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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兵不情不願的下車,帶了一雙手套進了廠房。
他來的時候已經說好,每天的工作就是這個,漸漸的,他將開車當成了自己唯一的職業,早上到城裡,坐到晚上下班再開車回來,這一千八掙得也太輕鬆了。
劉二彪不理會他的不滿,能幹就幹,不能幹就走,他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零六年的一千八,屬於很高的工資了,所以不是他劉二彪心黑,而是這人真的太會偷懶。
晚上的時候,香秀過來,叫劉二彪給他送一桶水過去。
“你拿還是我拿?”
香秀說:“肯定是你拿了,一桶水這麼重,我怎麼拿的過去?”
果然,還是吃過苦的孩子身上有勁,就這一桶水,蘇玉紅就能扛著送上門,劉二彪親眼見過的。
“我送過去要十塊錢,你自己拿走的話給我五塊錢就好。”
“你咋這麼奸商呢?”
香秀不滿,打在劉二彪肩上,不過這也惹惱了劉二彪,一把抓拉起香秀摁在了床上。
香秀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兩隻手死死抓著他腰間衣服道:“你要幹什麼?”
劉二彪問:“你爹是不是不在?”
香秀問:“你怎麼知道的?”
“猜的。我一會兒給你送過去,水十塊,桶三十,我一會兒給你送過去。”
劉二彪鬆開香秀,她起身點點頭,嗯了一聲。
劉二彪扛起一桶水陪著香秀出去,路過謝大腳門口,香秀跟謝大腳打了個招呼,然後領著劉二彪到自己家。
她要鎖門,看見謝大腳從超市裡面出來,又折了回來。
劉二彪將水裝好,香秀拿過杯子接了一杯,放在嘴邊嚐了一下。
“這水也就那樣,咋賣這麼貴呢?”
劉二彪拉起香秀的手說:“看這個幹嘛?走,到你房間裡看一下。”
“幹啥啊你?一天就想著那事”
香秀白了劉二彪一眼,紅著臉轉身從房子裡出去,劉二彪緊隨其後,一進自己的房子,香秀腳下一頓,劉二彪順手將其拉入懷中,香秀推著劉二彪胸膛問:“你猴急啊啥?”
長貴被齊三太灌了點酒,喝的醉醺醺的,什麼都答應下來,還管什麼謝大腳?他當即拍著胸膛答應了過幾天再去開原找一趟王大拿。
齊三太一高興,又灌了他幾杯,到齊三太家裡出來的時候,走路都打著擺子。
出了鎮,走了兩三公里,熱氣直衝頭頂,索性脫了衣裳,將腳踏車架在肩上,赤著上身扛了腳踏車,曲兒張口就來:
送你送到小村外,有句話兒要交代,雖然已經是百花兒開,路邊的野花你不要採……
興致所致,扛著車在公路中間扭了起來,一個人踩著點,越扭越開心。
走著走著,倒在路中央,連人帶車往地上一躺,腦子漸漸沒了知覺。
月明星稀,涼風習習。
長貴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了路邊,他爬起來看了看身邊的車,然後從兜裡摸出煙點了一支菸。
腦子裡只能記著自己趴著嘔吐的畫面,心裡暗暗自責:“這雞扒玩意,以後還是少喝。”
煙抽完,長貴起身推了腳踏車,騎了兩步,又倒在地上。
酒還未完全醒來,他只好又迷迷糊糊扛起車子,往象牙山走去…
長貴走進象牙山,看著謝大腳的燈還亮著,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了去敲門,走到門口,發現門已經上了鎖。
劉二彪突然抽身,香秀小聲的埋怨了一句,劉二彪捂住了她的嘴巴。
“有人!”
“啊?”
她還在發愣之際,外面已經響起了搖門的聲音,叮叮咣咣,香秀被嚇得魂飛魄散,她撲進劉二彪懷裡小聲問:“怎麼辦?”
“你先穿好衣服,出去應付一下,我在你房間裡躲躲。”
“萬一她進來了咋辦?”
劉二彪輕輕在她臀上打了一把說:“沒事,我能應付的了。”
香秀摸黑穿了衣服,摸著黑到了院裡,她不敢開燈,藉著月色到了門口,看著喝的五迷三道的長貴問:“爹你這是咋啦,喝這麼多酒?”
長貴呵呵一笑,打了個嗝,腳下不穩後退一步,車子也丟在地上。
香秀趕緊開啟門,攙扶著已經蹲在地上的長貴,將他帶到了他的房間。
劉二彪躺著,並沒有走,等香秀回來,她看到了依舊躺在被窩的劉二彪,站在那裡有點不知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