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土沛沛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清婉醒了後,四爺就已經不見了。
四爺走前,還對著畫眉說了句:“昨兒劉太醫開的藥,給你主子熬上。”
畫眉應下,忙不迭的就去熬藥了,藥熬好後一直在火上煨著,就等格格醒了。
許是昨夜睡的不踏實,今兒清婉醒了後總覺得頭不舒服,昏昏沉沉的,睜開眼,瞧見喜鵲在床邊伺候,便啞著嗓子說道:“喜鵲,倒杯水來。”
喜鵲聽見格格的動靜,趕緊倒了杯溫水,送了過來。
清婉靠在軟枕上,咕咚咕咚喝了半杯水後,才皺著眉懨懨問道:“正院怎麼樣了,昨夜聽四爺提了一句,福晉生了對龍鳳胎,其餘的就不知道了。”
喜鵲連連點頭,面帶嚴肅,低聲道:“德妃娘娘派來的嬤嬤將正院圍成了鐵桶一般,就是一隻蒼蠅都飛不出來。實在是打聽不出什麼。”
清婉邊聽,邊起身坐到了床沿。喜鵲瞧著清婉想下床,於是邊給她穿衣裳,邊說道:“咱們只知道昨夜福晉生下了一個小阿哥,和一個小格格,旁的就不知了,不過想來七個月的孩子應是不怎麼康健的,劉太醫如今還沒走,今兒又來了個太醫,應是福晉生產時傷著身子了。”
清婉默默點頭,腦子裡又想起昨日大著肚子的福晉從樓梯上重重滾下去的場景,轎子來抬時,她已經臉色蒼白,不必多說也知道她生產時該有多麼的兇險。
清婉坐到梳妝鏡前,用力甩了甩頭,不願再想那個畫面,她抬頭看向鏡中的喜鵲,輕聲問道:“戲樓那邊怎麼樣了,四爺可有說什麼?”
喜鵲在她身後,拿起梳子,一邊給她梳頭,一邊回道:“四爺昨兒回來後,叫蘇公公將戲樓子伺候的丫鬟婆子全都綁了,都關進了柴房。”
清婉聞言,淡淡開口:“可審過了?”
喜鵲搖搖頭,癟了癟嘴巴:“奴婢不知,但她們還在柴房關著,應是沒有。”
清婉若有所思,想著四爺應是要等福晉醒了,再將此事徹查。
可這回的事兒,明顯是衝著她來的。利用她的手,害了福晉和孩子,一下就能夠清理兩個大人和三個孩子,好貪心的謀劃!
這是福晉命大生下了龍鳳胎,若是孩子出了什麼差錯,或是福晉因此殞命,那她就怎麼都脫不了干係了。
就算四爺信她,可還有德妃娘娘呢,還有皇上呢,福晉肚子裡的是四爺的嫡子,是正兒八經的皇孫,若是福晉一口咬定是她推的,她就是百口莫辯。
德妃娘娘會放過她嗎?
定是不會吧。
她怔怔地盯著銅鏡中的自己,心中像是堵了些什麼。
她原以為,後宅之中的爭鬥不過是嫉妒是暗算,是陰謀。
可這一次,她才看清,那些女人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動的就是殺心,落的就是人命。
一陣噁心湧上心頭,她連忙捂住了嘴,心中有了一股無法抑制的作嘔感。
而她不知道的是,早在昨日剛回府,蘇培盛就馬不停蹄去打聽了戲樓裡的事。
再三斟酌,組織好語言後,才小心翼翼地稟告給了主子爺:“主子爺,戲樓裡的丫鬟說,福晉走在前頭出了門子,身後跟著耿格格,有個婆子說,她親眼瞧見了耿格格推了一下福晉身邊的大丫鬟熙春,福晉才從樓上滾落下來,耿格格則是躺到了丫鬟畫眉身上。”
說罷,良久四爺都沒有吭聲,蘇培盛站在身側心裡直打鼓,心道:“本以為耿格格是個聰慧的,誰知被主子爺寵愛了幾日便心大了,竟敢謀害主母了,還是如此拙劣的手段。”
半晌後,四爺冷冷地說了句:“先將她們關在柴房,此事不要聲張。”
蘇培盛不敢揣摩主子心思,連連應聲。
清婉一嘔,嚇壞了丫頭們,畫眉忙端著一個白瓷小碗,走到清婉身邊,裡面盛了小半碗黑乎乎的湯藥。
畫眉聲音帶著關切,小聲道:“格格,趁熱喝了吧,您有著身子,萬不可多思啊。”
喜鵲也勸:“是啊,您想想肚子裡的小主子,為著他,您也該將身子養好。”
清婉輕輕撫了撫肚子,緩緩開口:“是啊,自古以來,父母愛子則為之計深遠,有人能為了孩子不擇手段,不惜用幾個人的命給她的孩子讓路,果真是弱肉強食。”
接過畫眉手中的白瓷碗,閉上眼睛一飲而盡。
一碗酸澀的湯藥下肚,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劉太醫醫術果真高明,竟是真的安撫了她翻湧的情緒。
她輕輕吐了口氣,將藥碗給了畫眉,眼神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