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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這麼多年,一向自詡是皇上的解語花。她心想,皇上並不是真心想叫太子妃跪在殿外,只是礙於面子不好叫起。
若是太子妃真跪出個好歹,皇上保不齊還要遷怒,說她們心思深沉,不勸著點。這麼些年,他來回折騰太子,德妃早已習慣了。
於是瞧了眼皇上的臉色,起身走到皇上身旁說了句:“皇上,太子妃還有著身孕,外頭天寒地凍的,還飄著雪花,您還是叫她起來吧。”
誰料,皇上斜眼瞧了瞧德妃,哼了一聲道:“徐常在還昏迷著,朕的孩兒生死未卜!她想跪便跪去!”
德妃一時語塞,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半晌,才柔聲道:“皇上,徐常在年紀小,身子康健,龍胎定會無事的。”
惠妃見狀也忙說道:“是啊,龍胎定會無恙。”
皇上瞧了一眼她們,語氣不悅:“你們都在這兒杵著有何用?散了吧!”
德妃心中冷笑一聲,但面上不顯,恭順的說了句:“那臣妾便不叨擾徐常在休息,先行告退了。”
皇上點了點頭,揮揮手,瞧都沒瞧她們一眼。德妃和惠妃以及幾個宮妃便都輕聲退了出來,
德妃走出屋裡,刺骨的寒風便順著脖子鑽進了衣裳裡,她緊了緊身上的大麾,走了兩步,便瞧著了跪在殿外的太子妃。
她因著有身孕,肚子挺在前頭,只能跪的筆直,德妃輕嘆口氣,猶豫了一瞬間,便將身上的大麾解下,順手披到了太子妃肩上。
隨後輕輕搖頭喃喃道:“憋屈啊,誰不憋屈。”說著,便朝著自己宮裡走去。
冬日裡,天黑的早,兩個時辰過後,太子爺的膝蓋如同泡在冰水裡一般,已經從刺骨的疼變成了僵硬沒了知覺,用手一摸就是冷冰冰的一片。
皇上身邊的李公公掐著時間小跑過來:“太子爺,快起吧,兩個時辰到了,快回去喝些薑茶暖暖身子吧。”李公公一說話,便呵出一團白霧。
太子爺聞言,便踉蹌著起身,一下沒起來,李公公和小祿子一左一右攙著他,才沒叫太子跌倒在地上,李公公焦急地衝著小祿子道:“還不快從東宮叫幾個小太監將太子爺抬回去?”
太子一聽,便知道這是李公公算著時間,偷摸來找他的,並不是得了皇上的吩咐,他也不想叫李公公為難,於是朝著他說了句:“多謝李公公惦記,你回去伺候皇上吧,孤沒大礙。”
李公公硬著頭皮說了兩句:“太子爺,恕奴婢多嘴,皇上心裡是有您的,只是今日在氣頭上,過兩日消消氣便無事了。”說罷又叮囑了小祿子兩聲便離開了。
幾個小太監抬了轎輦,將太子爺抬回了東宮。
進了東宮,卻不見太子妃,太子心中咯噔一聲,直覺不好,便趕緊打發人去尋。
半晌,那小太監才跑回來,支支吾吾的說:“太子爺,太子妃在徐常在宮中跪著呢,據說已經跪了一下午了,嘴裡還大聲叫嚷著請皇上徹查此事。”
太子剛躺到床上,聽那小太監來稟告,不由得心中升騰起一股怒火,當下顧不得膝蓋刺骨的疼,顧不得什麼規矩什麼禮儀,掙扎著起身就要去徐常在宮中將太子妃接回來。
祿公公心知主子心中憋悶,就是他瞧著也是憤懣不平,於是勸慰的話一句未說。
知道太子爺無法下地,便帶了幾個小太監,抬著轎攆,跟著太子爺前往後宮徐常在宮裡。
轎輦停在徐常在宮門口,只見錦粹宮燈火通明,裡頭還能傳來陣陣丫鬟的細語,皇上哄著徐常在喝藥的聲音,徐常在嬌嗔的聲音,好不熱鬧。
而他的太子妃,孤零零的跪在臺階前,單薄的背影搖搖欲墜。
太子只看了一眼,心上便是一陣錐心的鈍痛,一下一下的擊打著他的心臟,心中的疼痛撕扯著他。
太子一言不發,讓小祿子攙扶著他,踉蹌的走到太子妃面前,一出聲便哽咽一下:“清兒...”
太子妃聽到有人叫她,好像是太子的聲音,於是有些僵硬的扭過頭,扯一下嘴角,想要扯出個笑,但那笑比哭還難看,動了動嘴巴說了句:“聽太醫說,徐常在的龍胎保住了。”
太子視線落在她蒼白的臉上,只覺心針扎的疼,他胡亂點點頭,聲音淒涼,“起來,咱們回去。”
太子妃覺得渾身又冷又熱,下身已經麻木沒了感覺,瞧了眼亮著燈的裡屋,緩緩點了點頭。
回到東宮,太子妃就高熱不退,丫鬟給她脫掉溼衣裳時才發現,血已經染紅了她的裡衣。
太子顧不上別的,趕緊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