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翀嬤嬤在一旁握著她的手,哽咽道:“福晉,不怕啊,太醫已經在路上了,四爺也正回著,您再堅持一會兒啊!”
可這些話如同冬日裡虛無的冷風,從耳畔吹過,無法給她注入任何力量。
福晉腦子裡嗡嗡作響,肚子好像被人用鐵鉗狠狠夾住,每一次的呼吸都在承受著生死攸關的煎熬。
她緊緊抓住床褥,指尖泛白,咬緊牙關,努力不讓自己昏厥過去。
“孩子...我的孩子......”她嘴裡喃喃道,她知道自己必須堅持,必須清醒,只有孩子才會讓她咬牙堅持。
福晉在痛苦中掙扎,不知過了多久,只覺得意識已經開始渙散,眼前一片一片的白光。
忽然間,棉簾被猛的掀起,感覺好多人進了裡屋,她迷迷糊糊之間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爺來了。”
短短三字,就讓福晉睜開了眼,淚水立刻模糊了視線,細若蚊蠅的聲音從乾澀的喉嚨擠了出來:“爺,我無妨......要孩子......”
她的手顫顫巍巍地抓住了四爺的衣袖,看向四爺的眼神中帶著乞求和堅定......
四爺聞言,瞧著福晉的模樣,心中再大的怒氣也只能壓下。他深吸口氣,拍了拍福晉的手,沉聲道:“你和孩子,爺都要。”
說罷,便招手叫劉太醫過來。太醫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立即給福晉把脈。
四周的丫鬟婆子手忙腳亂,氣氛緊張的令人喘不過氣,只聽劉太醫皺眉衝著熙冬道:“去給福晉熬些參湯,再服用些藥丸子,恐怕一時半會兒還生不下來。”
熙冬應下,忙不迭的跑出了裡屋。
穩婆們匆匆趕到錦繡堂時,臉色皆是一片煞白,聽說四福晉從樓梯上滾了下來,現在就要生產,四個穩婆嚇得雙腿直打哆嗦。
福晉懷著雙胎,本就不好接生。現如今又出了這檔子事兒,若是四福晉或小阿哥小格格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她們也都不用活了。
於是各個兒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只見一胖胖的穩婆走到床邊,來來回回的摸了摸福晉的肚子。
瞧了一眼面色蒼白的福晉,大著膽子說:“福晉,您得先攢著力氣,光疼是不能使勁兒的,一會兒叫人給您做碗湯麵,您吃了,生產時才好用力。”
福晉是生過弘暉的,知道現在的疼不是孩子要出來的那種疼,離真要生還有些時間,於是打起精神,點了點頭。
福晉早產的訊息,後院無人不知。
此時清婉也已經回到了沁蘭苑,她今兒雖沒有像福晉一樣從樓梯上滾落下去,但也嚇得不輕。
若不是畫眉在她背後墊著,只怕她也免不了受傷,怕是比福晉還要慘些。
這會兒她躺在床上,覺得小腹有些刺痛,經了這一遭,臉色也有些不好。
這時畫眉跑了進來:“格格,主子爺回來了,太醫穩婆都已經去了正院了,奴婢去正院請太醫給您瞧瞧吧!”
畫眉眼神急切,心中也亂作一團,只見清婉搖了搖頭:“福晉那邊兇險,離不得太醫,我不礙事,等府醫來了再看。”
她是絕不會讓畫眉此時去錦繡堂的,畢竟福晉摔的那一下,還是她親手推了熙春一把,本就是有嘴說不清的事兒,這時候還去搶太醫,是有多缺心眼兒。
她給自己搭了搭脈,沒什麼大事,但還是對著畫眉道:“開私庫拿些紫蘇,白朮,菟絲子,桑寄生,杜仲。煮成湯端來,藥材不夠沒事兒,這幾樣有什麼就煮什麼。”
畫眉雖有些擔憂,但還是聽話照做,留下喜鵲在房中伺候。
正院,四爺瞧著福晉喝了參湯後,便從裡屋出去,走到了花廳坐著。
此時的蘇培盛已經將事情的大概瞭解的差不多了,得知耿氏也摔了一下後,正猶豫著要不要說,畢竟他了解到的,是耿氏推了福晉,才致福晉早產。
蘇培盛瞧著四爺陰沉的臉色,心想,耿氏雖得寵,但這種事情實在是難以揣測主子的心思,畢竟那是府上的嫡子啊!
斟酌再三,當四爺從裡屋出來後,還是跟在身側提了一嘴:“主子爺,耿格格也從樓上摔了一跤,應是沒有福晉這般嚴重......”
他說罷,便只等著主子的反應,只見話音剛落,四爺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將茶盞“砰”地一聲重重放在桌上,茶水四濺,他眉頭緊皺,忍著怒氣道:“怎麼不早說!”
蘇培盛連忙跪下:“主子爺息怒,都是奴才的疏忽。”心中則是鬆了口氣,幸虧是說了,若是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