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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館的其他病人一瞧這麼大陣仗,都低著頭小心翼翼的全跑了。
還有幾個上山摔斷腿走不了路的樵夫,只能躲在角落裡儘量不發出聲音。
畢竟這個小地方,可沒見過這種大人物。
“你沒聽見嗎?快給我爹地孃親看病。若是他們出了什麼事,你小命就別想保住了!”秦諾人不大,但氣場十足。也學的秦年架勢幾分真傳。
大夫緩了下神,趕忙放下手中的藥草,點頭哈腰的上前引路:“請隨我來。”
把人領到後院的房間中。
秦年把莫韶華放在床上。
大夫趕忙給她診脈,眉頭緊擰,神色慌張。不是對自己醫術的不信任,而是身後有兩道完全不可忽視的視線直勾勾的盯著他。
有種錯覺,若是不把床上的女人救得活蹦亂跳的,他可能真的腦袋跟身體分離了。
時間一點點過去了。
大夫依舊沒有把完脈。
而且臉上的表情一會明朗,一會又陰沉。甚是古怪。
秦年變得很不耐煩。他暗啞著嗓音,不悅道:“你是庸醫?”
大夫嚇了一下,趕忙收手,作揖對秦年說:“並非,只是我行醫三十年來,從未見過夫人這種脈象。這脈象很是奇怪。很想失血過多造就的體虛虧損,可體內卻有一股暗流湧動,保護著她的腎臟器官。這……我就是不太懂了。難道是夫人用了什麼神物?一直續著命?”
秦諾突然笑了一聲。抬頭看了他爹一眼,道:“你說的神物就是我爹。是他一直給我孃親續命。你到底看出來沒有,我孃親這病該怎麼治?快點兒抓藥啊!”
沒瞧見旁邊他爹地快要不行了嘛。
人體得有多少內力,才能不斷輸送內力。
看著秦年這臉色,肯定是折損了不少。估摸著孃親再不醒,他就能義無反顧的比她歸西的都要快。
難道,眼前這大夫想要他父母雙亡?讓他做孤兒?
秦諾一惱怒。
“好好好,我現在就去給夫人開藥。”大夫擰巴著臉,卻也不敢表現出自己能力的欠缺。說實話莫韶華這體內極度缺血,要不是秦年這內力吊著,她小命早就嗚呼了,大夫也沒把握把她只好,可這麼多人堵在他家門口,他也不敢說自己沒見過這種情況,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大夫快速走出去抓藥。
秦年面無表情的坐到床邊,伸出沾染血漬的修長手指,將她的手腕攥在手心。
秦諾見狀,趕忙上前制止:“不行!爹爹你不能再輸送內力了。大夫已經去給孃親抓藥了,你可以休息一下了。”
“無礙!”
他慘白著一張臉,上面都看不見血色了。
就連秦諾都看出來他身體早已經超負荷運載了。
還說自己沒事!
“不行!爹爹你稍微休息一下,很快藥就來了。孃親喝了藥就會好的!”
“撒手!”
“不!”秦諾很少跟秦年犟嘴。可這一次,他不肯放手。
雖然秦年平時總是捉弄他,還一言不合的對他兇,對他要求高,還在他達不到他高要求時兇他……但,總歸來講,他還是很滿意這個爹爹的。
他可不想,孃親躺下,爹爹也跟著躺下。
他不想一個人。
看著秦年臉色越來越兇,秦諾大大的眼睛裡面充盈了淚水。委屈極了。
秦年重重嘆了口氣,雖然話語還是不見溫柔,但起碼平和一些:“我不是跟你說過,凡事都不能靠別人。在不確定這群庸醫真的能救你孃親之前,我不允許有任何的意外發生。知道嗎?”
“可是,可是我怕你也……”
說到底,秦諾還是個小娃娃。
只是看他平時比同齡人懂事許多,就以為什麼事都會理解,沒想到,還是哭鼻子的啊。
秦年把手放在他的腦袋上,衝他一笑,道:“爹爹口渴了,你能出去給我倒杯熱茶來嗎?”
秦諾眨巴眨巴眼睛,點點頭。踏出門的時候還擔心的回頭看去。
見爹爹正在溫柔的給孃親擦臉上的血漬。
秦諾才放心下來,邁開小腿騰騰的跑了出去。
屋中寂靜一片。只有秦年清清淡淡的笑聲:“這小子平時倒是小瞧他了,沒想到還挺感性的。隨你!”
他深情的看著熟睡的莫韶華,一隻手放在她的下巴上,指尖摩擦她有些乾涸的唇。這麼久不見,他想她都快要發瘋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