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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晉不吭聲,索性閉上了眼睛,只從嘴裡吐出兩個子:“動刑。”
小廝們走過來,拉著地上的一個小丫頭就摁在了長凳上,那丫頭年齡還小,是負責漿洗的,被抓起來時已經癱軟的如一灘泥,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時,有一個丫鬟抬起頭來,一臉的蒼白,但眼裡有一絲堅定:“是我,是我做的。”
福晉聞言,緩緩睜開了眼,挑眉,有些意外地問道:“好啊,既是你做的,那你給我說說,你在這帳子上做了什麼手腳?”
春桃緊張的說不出話,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硬生生從嗓子裡擠出了兩個字:“茴香。”
翀嬤嬤聽罷,走到她跟前,捏起她的下巴,使出全身力氣扇了她一耳光:“說吧,誰指使的你,膽敢在福晉的帳子上薰香!”
春桃倒在地上,面頰立刻腫了起來,迷茫的搖頭:“沒,沒人指使我。”
福晉從椅子上起身走過來,居高臨下的看著春桃,緩緩開口:“我沒有太多耐心,你可想好了再說。”
春桃跪在地上,頭幾近埋在地裡,“是奴婢想討好福晉,才在帳子上燻了香,奴婢不知,竟惹怒了福晉。”
福晉冷笑:“你拿我當三歲小孩兒哄騙?”
春桃渾身發抖,深秋的天,後背已經溼透,額頭上也已經沁出了汗,身體抖的像篩子一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福晉等了她許久,有些沒了耐心,“你這是做好認罪的準備了?倒是條忠心的狗,是想杖斃留個全屍,還是叫人牙子發賣到窯子裡賴活著?”
春桃面色如紙,聲音微弱:“全憑福晉做主。”
“拖下去,先打二十板子,別打死了,留她口氣。”
見春桃被拖走,一旁的丫鬟繡娘癱軟在地上,目光呆滯地看著她,不知在想些什麼。
春桃被拖了下去,身體軟的軟綿綿的,一絲掙扎都沒有。
後邊院子裡傳來春桃撕心裂肺的叫聲,漸漸聲音越來越弱,沒過多久,春桃後背血肉模糊的被扔到了福晉跟前。
劉管事跪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生怕這把火燒到自己身上。劉管事是四爺的人,她暫時還沒想好怎麼發落,只是這人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再用了。
福晉抬眸冷冷的掃了一眼劉管事,“劉管事,你先帶人下去吧。”
劉管事如蒙大赦,忙不迭的叩謝過福晉。帶著其餘的人連滾帶爬的出了錦繡堂。
春桃在地上趴著,嘴唇都是慘白的,像是失血過多,昏了過去。翀嬤嬤一盆冷水澆到她身上,春桃打了個激靈,強睜了睜眼皮。
福晉瞧著她血肉模糊,心裡直打顫,手撫在小腹上,示意翀嬤嬤將帳子披到春桃身上,將血跡遮住。
福晉才看向春桃:“若是我沒記錯,你爹還在郊外的莊子上,若你還是嘴硬不說,你爹可就被你連累了。”福晉搬出她爹,自以為捏住了她的軟肋。
面對福晉赤裸裸的威脅,春桃嘴角露出一絲苦笑,使出渾身力氣吐出來三個字:“側..福...晉,是側福晉。”
福晉挑眉,似是毫不意外:“年氏?她如何指使的你,都叫你做了什麼?”
此刻的春桃已經趴在地上奄奄一息了,任翀嬤嬤往她嘴裡塞什麼吊著她這條命,她都只是目光渙散的搖頭,什麼也不再說。
福晉盯著她,隱隱覺得哪裡不對勁。她沒有跪地求饒,也沒有痛哭流涕,倒像是一心求死。
福晉揮揮手讓翀嬤嬤將她抬到下人房裡,給她上些藥,別讓她死了。
春桃被翀嬤嬤扔到帶人房裡,上過了藥,但被發現時,她將簪子扎到了脖頸裡,已經沒了氣息。春桃死前,手裡緊緊攥著一條繡著杏花的帕子。
*
今兒一早,劉管事被熙春叫走了,劉管事走後沒一會兒,就有人來尋她,遞給了她一條杏花帕子。
春桃沒有娘,春杏是她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她爹好賭成性,雖在四阿哥郊外的莊子上種果樹,有一份收入,但一夜就能輸光。
春桃為了養活她妹,白天在府裡幹活,晚上還要做半夜繡活拿出去賣。
前段中秋,許久沒有回過家的春桃特地去街上買了珠花,還將府裡發的月餅帶回去給小妹吃。
回家後卻不見人影,街坊四鄰都擺擺手說不知道春杏去哪兒了,還是一個老婆子,告訴了春杏:“被你那個賭鬼爹賣嘍。”
“賣了?賣到哪兒去了?”春桃以為是賣到哪家府裡做丫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