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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靈魂力強大，恐怕早就昏死了過去。如今的他，面色蒼白，之前使用血脈半神技造成的後遺症還沒有徹底地好轉，現在則是更加糟糕了。
然而，臉色雖然更差，可眼中的光芒卻似若越點越盛，真正如同星眸璀璨。
“只差，只差最後一幅了！……可惡，身體快要扛不住了。”
豆大的汗珠如雨下，身子也因為嚴重透支而不住地打顫，最關鍵的是——思路斷了，這最後一幅人相，他如論如何都想不出來。
“怎麼辦？”
張懷安沒法選擇半途而廢，雙手按在書桌上，他虛弱的沉思。
“師傅，你也太狠了！”
李青婉遙望到張懷安的身影，不由同情了起來。因為她是女子，所以當時她的考驗只是畫出八萬副人相，而張懷安，竟然要畫十萬副？
“況且，這小師弟還病了整整十年呢，直到不久前，才恢復成健康人。”
她實在不明白，師傅對待這個張懷安為何如此苛刻？如果當時師傅也是這麼要求她的，那她絕對過不了關。
“這個孩子……有著常人所不具備的強大意志，但是為師更願意看到他，能從逆境中翻盤。”
婁太白似在自言自語，又似在為李青婉解釋。
一個能與病魔抗爭十年的孩子，最後性情不但沒扭曲，反而還更加穩重，這不叫擁有強大意志叫什麼？
但是，有著強大意志並不能直接讓雛鷹搏擊長空，只有擁有著屢次從逆境中翻盤的能力，才會成為真英雄真豪傑！
酒樓裡，張懷安猛地坐了起來。
“有對無，有對無！哈哈哈，我終於知道了！”
張懷安喜極而泣，飛速動筆，勾勒之間一個面無表情的面孔出現在了畫紙上。
畫像上的這個人，冷漠、無情，似乎只沉溺在自己的世界裡，但瞳孔之中，彷彿深埋著數不盡的悲哀。
“走吧，隨為師去見見你的小師弟！”
婁太白的靈魂之力一直關注著張懷安，此時的他滿臉欣慰。
“呃——我什麼時候睡過去的？”
張懷安睜開眼睛，剛有疑惑，便看見了婁太白和一位面容姣好的女子圍著他並肩而站。
“嘻嘻嘻，小師弟醒啦，來來來，師姐送你顆糖吃。”
李青婉遞出一顆通體漆黑的丸子。
婁太白看到張懷安詢問的眼神，開口道：“這是你二師姐。”
聽見此言，張懷安不再猶豫，接過黑色丸子，吃了下去。
“這？”
張懷安雙眼瞪得如銅鈴，這黑色丸子入口即化，不消一刻便化為絲絲縷縷的清涼之氣，從張懷安的四肢百骸直達腦海，虧虛的身體和透支的靈魂轉瞬間就好得差不多了。
“此乃肉靈丹，是由千魂花、肉靈芝加以其它藥材，共同炮製而成。”
婁太白笑著解釋道。
千魂花？肉靈芝？
張懷安心中一跳，這兩種藥材每一種都可以媲美血運花了，更別說還有其它藥材在其中，真要論起價格，估計抵得上自己父親武館半年的收入了。
這二師姐，當真慷慨！
等等，二師姐？
“老……老師——”
張懷安不太確定，話還沒說完就被李青婉給打斷了。
“我的傻師弟，到現在還叫‘老師’？該改口了，叫‘師傅’！”
李青婉掩嘴輕笑，張懷安聽完大喜。
“師傅！”
張懷安也不矯情，立刻從床上下來，鄭重的行了拜師禮。
“好！從此以後你便是我婁某人的三弟子，徒兒，來，接著。”
婁太白說著就從一個戒指裡掏出了一個古樸的木盒，這個戒指是儲物戒，張懷安的父母手上也有。
接過木盒，張懷安看到了婁太白催促的目光，於是打了開來。
“哇！”
李青婉的語氣裡透露出羨慕。
只見木盒內躺著一支古樸的畫筆，通體如同石頭刻制而成，可摸起來卻又有金屬的質感，黑色的筆頭也不知是用的什麼東西的毛髮，隱隱之間好像能聽到野獸的嘶吼。
“師傅你真偏心！”
李青婉撅起嘴巴，但心裡卻沒有太多的嫉妒，畫筆雖珍貴，但若是她想要，家裡還是能為她備齊幾隻的，只是品質上估計要略微次點。
“此筆名為‘金石’，中品寶器，特效是‘力道控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