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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曹一知以後,回辦公室的路上,宋元啟還在消化曹一知剛才對顏思承的評價。
“自命不凡的瘋子,從高中開始就想要吸取所有人的目光,比起正道,更喜歡特立獨行,在我和柳北學還沒確認關係的時候,曾經追求過我,但是在我看來,他並不是喜歡我,只是覺得我作為班長的身份,配得起他,追求我不成,退而求其次地選擇了黎藝芝,我沒有貶低芝芝的意思,這番話是他自己親口說的,別人朝我轉述的,後來他和芝芝之間發生的事情,幾乎復刻了柳北學和我的事情,精神控制,誘導自殺,兩人分手,他就像是一個柳北學的模仿者,或許他心目中把柳北學看成了一個比他更強的人,想要超越,就先要模仿吧,所以我一直覺得他很奇怪,也很噁心......”
自命不凡的瘋子,柳北學的模仿者嗎?
他倒是越來越好奇,椒州實驗高中部裡的人,到底都是些什麼人,為什麼聽起來就沒有一個正常人?
當然,曹一知除外,不過曹一知當年在學校裡經歷過的事,也不是正常學生該有的。
嚴格意義上來說,宋元啟想問的問題其實是,到底是因為這些學生本身就不正常,還是來到這個學校之後才開始變得不正常?
腦海中聯想到顏思承的模樣,再結合曹一知的描述,似乎可以理解為什麼承壁科技裡,他規定這樣的公司架構,兩個上古神作為花名,其餘的公司員工作為一個個組,為他打工賣命,就是享受所有人的視線焦點,成為公司的‘黃帝’,怪不得公司的工作氛圍引起不適,原來老闆就不正常。
回到辦公室,應杭在黑板上繪畫出了一個巨大的蜘蛛網狀圖,中間大大的七個字‘椒州實驗高中部’,而且很明顯,下方小一點的‘高中部’三個字,是後來不知道被誰要求強行加上去的。
宋元啟大膽猜測,可能是師傅錢萬里,要維護侄女的小學母校。
見人齊了,應杭開始講述她剛才短暫但略有成效的梳理結果。
“剛才鑑於曹一知還在,我沒有說,黎藝芝的父親,黎固,是麗湖灣雙屍案中,男死者胡邵華的前姐夫,當時外圍排查的時候,警方曾經對同為賭友的黎固進行詳細調查,得知他在案發當晚,他經人介紹找了一份工作,在上夜班,所以他並沒有作案的時間,而這份工作,就是在銀旭大廈當保安......”
她的手指從黑板上的‘麗湖灣案件’,滑動到了‘沈然’的圈上,迎著眾人驚訝的目光,點頭說道,“就是沈然死之前住的公寓大廈,鑑於黎固和黎藝芝父女關係,沈然又是黎藝芝的高中班主任,我覺得這兩件事可以關聯在一起......”
面對著電腦不知道在操作著什麼的寧行舟補充:“君弈晨的公寓也在銀旭大廈。”
“好,這點我加上去,”應杭在黑板的‘沈然’兩個字邊上,加上了‘銀旭大廈’四個字,並且拉出了一個小分支,寫著‘君’,又將小分支拉回到22號的‘伏羲塔跳樓案’上,“除此之外,已知目前幾宗案件的死者,刨除麗湖灣的死者之外,崔德林、宋遊、沈然、侯代茶、何禮文和君弈晨,都跟椒州實驗高中部有關,除了老師,其餘的死者都跟十年前纜車上身亡的死者有關,我想你們和我想的應該都一樣,很有可能是當年的精衛班的學生,在十年之後的針對報復......”
“我有必要提醒你們一句,”錢萬里雙手環抱在胸前,冷靜地提醒,“關於學校裡發生的事情,所謂的精衛班和女媧班學生配對的細節,以及一方強行誘導另一方自殺的說法,都是我們從曹一知嘴裡聽到的一面之詞,”說到這裡,錢萬里意味深長地看了宋元啟一眼,敏銳地捕捉到了宋元啟的神色有一瞬間的不自然,“事情的真實情況是什麼樣的,我們不能單憑她的話,就完全相信,我們警方辦案的時候,只能相信客觀的證據,不能完全聽信證人的證詞,人都是會撒謊的。”
應杭自知錢萬里的規訓物件並不是她,而是宋元啟,她撇了撇嘴,不說話。
只有寧行舟的手指在鍵盤中飛快跳躍不停的同時回答了一聲,“對。”
見宋元啟雖然聽進去了,但是沒有要回應的意思,應杭歪了歪頭繼續說,“我剛才說的復仇假設,只是一個初步的想法,要印證這個說法,首先,我們需要詳細地調查每一件案件背後,是否有明確的聯絡,比如說當年受害者的家屬,或者是其他的精衛班的同學和他們的家屬,我們需要確認他們當前的所在地點和工作,當然我知道這是一個相當繁瑣的工作,其次,另一個重點,我們要排查更多的潛在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