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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氏進府後每日按著份例過日子,家中無甚幫襯,在府中也不怎麼受寵,這錢不知是攢了多久,這時她能將自己的體己錢拿出來,已是十分不易了。
清婉推到武氏懷裡:“武姐姐,這銀子我不能要,我不缺銀子,何況我還有著身孕,四爺雖叫我去莊子上,但不會虧待了我的。”
見武氏還要推脫,清婉抓著她的手,與她四目相對:“武姐姐!若是我日後,日子真過的不如人意,那時再給我也不遲。”
武氏聞言,知道清婉是鐵了心的不要,於是將那木匣子放到了桌上。
清婉拉著她坐到椅子上:“先不說這些,明日的日子自有明日的過法,趕緊用膳吧,一會兒涼了可不就糟蹋了這麼好的菜?”
武氏瞧著她臉上,真的沒有半點的鬱悶傷心,也放下心來,只覺得她這般好的性子,到哪兒都能將日子過的舒心。
直到亥時,清婉連打了三個哈欠,武氏才依依不捨的出了沁蘭苑。
武氏走後,清婉將李安叫了進來。
收起了臉上的笑意,清婉面露嚴肅,眸子中透出幾分深沉,瞧著李安道:“我叫你留在府中,只為一件事。就是要你多加留意靜雅堂的大格格。”
李安眸中閃過一絲詫異,但他沒有多問,那丁點詫異也一閃而過,隨後點了點頭:“是,奴才記下了。”
清婉垂眸,聲音溫柔但卻有幾分力量:“盡力而為,小心行事,在我心中,你們的命與我自己的性命一樣重要。”
李安一聽這話,心中升騰起一股莫名的情愫,心中只覺熱血沸騰,燃起了無窮的幹勁!
他使勁在地上磕了個頭,聲音帶著堅定:“奴才記住了!還望格格去了莊子上,多加保重!”
清婉輕輕點點頭:“你有三日時間,三日後,我會寫信給四爺,叫你往莊子上送些東西,到時咱們再見。”
李安和黃鸝都是當初內務府分到四爺府上的人,出身不說多清白,但至少是與府中的人沒什麼瓜葛,清婉又觀察了他們大半年,覺得是時候讓他們做些事情了。
說罷,李安便退了出去。
畫眉默默地伺候著她換上了裡衣,清婉問:“東西都收拾好了嗎?只怕要在莊子上住些時間了。”
畫眉點頭:“格格,奴婢先將冬日裡用的物件裝進了箱籠,旁的還沒收拾。”
清婉躺到床上,只覺得渾身舒坦,嘆了口氣道:“嗯,咱們人手少,只拿些要緊的就行。”
清婉躺進了被窩,正準備睡,喜鵲就掀起簾子進來,朝著清婉輕聲道:“格格,才發現武格格將這木匣子放在了院子的臺階上,您看,是收下,還是奴婢送回玉簾院。”
清婉看了看喜鵲懷裡的匣子,嘴角不自覺展開了個笑:“留著吧,武姐姐的心意。”
喜鵲應了一聲,畫眉又給清婉掖了掖被子,隨後,便熄了燈。
與此同時,四爺歇到了前院,他此刻正坐在書桌前,就著盞燭火看書。
燭光映著他冷峻的臉龐,不自覺皺起的眉頭透著一股威嚴。
他目光落在書頁上,神色專注,屋中沒人伺候。
過了一會兒,蘇培盛輕輕推門進來,朝著四爺恭敬開口:“主子爺,莊子上的一切都已安排妥當,明兒耿格格去了,定是住的舒舒服服。”
四爺聞言,嗯了一聲,又翻了兩頁書後,沉聲道:“屋子裡可有地龍?”
蘇培盛忙說:“只一間主屋裡有。”那間主屋,很明顯,就是四爺的。
只見他點點頭:“那就叫耿氏住了,再去將京城酒樓裡的廚子找幾個去,她吃得慣誰做的菜,就將誰留下。”
蘇培盛應下:“是,奴才這就去辦。”
四爺又道:“將桂嬤嬤也一同送去吧,另外,再派個大夫隨行。”
蘇培盛有些無語,不然將雍親王府也給耿格格搬去呢?
末了,又聽四爺不急不慢地說了句:“明兒叫她坐爺的馬車。”
蘇培盛笑著答應:“是,奴才這就去安排,畢竟耿格格有著身子,經不起顛簸。”
第二日,清婉醒來的時候,裡屋已經擺放了整整齊齊的四個箱籠。
黃鸝見她醒了忙上前伺候她穿衣裳,畫眉則在一旁道:“格格,到了莊子上只怕無趣的緊,要不要將您的話本子和麻將都帶去。”
清婉搖搖頭:“不了,留在這兒吧,拿那麼些東西,你們不嫌麻煩啊。”
畫眉只當是格格沒什麼心情,也就不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