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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清寧有些莫名。
這是什麼要求。
她在傳聞中聽過,沈小公子隨心所欲慣了,在京城中做出任何事情都不奇怪。
當今聖上曾經想要封沈歸晏為郡王,畢竟他也不是世子,好歹想加高一點身份,人人寵著不是說著玩的。
但是被沈函歸斷然拒接。
當初有人大著膽子問過,得到的回答是。
“郡王這頭銜太大,壓在頭上重,不要,我樂得輕鬆自在。”
這番話,成了那一年京城人都津津樂道的飯後談資。
雲清寧想著對策,面上卻不表現出來,臉上還是慣有的表情,很淡,但是看著讓人十分舒服,彷彿她本身就是這般,沒有絲毫的惺惺作態,一切流暢自然。
沈歸宴嘴上的笑意沒有消失,眼尾帶了弧度,很淺,但能看出此刻她的心情不錯。
視線仍然落在雲清寧的身上,就等著她說出一個答案。
雲清寧真的想不通他今日怎的突然對她有了興趣。
“沈小公子今日心情可好?”
中規中矩的回答,自是沒有用參見拜見那類說辭,但也只是比之更委婉些。
沈歸宴倒也沒驚訝。
他先前看雲清寧就猜到她大概是那種禮數週全,除非特別知心,知根知底的朋友,她不會逾矩半步,這無關性別和年齡。
彷彿對所有人的行為都隔著一層若有若無的面紗,朦朧,有時風飄起,就能窺見一角,但是絕大多數時候都守得嚴嚴實實,不讓人瞧見半分。
沈歸宴猜測,這可能與她的家世背景有關。
但是她上次吃飯只是簡單報了名,閉口不提家世,所以現在沈歸宴仍不知道她的背景。
又一陣風過,沈歸宴的頭髮被攏到發冠中,青絲被風拂到身前,今日所穿的素色衣裳如水波一樣,被風吹起,夕陽照顯暗紋,顯得這件衣裳更加華貴奢華。
少年不需錦衣華服來裝飾,只是他的陪襯,更顯氣質恣意張揚。
背後的夕陽也成為了背景,像是一副毫不吝嗇名貴彩色顏料潑灑點綴出的水墨畫,而沈歸宴成了畫中少年,直直走到她的心間。
日光拉扯出長長的影子,深深淺淺,跨過了欄杆,爬進水中,又爬出來,攀上了另一艘船,停在了雲清寧鞋履前方一寸,只要在往前走一步,就能踩到他的頭。
雲清寧今日還是挽著一根木簪,樣式卻與那天稍有不同,但依舊是沒什麼圖案花紋。簪子也不僅有一種簪法,雲清寧頭髮樣式是能夠七日不重樣的,不需要岔子和步搖。
她今日同樣一身白色衣裳,看樣子穿得還比較保暖。
沈歸宴垂著眼眸,看著影子微微的顫動,以及離雲清寧的分毫距離,終於開口。
“我今日確實心情不錯,”
頓了下,又繼續說,
“那兩名刺客審出些東西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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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州,水月街旁。
凌從錢莊。
錢莊的大門敞開,透出裡面的裝潢,好看大氣,地方還寬敞,在常州這種地皮寸土寸金的地方,還能建出這樣一棟氣派的樓房,後邊還連著儲存的房間,足以見得錢莊的主人有錢有勢。
錢莊的地勢選得極好,他的旁邊便是常州最大的賭坊。
賭坊每天無數人進進出出,旁邊的錢莊也跟著受益。
有人歡歡喜喜的從賭坊出來,在去錢莊存錢;也有人表情落魄哀怨的被扔出來,但眼神更加不清明,又去錢莊借貸,之後重新進去,繼續神志不清,如痴如醉。
只是這幾日,賭坊依舊熱鬧非凡,而錢莊門前則總是圍著一群人,好說歹說都不肯離去。
有最近好不容易忍住沒來這的人,今日回來便看見這陣仗就問旁邊湊熱鬧的人群。
“欸,這是發生了什麼事啊?”
“這都將近一個月了,你才知道,新客?”
“最近忙,沒時間來,錢莊這是出亂子了?”
“說不清,沒有確切的訊息。”
“有人二十來天前吧,說錢莊私吞他銀子,他存的分明比記得多,然後錢莊不是專門有一套辦事流程嗎,需要簽字的,那字跡和他的字跡一樣,是他自己寫下了,掌櫃的不肯給,那人便死皮賴臉的賴在這了。”
“錢莊不是有侍衛高手嗎?就隨隨便便讓人賴在這,這不影響生意嗎?”
“掌櫃的本想直接將他們趕走的,然而要趕走,然後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