就顯得虛偽了。
他們在過一道懸崖上的窄橋。語言是他們的繩索,也是他們的刀。擦肩之際,眼神相撞,誰再逃避,誰就粉身碎骨。
“是,你承擔不起任何感情。”薛策慢慢地說,“沈少渝,這就是你要和我分手、又要和我上床的原因吧?因為你寂寞,但你又談不起戀愛。”
“你說是就是吧。”沈少渝麻木。他說的話,他用盡全力的嘶吼,薛策原來都無法理解。也許這才是真實的生活:床上水乳交融,但床下仍然是兩顆懸隔已久的心,所謂的理解,是需要花費力氣去做出來的姿態。沒有力氣的話,不在乎自己是什麼姿態,赤裸的心就會醜陋到可笑的程度。
果然,薛策笑了。
沈少渝曾經有多麼愛他的笑,此刻就有多麼恨。
“只有你累嗎?只有你吃苦嗎?沈少渝,四年前你就是這樣。你眼裡只有你自己。可惜按摩棒當不了你的救世主。”
薛策拿起自己的上衣搭在肩膀,再也不聽他的回答,徑自摔門而出了。
作者有話說:
明天休息~
一切會向好的,摸摸魚?
【平地上的西西弗斯。】
薛策已經離開很久了,但摔門的聲音彷彿還回蕩在這陳設寡淡的四壁之間,讓沈少渝耳鳴。
他躺在大床上,一眨也不眨地望著天花板。這是不禁菸的房間,天花板上鑲滿了水藍色的條帶,像一片幽深的海底。將白熾燈關掉,那藍色就會發光,供他慢慢地下沉。
也許生活根本沒有那麼多問題。他想,如果自己出去走廊上抓個人傾訴,一定會被說是矯情。
多大事呀!不能解決嗎?再堅持堅持吧!
可是他沒有力氣了。
他下沉,下沉,他想睡一覺。睡一覺,也許第二天就能好。
可誰知他在半夜三點又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