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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一知還沒說什麼,小云就先說,“監管的時候面前有很多螢幕,同時放著不同的直播畫面,也有可能婉婉的直播被放在了邊上,她沒有注意到......”
她只是下意識想為江江辯解,可是說到一半她自己也知道這件事情是不可能的。
首先,婉婉作為公司的頭部主播,她的直播畫面一定會被放在中間最顯眼的幾臺顯示器上,不存在放在邊邊角角看不見的情況。
其次,昨天鬧的事情這麼大,網路上的實時熱搜已經爬到高位了,就算江江一個人看不見,公司裡其他人看到也會聯絡她,就比如小云,昨天也聯絡了江江,只不過一直沒有得到回覆,直到現在還無法聯絡上。
江江今天也沒有來公司上班打卡,不知道是請假了還是因為其他事情。
曹一知沒看出來小云的異樣,她就算懷疑江江,這件事也不可能由江江一個人完成,她可能只是在值班的時候去做了別的事,沒有預想到可能會發生這麼嚴重的後果,等她趕回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因為除了她之外,平臺和監管部門都成為了這當中閉環的一步,他們的權力都要比江江大,要想切斷直播,也就是動動手指頭的事,可他們沒有。
這才是最讓曹一知疑惑的點。
能掌控這件事的人,絕對不可能是傳媒公司的一個職工,一定是更高職位的人,甚至都不在椒點傳媒裡,平臺和監管都能聽他的話,這個人必定有權有勢。
可是問題又回到了最初,有權有勢的人,為什麼要幫婉婉關閉監管,繼續直播呢?
為了婉婉的可能性太小,剩下的可能,就只有那三個人了,其他兩個人曹一知不瞭解,但柳北學的背景,她很清楚,柳氏木業家居有限公司董事長柳志川的兒子。
難為柳北學就等於難為柳志川。
柳志川是什麼人,跺跺腳能讓椒州市抖三抖,跟他作對,跟找死沒有區別。
想到這裡,曹一知開啟了企業查詢網站,搜尋了椒點傳媒文化有限公司,檢視企業的法人和股東資訊。
股東列表裡,擠在馬冬至等四個合夥人中間的,還有一家椒州柳葉傳媒文化有限公司,股份佔比要高於馬冬至。
這個‘柳’字,讓曹一知多加了一個心眼,繼續調查這家柳葉傳媒的公司,不查不知道,這家公司的法人名字叫柳北欣。
柳北欣這個名字曹一知熟悉,是柳北學的妹妹,比他小兩歲。
所以說,椒點傳媒也能算柳家投資的公司,那就更不應該針對柳北學。
小云不知道曹一知一通操作在查什麼,但是她也在昨天熱搜上看到過柳北學這個名字,現在看到了只差一字的柳北欣,也是一臉震驚,“我們公司還有柳家的投資嗎?”
曹一知指著持股百分之十九點七,“這不寫著呢嘛,咱們公司大老闆三十八,其他人包括馬姐加起來平分剩下的。”
繼續在搜尋網站上輸入‘椒點傳媒’和‘柳葉傳媒’這兩個關鍵詞,跳出來的是兩年前融資的資訊,柳葉傳媒的老闆柳北欣分兩次花了幾千萬買下了接近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成為了第二大股東。
小云看到這個數字,默默感慨,“原來我們公司這麼值錢啊,那為什麼茶水間的零食越來越摳了,還整上了自動販賣機,以前都是免費的零食!”
打工人小云的關注重點在公司都這麼有錢了,為什麼還剋扣員工福利。
她是真的帶著憤怒說的這句話,忘記打卡算曠工,加班沒申請就算無效,連以前能無限續的茶水間小零食都變成了變相給公司交錢才能買,她真的生氣了!
好幾千萬是都進了那幾個摳門老闆的褲腰帶嗎,怪不得看到坐大辦公室的那個人肚子越來越大!
看著小云認真生氣的表情,眼睛都被眉毛帶著眼皮壓得小了一半,曹一知不自覺被她逗笑了,沙啞的音色也成為了戳中笑穴的點。
誰知小云表情嚴肅地說,“不許笑,我真的很生氣,公司規劃跟狗屎一樣,天天抓績效抓考勤,一天一個樣,你都不知道我因為那個傻逼老闆熬夜改過多少臺本,每次都按他的要求改,第二天跟我說又想到一個新的,或者扔給我一個別人的影片,讓我整一個比他們更好的,晚上誰誰誰直播要用,我真的氣死了!只有馬姐稍微好一點,加班的時候給我們點外賣,有時候加班太晚了,讓我第二天晚點來或者中午再來,不然我真的要離職的!”
說到末尾,強調性的語氣都升高了幾個調,可想而知她有多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