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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霧氣氤氳。
今日的渡口停著兩艘體型相近大船,內裡裝飾也相差無幾。
只是在層層霧氣的籠罩下,讓人遠處看不真切,只以為是自己的眼睛有了差錯。
大霧,預示著今天的好天氣。
雲清寧一大早過來,身上沒帶多少行李,一切從簡。
渡口也建在京郊,離莊子不遠,所以她走路過來。
從遠處望,她也以為是她看岔了眼。
卻沒想沒有看岔,卻有兩艘大船靜靜的停在裡岸邊不遠的位置上。
易晚茗比她們到的還早。
她此次前去江南還要帶一批貨物做生意,所以在這指揮著人將一箱箱的貨搬到船上。
看樣子已經有一會了,她今日未穿繁複華麗的裙子,一件簡單冬日所穿的素色裙,額上冒出些細密的汗珠,髮絲凌亂。
雲清寧走上前去,易晚茗目光瞟到她,大老遠對她放聲說:“你上船去,我看他們搬完這些就上來。”
雲清寧點點頭。
一旁還有些無所事事,前來圍觀的百姓,小聲議論著。
“這易家大小姐真不像一個大家閨秀,成天在外晃盪,還這麼這麼失禮數的對人喊叫。”
“整日不著家,這以後,怕是沒有男子會要哦。”
“有哪家的小姐是這樣身上盡是些銅臭之氣,琴棋書畫樣樣不精通。”
……
果是些無所事事的地痞流氓,腦子中還存著些不入流的思想,成日還幻想著男人就是比女人厲害。
“是沾染了些銅臭氣,不過你十年賺到的銀子怕是連易大小姐一日賺到的一成都無。自己沒有像樣的本事,就別想著妒忌人家,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雲清予此次帶了帷帽,臉在帷帽的遮掩下,旁人看不清臉。倒是給她的氣質增添了幾分神秘和仙氣。
說出的話卻沒有絲毫客氣。
氣場也在這番話的加持下逼人得很。
那些人被唬住了,半天沒有憋出幾個字兒。雲清寧說完話也未理他們,徑直往船的方向走去。
歸蘭和歸梅瞧了那些人一眼,啐了幾聲,也跟著往前走。
天底下正常的人真是越來越少,遠離戰火太久,所以才滋生出這些只會講閒話,沒有絲毫用處的蛀蟲,要是派這樣的人上戰場,指不定能堅持多久呢,只是嘴皮子硬,其他地方都是軟的。
上了船,雲清寧她們先找到房間將行李收拾安頓好。
安頓的差不多,雲清寧出門,剛好碰見方才才上船的易晚茗。
易晚茗看見她,微微對她笑了笑,對她剛剛幫她說話表示感謝。
雲清寧此刻已經摘下了頭上的帷帽,看著易晚茗做到桌上給自己倒了杯茶,一口灌下去,不免有些想笑。
真是沒有一點禮法規矩,但是格外真性情,雲清寧喜歡這樣無拘無束的人。
又想到剛剛另一艘船,雲清寧不免有些好奇,於是也走到桌邊坐下,詢問到:“我方在渡口看到的另一艘船應該不是我的幻覺吧?”
易晚茗又喝了一杯茶,還是不夠解渴,又去倒第三杯,聽到雲青寧的問話。
“這個呀,平陽侯世子要去江南找他未婚妻,也選在了今日出行。”
“所以就出現了現在的局面。”
易晚茗解釋完,還是覺得小杯子有些不夠用,嫌棄道:“這杯子也太小了,改天做個大點的杯子,給你們一人分一個。”
“就是沈小公子的那位哥哥。”
“你認識沈小公子?”
易晚茗稍有些詫異,大概是這兩天清貨太忙,她又使勁在腦子中扒拉,總算找出那天茶樓的記憶。
“對哦,你那天看見了他。”
雲清寧也不扭捏,“嗯,那天剛好碰見的是他。”
易晚茗這種反應,雲清寧對她剛剛問出的問題有了答案。
“說來這位世子和與他訂親的姑娘之間也算奇妙,他們至今已有五年未見,那姑娘一直生活在江南,聽說也是一位奇女子。”
易晚茗臉上顯出了幾分八卦之情。
“這些年,沈世子不是一直在戰場嗎,甚至都沒回過京,所以也沒時間去江南,他倆就一直靠書信來往。聽小道訊息,他倆關係還挺好,據說世子的侍從說他每次收到姑娘來信時臉上都寫滿了甜蜜和美滿。”
“你從哪打聽的這麼多小道訊息,除了做生意,心思全用在這上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