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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氏立即衝著秀鸞道:“別梳了!”她坐立難安,眼眶都紅了一圈,抓著玲瓏的手急切地問道:“四爺現在在何處?可叫太醫瞧過了,太醫可有說什麼?”
玲瓏咬咬牙,嚥了口唾沫,眼神有些閃躲,安慰道:“您彆著急,四爺已經叫太醫看過了,應是沒什麼大事,不然太醫哪兒能那麼快就走了。”
年氏又問:“那四爺現在在何處?快,快給我穿好衣裳,我瞧瞧去。”
玲瓏吞吞吐吐的不吭聲,直到年氏又急著問了一遍,才支支吾吾說道:“主子爺...主子爺...在沁蘭苑裡。”
年氏一愣,纖細的秀眉緊緊皺起,喃喃道:“怎麼會去沁蘭苑呢?耿氏懷著身子,一不能伺候,二不能侍疾,怎麼會去沁蘭苑呢?!”說罷,淚珠便大顆大顆的滑落下來,也不知是擔心四爺的安危,還是為著四爺在沁蘭苑,心中止不住的酸澀......
秀鸞在一旁瞪了一眼玲瓏,忙走到年氏身旁,遞給她一方帕子,柔聲道:“您別多心,許是沁蘭苑離前院近些,就先去了耿格格那裡,總不能將四爺抬到前院,沒個人伺候吧。”
聽著秀鸞的話,年氏心中好受一些,自己也安慰自己,畢竟那沁蘭苑離前院最近不是?哭了一陣子後,還是叫玲瓏秀鸞伺候她穿好衣裳,冒著風雪去了沁蘭苑。
而靜雅堂中的李氏,就相較於福晉和年氏,就平靜了許多。
她坐在榻上,身旁是來傳訊息的清棋,清棋說罷,李氏便將手中正繡著的物件往榻上一扔,冷笑一聲道:“你可瞧瞧,若是那耿氏生下孩子,這側福晉的位置,可還能輪得到我?”
說罷,深吸口氣,抬手摸了摸釵發,吩咐墨畫:“去將大格格帶來,咱們去沁蘭苑瞧瞧。”
雪簌簌地落著,夾雜著寒風,刮的人臉生疼。
秀鸞惦記著年氏風寒剛好,於是給她裹得嚴嚴實實,外頭給她披上了件紫貂裘大麾,手中捂著湯婆子,還給她撐了把油紙傘,生怕風雪將年氏嬌嫩的臉刮破。
這邊的李氏則披了件白玉扣邊披風,一手牽著大格格,在風雪裡慢慢悠悠的走著:“靜茹,你阿瑪早晨上朝時從馬背上摔了下來。”
大格格剛從被窩裡被薅出來,這時還有些懵,於是打了個哆嗦,問道:“從馬背上摔了下來?!那阿瑪可摔疼了?”
李氏搖了搖牽著大格格的手:“額娘不知,不如靜茹一會兒見了阿瑪,你親自問問。”
大格格點了點頭,小臉上滿是擔憂。
這是李氏第一次踏進沁蘭苑,裡屋燒著地龍,一進去便是暖烘烘的,她不動聲色的瞧了眼四周,紫檀邊座嵌玉石花卉屏風,青玉妝臺,琺琅彩瓷燭臺,軟煙羅紗帳,倒都是名貴物件兒...
只堪堪瞧了一眼,並將視線收回,瞧只見清婉坐到床沿上,未施粉黛,只簡單的穿了個夾襖,正在給四爺掖被子,見了李氏牽著大格格進來,衝李氏淡淡一笑,李氏也淡淡點頭,扯出一抹笑。
身旁的年氏則坐在椅子上,椅子後頭站著玲瓏和秀鸞,李氏見了年氏便行禮請安,聲音溫柔似水:“給四爺請安,給年側福晉請安。”
說罷,才瞧見左手邊翀嬤嬤還站在身邊,李氏心道:“看來福晉的身子,還不不大好啊......”
年氏剛坐定,瞧著清婉坐在床沿上,儼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樣,氣的她心口生疼,於是便開口說道:“爺,耿妹妹懷著身子,您這不是折騰她嗎,海棠院還大些,不如您去海棠院養著?”
還不等四爺說話,清婉便接過話,嬌聲道:“妾倒是無礙,只是太醫說主子爺傷著腰身,只怕來回挪動不利於養病,還是等四爺好些,再挪動地方吧。”
說罷,還裝模作樣的瞧了四爺一眼,像是在詢問他,我說的對否?
只見四爺點點頭,瞧了眼年氏,可那年氏的眼睛都哭腫了,四爺心中也有些不忍,於是便說:“等爺好了,便去瞧你。”
年氏與四爺一對視,心便如同一汪春水,不自覺的軟了下來,眸中滿是柔情的點了點頭:“我也是擔心您,您不知玲瓏說您從馬背上摔下來的時候,我的心都揪成了一團,恨不得替了您受這番罪。”說著,眼中又閃起了水汪汪的淚花。
她的真心,滿屋子人都不會懷疑,只是清婉心想,四爺乃是龍子,從小到大,最不缺的便是旁人對他的崇拜。
若是誰愛慕他,他就得回之真愛,那便得累死了。這般人物,你對他光有一腔真心,便想佔據他心中的一席之地,怕是不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