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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一知平靜地感受著宋元啟的手逐漸包裹她的手背,“聽過瀟光地產嗎?”
“瀟光?”對這個名字,他隱約有點記憶,手上不自覺地感受著女生手掌的柔軟,“這個小區叫光幕,跟瀟光有關係嗎?”
“我父親叫曹瀟,他的前妻叫左養光,他的公司取兩人的名字,叫瀟光,”曹一知就像是在講述一個陌生人的故事,一點都聽不出對親生父親該有的親切,甚至語氣當中還帶著不少冰冷,“十年前,瀟光地產在他死之後,股價下跌,我找到職業經理人,把旗下的公司打包賣掉了,給自己留了一半,足夠富足地過完我這一生,剩下的一半,我全部捐出去了,就算是給他死後積點陰德......”
宋元啟想起來了,瀟光地產二十年前是椒州市最大的房地產公司,和地鐵集團合作,旗下的巨型商業城市綜合體,瀟光廣場,配套鄰近的商品居住房,乘上了當時的房地產行業時代發展的東風,很快就擠到了椒州市龍頭的位置。
當時的柳氏木業,正是靠著和瀟光地產的深度捆綁合作,為瀟光地產旗下的精修商品房提供家居傢俱,才一步步地走到今天。
可以說沒有當年的瀟光地產,就沒有今天柳家在椒州的地位。
宋元啟一時之間想不起來十多年前遍佈在椒州各個區的瀟光廣場,也是因為在曹一知將瀟光地產旗下的公司和地產都出售之後,各個廣場都各自改了名字,甚至有的都推倒重建,平地上重新聳起了新的高樓大廈。
十年之間,城市的面貌有了不少的改變,也逐漸讓椒州市的人們,忘記了當年幾乎強勢入侵了每個椒州市民的瀟光地產的名字。
曹一知是曹瀟的女兒,這個訊息讓宋元啟有些驚訝。
他以前在家裡,也曾見過曹瀟。
十多年前宋久康的公司,成為了瀟光地產的玻璃供應商,於是剛放學的宋元啟和被打包拎上了酒店的大包廂,那天的包廂裡,除了宋久康還有無數的供應商,宋元啟印象深刻是因為,他的父母難得演出一副表面的和諧,相敬如賓,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兩人真是恩愛夫妻。
時間過去太久了,宋元啟已經忘記了當初曹瀟的面容,但是印象裡的曹瀟,是一個長得還算挺好看的中年男人模樣,帶著金絲眼鏡,頭髮用髮膠梳得一絲不苟,西裝革履的他一整晚,都嘴角掛著居然千里之外的微笑,叫人看不懂他心裡在想什麼。
眼前的曹一知和記憶裡的曹瀟畫不上等號,宋元啟好奇的是,曹瀟到底做了什麼,才會讓曹一知對他這個父親這麼痛恨,死後也要把他建立的公司賣了,十年都沒有回過一趟家。
更讓他好奇的是,發生在曹家的命案,到底是怎麼回事。
“......算了,都過去了。”
隨便說點什麼,曹一知就真的是隨便說了點能說的話,再多的,她也說不出口了,曹瀟是個怎麼樣的人,她在十八歲之前經歷過什麼,她暫時還沒辦法就這樣風輕雲淡地說出口。
宋元啟找了個話題繼續下去,“散盡一半的家財捐出去,那也非常了不起......”
話還沒說完,物業保安隊隊長開著白色觀光車,停在了瀟竹園5號的門前,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了一排嶄新的五號電池,至少有十二顆。
這個量也太多了,曹一知伸手去接的時候,也有些吃驚,“用不著這麼多......”
“你就拿去吧,”保安隊長一把子塞到曹一知手裡,轉身就走。
曹一知啞口看著他再次駕駛觀光車離開,兩隻手上都有了重量,一邊是十二節電池,一邊是牽住的手。嘆了口氣,就這樣牽著手將宋元啟拉回到房門前。
和別的電子門鎖不一樣,瀟竹園5號的門鎖是特製的,內外都必須輸入密碼才能開門,電池盒也在外面,保證屋內的人不能出去,也不能把電池扣下來,限制屋外人進門。
鬆開了宋元啟的手,他還有點不樂意,不過還是任由曹一知撒開。
推開門扉,一股淡淡的陳腐氣息撲面而來,許久沒有人進入的屋內,只有門口露入的光線,踏入屋內,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分隔玄關與客廳的那道獨特門廊,它不僅是空間的界限,更像是一處精心佈置的過渡,引領著探索者的目光與思緒緩緩深入。
在門廊的入口處,一幅巨大的油畫靜靜地懸掛著,它幾乎佔據了整個牆面的中心位置,成為了這個空間裡不容忽視的存在。畫中的女子,以一種近乎於永恆的姿態端坐著,彷彿時間在她身邊凝固。她身著一襲曳地的黑色長裙,裙襬隨著無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