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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她猛地舉起刃,便朝自己心窩刺去。
我瞳仁一縮,想都沒想就箭步撲向她,將她死死按在身下,奮力想奪走她手中的刃。她拼命掙扎著,和我扭打起來,當中被她咬了一口肩膀,還劃傷了手臂。
好不容易,我力氣多少比她大一些,終是把那把鋒利的刃打到了一邊。
我面紅耳赤,忍著左臂上的疼痛,喘著粗氣,第一次怒聲吼她,“你瘋了嗎?!”
她的胸口也劇烈起伏著,紅著眼睛盯著我,忽然笑道,“是..我是瘋了..”
她仰起頭,我本以為她是又想咬我,下意識地肩膀一縮,不想是唇上如蜻蜓點水般被她灼燙地親了一下。
我怔住了,呆呆地望著她。
“阿歸,你喜歡我的,對罷?”她直至盯著我的眼睛,逼的我無處可逃。
我唇角顫了顫,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我琢磨不透她,從開始到現在,一直都琢磨不透她。
為什麼...為什麼她忽然要這麼做..這麼問?
見我不語,她卻笑得更甜膩了,“你果然喜歡我。雖然你嘴上什麼都沒說,可是你的眼睛卻很誠實...”
好像心底一下子被看穿一般,我忙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隨後立刻意識到如此欲蓋彌彰的愚蠢。
一時間更是閉著也不是,睜開也不是。
正不知所措的時候,唇上又傳來了溫軟幽香的感覺,這次很慢很深,纏綿悱惻到令人恍然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她像個先生一般教的認真,我像個學生一般笨拙回應。
許久,她才同我分開,臉上浮現紅暈,可語氣卻格外冷靜,“我不喜歡楊忠,你要了我罷。”
我茫然了片刻,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按著她的掌心猛地一顫,漲紅著臉脫口而出,“別開這種玩笑!”
“我認真的。”她靜靜地盯著我。
過了許久,我才又問了一句,“那你喜歡我嗎?”
她朝我笑了笑,“喜歡呀。”
我沒有被她的笑容所蠱惑,相反,在她笑的時候,我反而更加看清了她眸底的那種極致的寒涼。
“這樣..”我點了點頭,也朝她溫柔的笑了笑,然後迅速從一邊撿起繩子重新綁住她的手腳。
最近跟繩子打了太多交道,我的速度是出人意料的快。
“喂!你想做什麼?!”她有點慌了,看著我的眼神都變了。
“你放心。我沒有什麼奇怪的癖好。”我仔細綁好,再將她抱至榻上,“我這麼做只是以防你再犯病發瘋罷了。”
她聽了惱羞成怒,便開始謾罵我。
但她畢竟生於宮廷長於宮廷,最難聽的也不過是翻來覆去的一句‘不知好歹卑鄙無恥下流’而已。
我累極了,坐在椅子上,按住自己正在淌血的手臂,虛弱地望著她,“其他都可以隨便罵,但說我下流可不厚道了。方才可是你主動佔我便宜啊。下不為例了。”
我感覺她氣得都快七竅生煙了,只好又無奈地勸道,“你睡睡罷,沒準一覺起來,那不知哪來的瘋婆子就突然良心發現放我們出去了呢。”
她繼續罵,不知過了多久,才漸漸安靜,然後慢慢閉上眼睛。
此時我左臂的血也止住了,我抬眼望著床榻上的她,長長吁了口氣,“還是這般安安靜靜的模樣像你。”
說話間,我還是忍不住摸了摸自己滾燙的唇。
那是我第一次明白了書中所寫的剪不斷理還亂,究竟是什麼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