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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讓明喝了口茶,回攏了思路,“第一呢,針對何禮文和君弈晨的調查要繼續深入,查查他們兩人的學術背景,是怎麼接觸到這類的精神控制技巧,第二,對那個‘鯨落’的排查也要落實,就算人再多,也算是一條思路,其他的還有需要補充的嗎?”
宋元啟再次舉手,“麻煩徐組長可以調出‘鯨落’和君弈晨的最後一次對話嗎,謝謝,”隨後他指著君弈晨發的‘精衛’兩個字,說道,“我覺得‘精衛’這個詞在這裡或許是指一個人,前面‘鯨落’的話也對應著飛一次,君弈晨對這個人應該非常熟悉,因為他馬上就反應過來了,我覺得這段對話一定是有目的的,我建議可以查一下討論組裡之前有沒有出現過名字裡帶著精衛的人,或者他身邊有沒有人叫這個名字。”
“有道理,”童讓明欣慰地掃過宋元啟,眼神最終留在錢萬里身上,“那老錢組負責君奕晨,趙婷組就依舊負責何禮文,風哥幫忙聯絡一下各地的兄弟配合一下技術組老徐做定位追查。”
各個組都應聲過後,技術組徐先桐開口了,“其實還有一個角度,我可以從圖偵的角度,看能不能找到拍攝君弈晨和他妻子的那張照片的人,這也是一個突破口,不過時間過去太久了,我不確定還能不能找到,我盡力。”
“行,先試試,說不定呢,”童讓明安慰徐先桐,讓他放心大膽去做,轉頭看向桌子對面的中隊長應杭,“麗湖灣的案子有新進展了嗎?”
中隊長應杭身材高挑,身姿挺拔,就算坐在椅子上也像一棵在嚴冬中屹立不倒的青松。她的短髮被她隨意地往後梳,露出了清晰的眉形和那雙充滿銳氣的眼睛。那雙眼睛,就像是冬夜的星辰,明亮而堅定,彷彿看透人心。
“有,”她的聲音和凌厲的外表不一樣,是清涼溫柔的中音,“這幾天我們和經偵的兄弟一起調查了兩名死者的賬戶資金流動情況,女死者,即戶薇薇家中保姆吳明芳趁工作之便,盜竊主人戶薇薇私人物品,並且在網路上兜售,包括戶薇薇的貼身衣物和使用過的日用品和化妝品,我們詢問過戶薇薇,她表示對此毫不知情,我們對在吳明芳處購買過的賬戶進行了逐一聯絡,只有購買次數最多的使用者無法聯絡上,透過實名制系統可以確認,這是一名三十四歲的男性,平時傳送的資訊也都跟戶薇薇有關,懷疑可能是對戶薇薇有病態迷戀的狂熱粉絲,已經通知了當地的警方,請求協助調查下落。”
她一邊說明,一邊在身後的白板上寫下了‘戶薇薇’,下方畫下了兩條支線,兩條支線開頭分別是代表女性和男性的符號。
女性符號代表的是本案的女死者,往下的箭頭中段是‘兜售私人物品’,末端是‘狂熱粉絲’。
“對胡邵華的調查也有了進展,雖然胡邵華本人的賬戶沒有異常,但是根據他的牌友描述,在四月底那段時間,胡邵華突然還完了之前欠著的七八萬賭債,還說自己即將要拿到更多錢,透過債主,我們獲得了連號鈔票的序號,追查到從銀行取出這筆錢的人,是戶薇薇工作的電視臺裡一位女主持人連卿書的母親,根據我們之前的調查,連卿書是戶薇薇丈夫的情人,案發當天連卿書為他做了不在場證明,但同時我們查到了胡邵華則是連卿書的小學同學,不排除僱兇殺人的可能性,有了這層關係,我們再次將連卿書和她的母親傳喚到了警局,面對證據,連卿書沒有認罪,但是她的母親認罪了......”
宋元啟嘴巴比腦子快,“法醫現勘組不是發現了室內的監控報警系統被人為提前關閉了嗎?”
應杭停下了板書的手,轉身先瞥了一眼宋元啟,再偷摸看了一眼童讓明的方向,察覺到童讓明也側了一下臉,微微癟了的嘴角預示著他對宋元啟的插話不是很滿意,重新看向宋元啟的時候臉上帶了一點慍色。
菜鳥出頭也要看時機,管不住嘴就封起來吧。
板書還得繼續,男性符號代表的不是男性死者胡邵華,而是戶薇薇的丈夫,導演甄章。經過了幾個箭頭,從連卿書到連母再到胡邵華。
“甄章一口咬定他沒有碰過報警系統,他有不在場證明,並且搬出了他和戶薇薇的婚姻關係本就名存實亡,兩人都有各自的夥伴,他沒有殺害戶薇薇的動機,但根據我們的調查,其實他有一個隱藏的動機,那就是夫妻的共同財產,”應杭從胡邵華練了一根線繞回到‘戶薇薇’三個字,“戶薇薇近些年來投資賺了不少的錢,都在她個人名下,他們婚前簽過財產公證,就連甄章自己旗下的娛樂公司,大頭的股份都在戶薇薇的手裡,如果兩人離婚,甄章分不了她一分錢,很有可能淨身出戶,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