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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吱鳥:[婉婉,你現在還好嗎?]
吱吱鳥:[你有什麼需要就跟我說]
吱吱鳥:[你有什麼想吃的嗎?我可以約你吃午飯嗎?]
吱吱鳥:[你是不是還在休息,那你醒了就記得回我]
掛掉和馬姐的電話之後,不敢直接聯絡婉婉,怕給她更多的壓力,曹一知給婉婉發了訊息,在等待的過程中,聯絡上了自己的心理醫生。
吱吱鳥:[Finch,你在嗎,我有個問題想問你,我有個朋友有自殺傾向,我昨天把她救回來了,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地方嗎?]
曹一知認識這位醫生已經十年了,以往都是問他關於自己的病情,現在頭一次詢問有關怎麼和自殺傾向的人相處,也算是稀奇。
對方回覆很快。
FINch:[你沒事吧?]
看上去這句話有兩重意思,但以曹一知對他的理解,這句話無疑是單純的關心。
吱吱鳥:[我沒事,她遭受過一些不好的事情,我想關心一下她,但是我怕做錯了,我覺得她的我的情況不一樣,也不能完全套用我當時的情況,所以我來問問你。]
FINch:[我看新聞了,你不是受傷了嗎,是小腿嗎?]
吱吱鳥:[啊,我沒事,活得好好的,小傷而已,無傷大雅,我以為你在國外不看國內的新聞呢,那你應該都知道她的事了吧]
FINch:[大致看了一點,我倒是被你嚇死,我看到你的名字上熱搜,我還以為你出什麼事了,點進影片聽到你的聲音,我生怕她要是跳下去,你也跟著一起跳]
吱吱鳥:[沒有那麼誇張,再說了,這不是勸回來了嗎,她也沒跳]
FINch:[別跟我來這套,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她要是真跳了,你也一定會跟著跳,你不是在救她,你是在救你自己,同樣的情況要是發生第二次,你的病一定會復發]
吱吱鳥:[好啦,我沒事,現在不是好好的,說真的,我就是想問問你,她的情況,我要怎麼和她相處,我想幫她,就像你當時幫我一樣]
FINch:[你大學四年讀狗肚子裡去了?]
吱吱鳥:[當時純粹是為了自救,其他的都沒聽進去,而且這麼多年過去了,忘也忘得差不多了,所以才來問你嘛]
FINch:[我說的話你會聽嗎]
吱吱鳥:[瞧你這話說的,你是專業的,我為什麼不聽]
FINch:[那你離她遠點]
曹一知捧著手機,就像那個地鐵老爺爺看手機的表情包一樣,皺緊眉頭,想了想,手指飛速在螢幕上敲擊,點選傳送。
吱吱鳥:[為什麼,如果你是擔心我的情況,我現在很穩定,不會被她影響]
FINch:[她有問題]
曹一知睜大眼睛迫不及待地打字,[什麼問題?]
FINch:[我看了她之前的直播影片,不像是有自殺清晰的人,你自己也有過那樣的經歷,久病成良醫,你覺得她和你當時的情況一樣嗎?]
吱吱鳥:[她和我當然不一樣了,她用自殺把事情鬧大,其實她是不想死的]
FINch:[你看,你自己都看出來了,她沒有嚴重的自殺傾向,她要的不過是大眾的注意力]
吱吱鳥:[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後不會有,她的事現在大家都知道,說好說壞的都有,網路上的唾沫星子能淹死人,我就是怕她或許會有嚴重的可能,所以才要陪在她身邊,你知道的,我不想看到她走上那樣的路]
FINch:[你有沒有考慮過你幫她對你會有什麼後果?]
準備打字的手頓了一下,曹一知抿完嘴唇,沒有意識地開始咬起了嘴唇上的死皮,撕破皮的輕微痛感讓她腦海中的一片混亂逐漸捋出一個清晰的線頭。
她怎麼會不知道呢?
站在婉婉身邊,就等於和柳北學對著幹,跟柳北學對著幹的後果就是跟柳家對著幹,除去柳家以外,那個班裡的人也會站在自己的對立面。
她就是清楚地知道自己可能會面對什麼,內心才愈發地想要往那頭跑,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就好像這次要把以前欠的賬全部一起算清,就好像這輩子就這樣畫上一個終點她也甘願。
如果是旁人,她或許只會給到力所能及的幫助,也會惋嘆她不幸的遭遇,真正刺激她的不是張悅婉,是柳北學,也是柳北學背後那群自以為掌握了他人生死,就可以擁有至高無上權利的人渣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