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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一知轉頭看了宋元啟一眼,驚訝的神色不言於表。
他們前幾天一起去的,居然是宋遊的家。
所以宋遊死了,家中保險箱被盜,他的保險箱裡會有什麼東西,值得小偷這麼大費周章地盜取?
出現在宋遊家的女人,鍾秀芹,和盜竊案是否有關,和宋遊的死是不是也有直接的關聯?
她的大腦現在猶如一團亂麻,雖然她一早就從沈然的口中得知了宋遊和崔德林的死,儘管沈然的死並不是意外,很明顯是謀殺,可是曹一知也沒有把宋遊和崔德林的死也一同划進謀殺的行列,尤其是宋遊,這把年紀了出點什麼意外也是正常的。
因為不在乎,同時也因為沒有渠道能瞭解相關內情,所以曹一知對他們兩人的情況一無所知,也沒有興趣。
直到現在,曹一知一直把這些事當做自己的事情,可事實上,她早就毫無察覺地扯上了聯絡,甚至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去過了宋遊的家,因為宋元啟和宋遊的親屬關係。
她對宋遊的恨沒有辦法移嫁到宋元啟身上,只是感覺有些許不可思議,她居然會以這樣的方式得知宋遊另外的身份,還有他最後的死因。
這個世界比她想象的還要小,得知宋遊被人計算著,到死也是孤獨冷清的,曹一知心裡也有一點解氣,這個世道還是能相信‘惡有惡報’的這句話。
不過她也想起,宋元啟一直向她追問這個月五號的那天,她到老城區去到底是為什麼,事關宋遊家中保險箱失竊,她又出現在了監控裡,所以宋元啟才盯上了她。
難道早在那時候,宋元啟就已經知道了曹一知和宋遊的關係嗎?
早在他們第一次見面之前,難道宋遊就已經......
所有的想法在腦海裡只不過轉了三個呼吸,在曹一知思維更加混亂,把事情想得更復雜之前,她腦海中有一個小人的聲音提醒她,‘開口問他吧,問他就能知道答案了’。
任由自己胡思亂想下去的結果,只會把人推得越來越遠,曹一知深知這一點,毫無疑問宋元啟對她來說很特殊,這份特殊一旦被破壞,反噬會變得更大。
室內只有一臺老式的空調運作的低淺嗡嗡聲,大家都非常默契地沒有說話,現場的主角一直是曹一知,連宋元啟也在等曹一知開口。
話題剛進行到‘他叔公’,可惜大家想聽到的內容是刨除叔公這個身份外,大學教授和椒州實驗版本里的宋遊。
在錢萬里開口‘催促’之前,曹一知先提問,“你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
她的目光像利劍一樣,直指宋元啟,微微聚成‘川’字的眉心額外表達了她的不可置信,看得宋元啟一驚。
在場的人都一驚,這下一秒就要上演相愛之人當場反目的劇情,實在是和今天的問詢內容一點都不沾邊,可是又看得非常刺激,沒什麼比當場看宋元啟的情感大戲更加讓人心血沸湧。
同事出事我吃瓜,同事落井我扒蝦,雖然事態緊急,也不差這幾分鐘。
雖然早知道會出現這麼一天,宋元啟還是在曹一知面前有些侷促,現在想想,他的懷疑不無道理,事情既然圍繞椒州實驗學校發生,曹一知就不可能置身事外,只是被當場戳破,被曹一知親口質問,就變了另一種味道。
“我不是在懷疑你,我只是覺得你的行蹤很可疑,連續出現在了多個案發現場附近,”宋元啟沒法否認他當時確實有可疑地注意了曹一知一段時間,只是沒有到曹一知語氣裡控訴的算計,“我後來知道你和案件本身沒有任何關係,都是一些湊巧的意外......”
“所以你同意和我住在一起,也不過是想要調查案件?”
否認是沒有用的,宋元啟捫心自問當時確實是有過這個想法,“說實話,當時是你先找的我,我想著你能找一個安全的住所,我能調查案件,雙贏的局面......”
寧行舟加了一句,“還能有人分攤房租。”
然後毫不意外地被宋元啟分了一秒的注意力,朝他白了一眼。
被這麼一打岔,曹一知也反應過來,剛才一閃而過的情緒有些不合時宜,在這麼多人面前控訴宋元啟對她從一開始就別有企圖,像一個受了情傷的怨婦。
他說的也有道理,本來就是她先起的頭,更何況曹一知其實住了這麼多天,連房租都還沒給。
宋元啟繼續說,“發生在宋遊家裡的盜竊案一定是團伙作案,並且有計劃,我目前不知道是誰,當然也不能排除你的嫌疑,當然我不是說一定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