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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婉將香爐拿到面前,香爐之中,絲絲縷縷淡青色的煙霧瀰漫開來。
她閉上眼睛吸氣,濃濃的烏沉香撲鼻而來,這是經蘇培盛之手拿過來的,四爺的賞賜,清婉先將他放到了一旁。
又檢查了屏風,花瓶,這些東西除了自身的味道就是附著了些烏沉香。三個人忙了一圈,有些疲累的坐在凳子上。
清婉手裡摩挲著那個藕荷花帳,有些微微出神,她心想:這花帳上帶著些淡淡的茴香味兒,這茴香是有些提神的功效,這幾日夜裡睡不好,約摸著就是這東西的緣故。
喜鵲看著清婉手裡攥著那個花帳,有些疑惑的問道:“格格,這花帳是有問題嗎?”
清婉思緒被拉了回來,淡淡開口:“這花帳是誰送來的?”
喜鵲說道:“是前兩日府裡的管事吩咐萍兒送來的。說是天涼了,是這個季度的被褥和帷幔,還有裡衣。每個院子都有的,只是份例不同,物件也不同。萍兒說,得了蘇公公提點,咱們沁蘭苑的都是好料子做的呢。”
清婉微微蹙眉,若說是有人要害她,何至於千辛萬苦弄進來個帶茴香的花帳,只為了讓她失眠?
清婉拿著帳子,看向畫眉,“畫眉,你今日便出府。就說去聚珍齋給我買些胭脂,拿著這個花帳去找耿府的府醫瞧瞧,看看除了茴香還有什麼,定要悄悄的,莫驚動旁人。”
畫眉得了吩咐,用力的點點頭:“放心吧格格,這點小事我能辦好。”
“好畫眉,我信你,回了府若是我娘問起,你就說我一切都好。”
耿氏怕她娘擔心,但實在沒有可用之人,只能回孃家找府醫。
畫眉趕忙將花帳剪下來一片,放在衣服裡,退了出去。
裡屋內,已經被清婉翻騰的一片狼藉,有氣味的物件都被喜鵲搬了出去。
清婉靠在榻上,看著喜鵲:“還有什麼東西,是四爺走後送來的?”
喜鵲認真思索,片刻後回道:“除了這些,就是那幾盆秋海棠了,這花兒是隔段時間就要換一批的。”
“拿來我瞧瞧。”
喜鵲在裡屋就近端了一盆,清婉看著這盆顏色鮮豔的秋海棠若有所思,先是聞了聞味道,又伸手抓了一把土壤細細檢視,並無什麼不妥。
喜鵲又將正廳的兩盆端了進來。
清婉還是抓了一把土壤,緩緩地放在鼻下輕嗅。頃刻間,嬌美的小臉微微一變,帶了些驚訝的神情,聲音有些急切:“快,將花兒拔出來,把這盆裡的土都倒出來。”
喜鵲手腳麻利的將花盆裡的土都倒在了桌子上,果然,一股特殊的味道撲鼻而來,清婉靠近一些,就能聞到一絲動物的腥氣,還有些類似於花香的異味。
清婉皺著眉頭,白皙的小手輕輕撥動著土壤,隨後抓了一小把放在手心,用舌尖舔了一下。舌頭就好似被刺了一般,涼涼的,香氣十足,入口竟沒有任何腥氣。
這是麝香,不會錯的。麝香在現代是很名貴的藥材,清婉只見過一次,但這個味道十分獨特,所以她記得很清楚。
喜鵲看著清婉的模樣有些著急:“怎麼了格格,這花兒有何不妥?”
清婉拍了拍手上的土,喝了一口茶水漱漱口,挑眉看向桌上的幾盆花,悠悠開口:“這秋海棠的土壤裡,摻著少量的麝香。”
話一出口,喜鵲就驚得張大了嘴:“麝香?所以您小日子會疼痛難忍,府醫才會說您難以受孕?是誰要害咱們,是福晉嗎?”
清婉知道了是這幾盆花的問題,心裡鬆了一口氣,身子軟軟的靠在榻上,心緒也漸漸平靜了下來。
她歪頭看向旁邊的喜鵲,嘴角含著淡淡的笑,輕聲問:“你為何覺得是福晉?”
喜鵲皺著眉頭,有些不解:“這幾盆花是府裡的管事送來的,除了福晉,還有誰有這麼大的權利能夠買通管事呢!”
清婉靜靜聽著,目光卻落在那幾盆花上,輕輕搖了搖頭。是福晉嗎?她直覺不像是她。
連喜鵲都能想到定是福晉買通的管事,那旁人會想不到嗎?福晉豈會這麼明目張膽,又何必自掘墳墓。
再者說,府裡的李氏有孕,玉靈不過是一個侍妾也能有孕。若是福晉的手筆,她應該第一個害的就是有大格格的李氏,何至於讓她再次有孕。
那會是誰呢?年側福晉,李氏?或是宋氏?還是不起眼的武氏。
耿清婉此時此刻一股難以言喻的澎湃湧上心頭,剛發現麝香時的那絲不安早已經消散的無蹤影,取而代之的就是莫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