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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圓月當頭,此時的 崔府一片寂靜,各個入口拐角的燈籠早早熄滅。此時主人們都已外出遊玩去了,因為晚間已無主人用伺候,所以剩下的僕從也早早睡下。如此府中說話管用的只餘崔伯安這個老管家,奈何這個管家也是新官上任,還沒有過磨合期,因此有些疏漏也正常不過。
門房中本來只有門子一人,半月前管家在這裡安插了一個道士,所以兩人約定以後道士在此值夜。門子樂的如此,往常想婆娘時,總是將婆娘偷偷帶入門房。雖說大家心照不宣,但門子總是覺得影響不好,更怕因此被新管家揪住把柄。道士的到來恰好解決他的問題,因此,天剛擦黑,門子便和道士交代一聲,回家去了。
道士吃完飯就在榻上盤膝而坐,當耳邊再沒有聲音傳來之時,他悄悄的開啟自己的包裹,從裡面掏出一套夜行衣來。少頃,一道黑影從窗子翻了出來,兩步助跑踏上高牆,竟是沒有藉助任何工具翻了過去。只是此時月光正盛,一身黑衣照了個明明白白。可惜無人看見,若是有人在側,說不得要誇一聲好身手。
半個時辰後,黑影在一戶民房前停步,上前輕輕拍門,只是節奏有些怪異。沒過多久,就聽見裡面有腳步聲傳來。
“來者何人?”
“三清門下。”
隨著簡短的交談,門被開啟了。一個小廝探頭出來,此人正是那黃掌櫃的從人。只見他左右看看,一把將黑影拉進門內,隨即關門。本就空曠的街道上,又恢復了安寧。
“怎麼今日就得空回來了?”一個尖細的聲音問道,音調怪異,不似常人。
“回公公,今日那崔氏二郎一家全部出遠門去了。我正好得了個門子的差事,以後往來會方便許多。”
一個身影走出陰暗,卻見來人一副商賈打扮,不是黃掌櫃又是何人?
只見黃掌櫃皺著眉頭問道士:“你就穿著夜行衣來的?”
道士頗有些自得:“卑下準備的可還充分?”
“你要不要看看外邊月亮有多大?你這一身比常服還要扎眼。”
道士看看自己身上的夜行衣,不解的撓撓頭:“晚上穿夜行衣不是常識嗎?”
黃掌櫃一口老槽憋在口中,不知如何發散,半晌才說道:“首先,今天乃是月圓之夜,而且還是晴天,你穿夜行衣就如黑夜中的燈籠那般扎眼,你可明白?”
道士鬱悶的點點頭。
“還有,”黃掌櫃繼續說道。
“你是個諜子,不是他媽的刺客,到底他媽的是誰訓練的你,讓你這般行事?”
道士小聲說:“是公公您訓練的卑下……”
黃掌櫃雙手胡亂揮舞:“哎呀,煩死了。直說吧,今日有何事彙報?”
道士聽到終於可以彙報訊息,也是長出了一口氣,這死太監就是事多。
“自那日公公將我作為搭頭混入崔氏採買奴僕的行列中,卑下一直注意崔氏二郎的動向。”道士在搭頭二字加上重音,似乎還有些不平。
黃掌櫃假裝沒聽見,示意繼續。
“卑下偵測到一向渾噩的崔氏分支似有振奮之意,最近一直在謀劃商賈之事,此次他府上出行,明面上是參加京城五姓七望的聯姻會盟,暗地裡或是為了行商賈之事。且那新鮮玩意似乎還是崔博士剛撿回來的便宜兒子所制,那東西叫做麻將,應是消遣聚賭的東西。形制頗為精美嚴謹,不像是個毛孩子弄出來的東西,卑下覺得:要麼是崔博士一直藏拙,假託兒子所制,要麼是他那便宜兒子有問題。”
黃掌櫃擺擺手:“你只是個諜子,我不要你覺得,我只要我覺得,把事情講清楚就好,分析的事不是你該操心的。”黃掌櫃知道他所說的有問題是什麼意思,自古皇室就一直在收集神童或是異人,因為這些人中總有那麼幾個有窺伺天機之能,只是大多有此能力的人都不得好死。披上這等神秘色彩之後,使得皇家更熱衷於此。只是天機之人只聞傳說,少有人見到,黃掌櫃也沒覺的自己就有那麼好的運氣,剛出宮辦差就能找到這種人,於是他還是把重點放在監視世家上面。
黃掌櫃想想說道:“崔博士一向懶散,連國子監的差事也是三心二意。許是有了嫡子之後,被房家那個河東獅催促著傳承家業,此事暫不足為憑。話說老房家真是一脈相承,婦人都是如此彪悍。”吐槽完去年剛過世的老宰相,黃掌櫃感覺一陣愜意。
“暫時不用對崔博士過於擔心,我這邊還是要把重心放在崔庭恩身上,此人野心不小,太子殿下曾說過此人要重點提防。不過崔庭旭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