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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裡,曹一知疑惑地問鄰居小姐姐,“你們收到今天停電的訊息了嗎?”
短髮小姐姐吃了一口乾鍋花菜,“沒有啊,剛聽你說我也嚇一跳,不會是網上說的那種拉電閘騙獨居女性出門的手段吧?”
“我看像,”長髮小姐姐一臉凝重地繼續看著影片,“你電話裡說你不在家,但是他一直沒走,他在你家門口等什麼呢,不會是知道你在家吧?”
曹一知身後一陣冷汗,“可我家真的停電了,到現在還沒電呢。”
“會不會是欠費了,所以停電了?”短髮小姐姐問。
曹一知喝了一小口酒壓了驚,“要不我問問房東?”
長髮小姐姐還在認真看著監控影片,“他在你家門口徘徊了幾分鐘,怎麼看也不像是送外賣的,”看到某一處倒吸一口冷氣,“他還湊到門上聽屋裡有沒有聲音,你當時在門裡面是嗎?”
一陣螞蟻爬過的瘙癢感像電流一樣從腳指頭衝向頭頂,曹一知根本不知道在她靜靜地偷聽門外動靜的時候,門外的人也在悄悄地偷聽門內的動靜。
螢幕裡那個男人看上去秉著呼吸湊在門上,就這樣聽了大概一分鐘,似乎非常想要確定屋內到底是不是沒有人。
“如果他要等你,不應該湊著聽,你在裡面發出動靜了嗎?”
曹一知搖搖頭,“當時我都快窒息了,他一直不走,我生怕他聽到裡面有人,我一直坐在門旁邊,大氣都不敢喘。”
就算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想到剛才就在五十米外發生的事情,背後還一直冒冷汗。
那是一種無法用言語完全表達的複雜情感,一種深深烙印在心靈深處的體驗。劫後餘生,這四個字彷彿包含了生死邊緣的掙扎,以及稍微帶點重獲新生的喜悅。
可是喜悅也沒能夠保持多久,曹一知總覺得這件事不會這麼輕易的結束,莫名又可疑地湊巧,讓她沒能這麼容易放下戒心。
其實不論是隨機選擇的受害者還是盯上了她,對她這樣的被迫獨居女性都很危險,出了事沒有人察覺,替他報警,也沒有人可以求救。
不知為何,腦子一片空虛,一陣傷感湧上心頭。
這二十多年人生裡,居然到現在她還沒有一個能夠交心過命的人。
如果有一天她就這樣死了,也就只會是默默無聞的死去,雖然這個世界上大部分人都是這樣的,但是提前想到自己也是這個結局,有點提前貸款的無法安眠。
是什麼時候開始沒有朋友呢?
酒精流進胃裡開始發揮它的作用,不知不覺之間鼻涕和眼淚已經在她的臉上肆意橫流。
上一個能被稱之為朋友的人,十年前搶走了她的書包,然後她就再也沒有朋友了。
那是一個天藍色的挎包,前面透明的那層裡放著兩人合拍的大頭照,包裡一直放著她愛吃的大白兔奶糖,邊上掛著一個可愛的小恐龍掛墜。
那是她從對方手裡收到的生日禮物,不貴,卻很可愛。
“我看了好幾次,他不止一次確定房門號,”鄰居小姐姐的話打斷了回憶,“你最近還是小心一點,要不先到朋友家裡住幾天......”
吃完飯,排查了一遍門口沒有異常的情況,曹一知才回到了家裡。
回到家裡的時候,曹一知習慣動作開燈,刺眼的燈光讓她猛然發現家裡突然來電了。
剛才都忘了去檢查電閘,光留意有沒有可疑男性出現了。
把自己扔進沙發裡,抱著抱枕,公司運營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曹一知接起電話,還沒來得及開口,對方就激動地先說,“你今天直播的資料非常好,要保持下去,我跟你說,公司開會開到剛才,打算給你專門打造一個‘倒黴怨種’的人設,最近怨種這個話題不是很火嗎,而且也沒有什麼主播走這個路線,你完全可以走這個路線,一個每次出去極限戶外運動都倒黴的人設,我們在開會的時候都給你想好了好幾個劇本......”
什麼怨種人設,這個怨種誰愛當誰當去吧!
隔著螢幕曹一知都似乎能看到馬姐眉飛色舞的表情,會議一定開的非常富有激情,讓她們一直加班到現在晚上八點。
“馬姐,”曹一知現在頭是真的痛了,生理性和心理性的疼痛,“我現在真的很累,頭好痛,要不有什麼事我們明天再說好不好啊?”
“啊,這樣啊,抱歉了,是我沒有考慮你的情況,”馬姐剛準備發表長篇大論就被打斷,咳嗽了一下清了清喉嚨,“那你先好好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