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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家師傅離開後,曹一知看著滿屋子踱步的宋元啟,她有一種洗乾淨脖子等著秋後問斬的壯士赴死氣概。
“宋元啟,你就沒有什麼想問我的嗎?”曹一知直勾勾地盯著他,掩蓋內心極度緊張的情緒,“沒有的話我有話要問你,為什麼阻止我去找顏思承?”
宋元啟只在客廳轉了一圈,居高臨下地俯視依舊坐在沙發前的曹一知,“告訴我你為什麼要見顏思承?”
他的語氣,曹一知很熟悉,就像他們第一次見面那天一樣,宋元啟把她當成了嫌疑人時,問話的語氣、冰冷的態度和高傲的表情,和現在一模一樣。
曹一知頓時產生了一種錯覺,就好像他們從未相識,過去的這幾天引發她內心產生的一絲絲小小波動,都只是她的一廂情願,哪怕現在她坐在,剛用她的物品佈置好的他們兩個人合租的家裡,曹一知還是能感受到不僅是時光在倒流消逝,她的那份悸動,也在逐漸分解成沙,伸出手去握住也會從指縫流走。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問他,”曹一知微微眯起眼睛,彼此的眼神交流中,看不出任何情緒。
宋元啟繼續追問,“什麼事情?跟千影湖的遊戲劇本有關,還是跟十年前鳳凰山上的纜車案有關?”
曹一知嘴唇微微動了動,看著宋元啟依舊冷峻的臉,撇開了視線,“你不是都知道了嗎?”
人果然是有兩幅面孔的,剛才還在電話裡溫柔地說,等他回家,現在到家了,又變成了這幅冷冰冰的態度,曹一知的心理落差大,語氣也落不著好。
宋元啟先是一愣,他能察覺到曹一知的情緒,眼前他的合租室友加暗戀物件對他並不友好,還有幾分牴觸。
事關案件情況,不是普通的日常談話,他做不到輕聲細語地發問,聲線不自覺地嚴肅起來,再加上曹一知叫出那一聲‘宋元啟’的時候,他能感受到曹一知的那份疏離,說出口的話也變得更像問詢。
“我們需要向你瞭解一些情況,你方便現在和我走一趟嗎?”
現在的情況,比起修復本就不存在的感情,宋元啟還是更願意調查跟案情有關的內容,他略微緊張地盯著曹一知,生怕對方拒絕,如果真是這樣,他也沒有辦法,畢竟曹一知現在和案件並沒有直接關聯,他只是想從曹一知身上獲得一些資訊。
為了緩和語氣,他甚至沒有自稱警方,而是說我們,和跟他走一趟。
曹一知思索了幾秒,“我以什麼身份去警局,是嫌疑人嗎?”
“不是,就是想跟你瞭解一些情況,”宋元啟回答得很乾脆,“有人提醒過我,你現在很危險,或許有人想對你動手,我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我不希望你受到傷害,所以如果你有什麼事情,你都可以告訴我。”
曹一知眼眉一挑,腦海中浮現一張非常欠扁的帥臉,“是柳北學嗎?”
宋元啟:“......”
原本還想把這件事先瞞下來,沒想到曹一知自己就把答案說出口了,不過這也提醒了宋元啟,他們之間或許有聯絡。
“你最近有和他聯絡過嗎?”
聯絡嗎?
曹一知想起昨天晚上和他通話的內容,就忍不住再次火冒三丈,怎麼會有一個人經過十年依然還是這麼口無遮攔變態欠揍,可是柳北學電話裡說的她有危險,曹一知還能理解,畢竟以柳北學的身份,想要查到她的手機號碼並不難。
曹一知抬頭直視著宋元啟的臉,無視他的問題,問道,“你說柳北學找你了,跟你說我有危險?”
看著宋元啟的表情,她知道這個問題問出口都多餘。
答案顯而易見,只是藏在答案背後的事情讓曹一知更加憤怒。
柳北學能找到宋元啟,就意味著他已經知道了宋元啟和曹一知合租的事實,所以他不僅調查,他還玩跟蹤。
她還以為柳北學不過是窮途末路來找自己犯個賤,希望能用並不存在的舊情來說服曹一知不要管這件事,誰能想到居然還能把手伸到警局裡,跟宋元啟說這件事。
這個人是真的不懂什麼叫隱私,什麼叫邊界感嗎?十年的時間還不學會做個人嗎?非要當陰暗溝渠裡爬行的蟑螂!
眼前的曹一知表情出奇地憤怒,就差腦殼冒煙了,宋元啟也好奇,為什麼柳北學會跟他說曹一知可能會身處危險之中,更好奇兩人之間的關係,如果只是簡單的同學關係,或許並不止於這麼關心,暫且稱之為關心吧。
如果不只是同學關係,宋元啟逐漸有了答案。
“柳北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