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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元啟覺得自己就是每天早上九點準時在警局裡重新整理的Npc,區別就在於Npc不知疲倦,而他今天只睡了三個多小時,看起來像是一條虛脫的狗。
他的Npc搭子寧行舟不知道是還沒來,還是去了其他的重新整理點,出外勤調查了。
錢萬里走到他工位前,敲了敲他的桌面,手上比了個‘五’,意思是宋元啟還有五分鐘時間解決他的早飯——兩個大肉包和一袋豆漿。
正看著時間狼吞虎嚥的時候,宋元啟手機鈴聲響了,來電顯示是本地的陌生號碼。
接通電話,對面是一箇中年婦女的聲音,“你好,請問你是宋元啟嗎?”
宋元啟嘴巴里還嚼著肉包,說話有點不準確,“我是,您哪位?”
“宋先生您好,很冒昧打擾您,我是宋遊先生的保姆,我收拾他東西的時候找到了寫著您聯絡方式的便籤紙,所以問一下......”她的聲音聽得出有些許哽咽,“老先生的葬禮您來參加嗎?”
風吹過窗臺上剛開花的蕙蘭,經過的時候,帶來了一點清甜的香氣。
嗅覺上的刺激讓他想起,他去宋遊家的時候,他家裡也養著幾盆蘭花。
老爺子說,年紀大了之後最怕冬天,總覺得沒什麼活物,人也活不長,所以家裡養的都是冬天開花的寒蘭,看到花了,人就心安了。
“宋先生,您還在嗎?”
驟然被打斷思緒,宋元啟看了一眼窗臺上的蘭花,“在的,他什麼時候不在的?”
“前幾天,”提起老先生的過世,女人抑制不住地抽噎,“發生的有點突然,老先生平日裡沒什麼親近的人,我也是看到便籤條才打電話冒昧問你,他生前就已經夠孤獨了,我不想他走的時候也這麼孤獨......”
按輩分,宋遊是宋元啟的一個遠房的叔公,只能說祖上的家業曾經輝煌過,人丁興旺,宋家的族譜比牛津字典還要厚。
之所以老爺子家裡有宋元啟的聯絡方式,也是老爺子五月初託關係想要宋元啟幫他查點事,沒想到事情還沒查到,老爺子就走了。
想到這裡,基於職業敏感性,宋元啟問,“老先生是怎麼走的,走之前說什麼了嗎?”
“老先生是上廁所的時候扶手鬆了,在衛生間裡摔了一跤,送去醫院躺了幾天之後走的......”
“扶手鬆了,”宋元啟一挑眉,“是整個扶手掉下來了嗎?”
“好像是,”女人的聲音有一兩秒停頓,“怎麼了嗎?醫生說老先生摔到了腰和腦子,在醫院的時候一直昏迷著......”
“這樣吧,家裡先不要動,我這兩天找時間過去看一眼,老爺子生前私下找我調查某些事情,我懷疑可能跟這件事有關,”聽到對方還有些猶豫,“我是公安局的,就這麼說定了,明天下午我來一趟,在那之前保持原樣,再見。”
宋元啟電話掛得很乾脆,不給對方拒絕的機會,另一個原因是錢萬里本人已經站在他的工位前面色不悅地看著他了,而他手上的第一個包子一半都沒吃完。
對上錢萬里一副等著他交代的模樣,宋元啟只能長話短說加狼吞虎嚥,嘴巴都滿得發不出準的音,“前段時間一個遠房親戚家裡進小偷了,他找我幫忙看看,剛才是他保姆給我打電話,說他去世了。”
錢萬里怕他吃太快給自己噎著,幫忙擰開豆漿蓋子遞給宋元啟,“所以你懷疑他的死不簡單?有可能是人為的?”
把嘴裡的包子嚥下去,宋元啟才喝了口豆漿順順喉嚨,“我是覺得有點怪,他丟了保險箱不報警,託關係找我幫他查,半個月之後在衛生間摔倒進醫院,沒幾天就死了,我覺得這一切太巧了。”
“保險箱還能被偷走?”錢萬里提起了興趣,身子半倚靠在桌子邊,“裡面放了什麼?”
宋元啟三兩下把另一個包子塞進嘴裡,“是那種老式的綠色的保險櫃,被小偷整個搬走了,裡面放了什麼他沒說,只說是一些以前的資料。”
錢萬里把宋元啟擠開,霸佔了他的電腦,“什麼時候發生的事?”
“這個月五號,中午的時候,”宋元啟被擠得在夾縫裡生存,“我派出所問過了,那邊是老小區,監控也不多,而且五號那天,不知道什麼原因,最關鍵的那幾個監控在那個時間段突然就沒了訊號。”
錢萬里一揚眉,“訊號遮蔽?”
宋元啟一副胸有成竹的得意,“和我想的一樣,我順著車有可能開進來的路線,去詢問過附近的居民,一些住在一二樓的住戶說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