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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並不是曹一知第一次來到警局,上次是二隊,今天是一隊,相隔不過幾天。
上次她就知道了,警局和電視劇裡的場景並不一樣,當刑警也不是每天都會在外面查案追兇,也需要坐在辦公室裡寫材料報告,如果她的人生沒有這麼大的變故,這裡或許也會有一個屬於曹佳瑩的座位。
當年她在做心理醫生和警察中間搖擺了很久,最後敗給了現實。
她很清楚,如果父母有反對國家政策的行為,或有過犯罪記錄及品質不端的行為,比如故意殺人,她這輩子就不要再想做警察了。
只能說一切都是註定好的,她以後無法做警察了,又因為一系列的事情,成了一個病人,最終選擇了另一條路。
除了有過三面之緣的寧行舟,宋元啟真誠地向她介紹了師傅錢萬里,和被分配在他們組的重案組成員應杭。
這也是他們兩人第一次和曹一知的真人見面,實際上剛才直播當中,他們已經見過了曹一知本人。
中間隔了一層宋元啟的關係,對她態度都不錯,尤其是一個把曹一知當徒弟未來媳婦看,一個把曹一知當弟妹看。
他們的溫柔接待,讓曹一知有一種錯覺,她不是來協助調查的,是來和宋元啟的‘家屬’會面的。
尤其是應杭,和下巴齊平的短髮一側被挽在耳朵後方,整個人透露出一股凌厲幹練的風格,此刻笑著招呼曹一知坐到她身邊。
不知為什麼,曹一知總覺得她好像和應杭以前見過,可是具體的時間地點她想不起來了,只隱約記得,上次見面的時候,應杭也是一樣的親切。
這個場景和上次在這棟樓的另一側,與邱少凌王素素問詢的時候,差別太大了,讓她有點不適應,就好像他們對自己的關心,大於對自己的好奇。
曹一知彆扭地坐在會議室的椅子上,身邊是應杭,對面是錢萬里和寧行舟。
宋元啟陪著曹一知走到座位坐下之後,糾結著是坐在曹一知的另一邊,還是對面,在曹一知身後打轉,最後被應杭打發出去給曹一知倒水。
“你不用緊張,”應杭感受到了身旁人的緊繃,呼吸都重了不少,嘗試安撫她的情緒,“我們只是想向你瞭解一些情況。”
很明顯,這些話並不能幫助曹一知放鬆,想到接下來可能要經歷的問話,曹一知的精神不自覺地緊繃,如果可以,她想要把她的心理醫生叫過來,如果不是他在國外的話。
可是既然選擇來到警局,曹一知就沒有了退路。
她很清楚,有人在逼她出現,在向她‘復仇’,如果她沒有猜錯,沈然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他們要殺的最後一個。
在這一點上,柳北學可能比她更早知道,可是他自己也身泥潭自顧不暇。
說實話,曹一知非常樂意看到柳北學落到這般田地,可是這也意味著,兩個班級之間的鬥爭,經過了十年的修整期,現在重新開戰。
當年尚是高中生的時候,他們就更加佔上風,十年之後他們成為了各行各業的翹楚,手上掌握的資源和權力,會成為更強的力量槓桿。
曹一知不清楚昔日的同窗有沒有能夠與之匹敵的能力,更害怕他們以卵擊石,慘敗的下場會影響他們未來的人生。
這也是曹一知願意來警局坦白的原因,她想活著,她也想他們能活著。
十年來,她這個班長和所有的同學斷了聯絡,一是因為她不敢面對,二是因為她知道他們都在把她當做精衛班的叛徒,叛徒現在要再一次背叛他們了,不過在這之前,她終於可以將這麼多年來藏在心底的沉重巨石卸下來了。
或許精衛們如果不反擊,她可能就會一直這樣,孤獨地藉著過去的月光,一輩子陰溼灰暗的,過著自己分享了一半的人生。
精衛班是她一生的枷鎖,也是劈開枷鎖的大斧,不過這門大斧,劈開了枷鎖之後,也在往她的面門劈下。
宋元啟端著一次性紙杯和水壺進來的時候,剛好聽見錢萬里說,“曹一知女士,我們想向你瞭解有關椒州市實驗學校高中部的情況。”
最終他還是端著水和杯子坐到了曹一知另一側,雖然不合規矩,不過反正這裡都是自己人,自然也沒有人反對,然後他聽見曹一知反問,“你想知道什麼?”
“學校為什麼解散?是因為纜車案嗎?纜車案的真相是什麼?顏思承為什麼會把這起案件改編成遊戲?”
寧行舟一次性問出了很多個問題,只可惜,這都是曹一知解答不了的問題,甚至有一個問題,也是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