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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爺終於向爺爺講起了他第一次見到爺爺時的經過。因為當時並沒有產生太大的衝突,爺爺都已經把這件事情忘記得差不多了。
馬爺說,就是因為當時爺爺的那一招,讓馬爺的意志徹底的崩潰,也不知道為什麼,自那次以後,爺爺出手的畫面一直在他的腦海中一遍一遍的繞來繞去,讓他怎麼想都想不明白,越想不明白就越是要去想,越想思緒越亂,越想越覺得自卑,越想越懷疑自己,漸漸的沒有了自信,覺得自己這一輩子的功夫都是白練了,他一天天煩躁不安,常常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經常喜怒無常,神魂顛倒。
他覺得自己已經成為了一個廢人,做什麼事情都提不起神,自那次以來已經半年多,他再沒練過一次武,他認為以前自己學的都是沒用的東西,而在那閉塞的年代,他幾乎不可能再找到名師指點,這個現實,讓他徹底絕望。
而當爺爺揹著阮六向他求救時,他以為是土匪們開始動他了,他心都涼了半截,能否戰勝這些土匪,他的心中完全沒底,他已經作好準備和土匪們拼個你死我活。
馬爺指向房樑上,一根打了個圈的繩子從那裡懸掉下來,他告訴老孃,如果自己真的被土匪打死,讓老孃自己在房樑上吊死,絕不能落入土匪手裡,老母年歲已大,一定經不住土匪的折磨。
聽馬爺這麼一說,爺爺也回憶起了當時經過馬布村時的經過,心裡一下子覺得愧疚不已,沒想到自己為了脫身而隨意使出的一個動作,給馬爺造成那麼大的心理創傷,也因此害慘了馬布村的百姓,馬爺是馬布村的一尊守護神,他不倒,馬布村才會安寧,同時,爺爺也敬佩馬爺是條漢子,對功夫如此執著的人很少找,特別是在那個民不聊生的年代,大家的生活都自顧不暇,哪還有心思和時間來學功夫?
爺爺答應馬爺,留下一段時間,將古武殺技傳給馬爺,以彌補自己當時的過失,他更希望馬爺能重新振作起來,繼續守護馬布村百姓的安寧,讓百姓們多過一點安定的日子。馬爺一下子像變了個人似的,一改往日鬆鬆散散的狀態,走路時腳步深沉穩健,全身精神抖擻,眼睛恢復了昔日的銳利,爺爺看了都在心中不住感嘆。
正說話間,村子又轟鬧起來了,原來阮六的家人從山上回到家一看,豬圈門倒在一邊,圈內空空蕩蕩,肥豬已不知去向,想必是被土匪搶走。地上除了一灘一灘的血跡,更不見了阮六。
一家人都驚慌了,屋裡屋外、房前屋後的到處找尋,哪裡有阮六的影子,放聲呼喊也無回應,這一家人更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阮六可是他們家的頂樑柱啊,地裡家裡的粗活重活都是他幹,孩子還小,老婆一身疾病,老父已故,母親年老體衰,都已做不了重活。如果他落在土匪手裡,哪裡還有什麼活命,這怎麼叫人不急呢?
滿村子問,滿村子找,熱心的村裡人也加入了尋找行列,找了半天還是一無所獲,他們家的老老少少都哭做一團,完全沒有了主意,整個村子又陷入了一種恐慌,到處都在傳“阮六被土匪殺了”“阮六的屍體被土匪藏起來了”,更有甚者說“阮六的屍體被土匪丟進糞坑裡淹沒起來了”,這些本來只是大家的一些推測,傳著傳著全都變成真實發生的,最後大家連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都判斷不清楚了。
土匪殺人這種事情在馬布村很少發生,一般情況,土匪進村前全村人都差不多跑光了,大家都跑到山上躲起來,只有馬爺把門關死,跟著老孃待在家裡,沒有土匪敢去動他家,而現在整個村子籠罩著一種淒涼而恐怖的氣氛,村民們又害怕又氣憤,而內心更多的是無奈。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突然,村裡的王老爹慌慌張張地從外面跑回來,他臉色煞白,渾身發抖,見到人就用手指著黃泥坪的方向, 口裡只會說“死人,死人”,一群人把王老爹攔住,問了半天才問清楚,王老爹一個人拿著火把沿著村東口上山的路尋找阮六,才走到黃泥坪,冷不防被什麼東西絆了一跤,用火把往地上一照,橫七豎八躺著的全是死人,嚇得他丟掉火把轉身就跑,除此而外,再問不出任何訊息。
大家問他死人中有沒有阮六,只看到他不住的搖頭,也不知他表達的是“不知道”還是說“沒有”,聽說死了很多人,這大半夜的,村裡沒有一個人敢去看,有人迅速跑去敲著馬爺家的門,他們把僅有的一點希望寄託在馬爺的身上。
敲門的人也沒想到,幾個月沒見面的馬爺居然出來開門了,他慌忙把村子裡剛才發生的一切跟馬爺講了一遍,馬爺二話沒說,在家裡安頓好爺爺和阮六,帶著一群人就向黃泥坪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