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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婉疾步回到屋裡,將門子摔的梆梆作響,解開大麾隨手就扔到了一旁。
今日就是極其委屈,不想忍耐,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懷孕的緣故,一點就炸,此時她的小臉上還掛著淚珠。只覺得憋悶得慌,須要發洩出來才行。
畫眉黃鸝一路小跑著在她身後跟著,生怕她動著胎氣。四爺將門子一推,走進屋裡,沉著臉揮了揮手,示意丫鬟們退下。
畫眉和黃鸝對視一眼,一臉的擔憂,但到底還是慢吞吞的退下了,守在門外聽著屋裡的動靜。
屋裡沒了人,四爺便走到她身邊,坐在榻上,掃了一眼地上散著的大麾和帽子,輕嘆口氣:“爺這不是得顧及著你的身子?待你生了孩子,爺還會帶你來的。”
清婉聞言別過頭,淚水還是不受控制簌簌往下落,其實清婉心裡知道他說的有道理,也知道自己的身子玩兒一次已是四爺縱著她了,可奈何心裡的委屈將要溢位來,如何都收不住,見四爺輕聲細語的,便有了底氣,哭的更兇了。
四爺見她不出聲,便湊近她,這才發現她滿臉的淚水,淚珠兒大顆大顆地從她紅腫的眼眶中滾落下來,臉頰上盡是淚痕,眸中佈滿了紅血絲,好不可憐。
四爺心下一緊,當即沉聲道:“怎的了?可是身子不舒坦?”
清婉依舊不作聲,忽的轉身撲進他懷裡,埋頭痛哭。四爺愣了一瞬,這是為著什麼?究竟是受了什麼委屈?難道就是因為今兒沒讓她玩兒痛快?
四爺看著懷裡泣不成聲的清婉,直覺應該不是。這回的事兒倒像是個導火索,讓她將心底壓抑已久的委屈,不安,難過都一同宣洩了出來。
四爺心裡想著,輕拍拍她的後背,沉聲道:“婉兒怎的了?可還是為著府裡那事?”
清婉正痛痛快快的哭著,突然聽到四爺這句話,腦袋瓜子飛速運轉,驚歎於四爺的腦回路,只見她哭聲不停,伏在他懷裡,雙肩微顫。
梨花帶雨的模樣愈發楚楚動人,即使哭成這樣,那張臉依舊美的驚人,美的讓人心疼,彷彿是一朵嬌嫩的花兒,被風雨摧殘了。
四爺心中的疼惜瞬間濃了幾分,只覺得懷裡的她軟玉溫香,惹人憐愛。
四爺見她小聲抽泣,但依舊不言語,便更加確定是為著府裡的事積攢了委屈。
而後沉聲開口:“爺知道你受了委屈,會補償你的。”
清婉自知是演到位了,便順勢用雙手推開他的胸膛,盯著紅腫的眼睛抬頭望向四爺:“我只問您一句話,福晉早產一事,您有沒有懷疑過我?”
四爺被問懵了,說實話,很少有人問他話,更別說是後院的女人了,誰對著他的時候不是恭敬萬分。
清婉見他不吭聲,眼眶中還殘存的淚水瞬間湧了出來,忍不住抬手就往他胸口上捶了下去,力道雖不重,但恰好表明了她一肚子的不甘和傷心:“您若是懷疑過我,哪怕只有一絲一毫,那我的真心便是錯付了!”
四爺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瞧著她水汪汪的兔子眼,心裡又疼又惱:“你個小沒良心的,爺早早的將那丫鬟婆子關進柴房,是為了誰?”
清婉梗著脖子,挺直腰桿,倔強地抬頭望向他:“任何人不信我,折辱我,我都不在乎,但若是您都曾懷疑過我,我便萬念俱灰,不知如何是好了,更是不知在府中如何自處了。”
自從出了戲樓那事後,清婉便覺得,信任是最難能可貴的,而那李氏,就將這點做的極好。
整個雍親王府裡,提起李氏,誰人不說她一句,溫婉良善,是個極好相處的,從不與人有爭端。武格格言裡言外都說李氏是個好人,宋格格和側福晉也沒懷疑過她,就連四爺,也對她有幾分信任,讓她親自撫養孩子,便是認定了她心思純良,不會將大格格養歪。
這份信任,這個良善的好人設,是當初她冒死去伺候患天花的弘暉換來的,也是這麼多年費盡心思維持的,當真是吾輩楷模啊,清婉不服不行!
四爺見她哭腫的眼睛中映著一片清明,語氣堅定,只覺得她與旁的女人丁點都不像 ,雖然生的嬌小柔弱,但那股子傲氣,那份倔強,生生的勾的他挪不開眼。
細細想想,當初剛聽到蘇培盛說是耿氏將福晉推下的樓梯,有沒有懷疑過她呢?
心中緊了一下是真的,陰沉的臉色也是真的,但還記得當時讓劉太醫在福晉那麼危急的時候抽身去沁蘭苑給她把脈,夜裡實在放心不下,還去沁蘭苑瞧了瞧她。
這怎麼算呢?是有一瞬間懷疑過,但也看不得她有半點危險,受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