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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起緣滅,一切皆是命。
小馬兒一天天長大,小身板兒也越來越壯實,奶奶常說他長得像他的山兒一樣強壯。看著奶奶單薄的身子,他特別心疼,每次幹活兒都希望自己能夠多幹一點,好減輕奶奶的負擔。
馬布村經常會有土匪來搶劫,他和奶奶就跟著村裡的人,一起把貴重的東西都往山上送。來不及帶走的東西經常被土匪洗劫一空,再想到奶奶的兒子山兒就是被土匪害死的,他就特別痛恨土匪,他下定決心一定要保護好奶奶,他不希望奶奶受到任何傷害。
隨著年齡的增長,他漸漸明白,在那樣的社會,山高皇帝遠,馬布村那樣邊遠的小山村,任由土匪橫行也無人去管,有時官匪勾結,一起欺壓百姓,老百姓的生活更是困苦不堪,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靠誰都靠不住,自身不強大,只有被欺負的份兒,馬布村的男女老少都非常善良,而過分的善良就變成了軟弱,軟弱就只能任人宰割,他們已經喪失了最起碼的反抗精神。沒有人帶頭反抗,也無人有反抗的膽量,他們都怕失敗,他們都知道失敗的代價。
馬兒開始在半夜悄悄地起來鍛鍊身體,但沒有師父教他,他只能按自己的想法去鍛鍊,大多做的都是力量練習,他做俯臥撐做到趴下起不來為止,他扛著粗大的木頭從村東頭跑到村西口,累到站不起來。
他提著兩隻桶打水,一路上飛快的奔跑,奶奶每天起床時,水缸裡的水總是裝得滿滿的,沒有錢買鞋,他便光著腳跑,腳板上起了厚厚的繭子,踩在石子上都不會感到疼,他在院子裡的那棵百年老樹上打拳踢腿,每打一下都鑽心的疼,手腳上的皮被粗糙的樹皮磨破,他咬著牙堅持著,直到後來,他用盡全身力氣在樹上或打或踢都已經不會受傷、不會疼痛,他練得越來越有信心,這種鍛鍊又從痛苦變成了快樂,一天不起來活動活動就會覺得渾身不自在,身上總有使不完的勁,起得再早也不會覺得睏乏。
12歲那年,土匪又來馬布村“掃蕩”,全村子的人依舊搬著東西跑到山上去躲,而小馬兒和奶奶養的一頭大肥豬已經肥得走不動了,他們只得把大肥豬鎖在豬圈裡。等土匪離開後,他拉著奶奶急匆匆的從山上趕回來,他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那頭大肥豬,一路上他和奶奶都在祈禱,希望土匪不要把那頭大肥豬搶走。
等回到村子,奇蹟並沒有出現,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豬圈的門斜歪歪的倒在一旁,肥豬早已經被土匪殺死揹走,奶奶一個勁兒的抹眼淚,氣得昏死過去,這可是他和奶奶一年到頭來辛苦創造的最大財富,一轉眼就沒了,這些土匪喪盡天良,實在太可惡了。
小馬兒對土匪恨得咬牙切齒,他發誓總有一天要讓土匪付出代價。
他每天半夜起得更早,鍛鍊更加賣力,不知不覺間,小馬兒漸漸長大。一天半夜裡,他剛扛著一根粗大的木頭跑到村東頭,就見眼前一個黑影閃過,正當他發愣之際,一隻瘦弱的手軟軟的搭在了他的右肩上,他本能地用力反抗,但覺得那隻手抓住他的肩頭紋絲不動,這一下讓他吃驚不小:這麼軟軟的一隻手,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量?
一個蒼老的聲音在背後響了起來:“別動啦,沒用的”。他知道老人說的話是真的,也就站著不敢動了。
老人的手從他的頸椎開始往下一節一節的摸,一直摸到尾椎再摸回來,老人手到之處的脊椎像觸電一樣的一陣陣酥麻。老人自言自語的說:“是塊學武的好材料”。老人讓他把木頭放下說話,可還沒等老人開口說話,他就跪在老人的面前,激動的說:“請先生收我為徒。”然後就不停的磕頭。
老人把他扶起來,道:“老夫早已厭倦了打打殺殺,現在只想四處雲遊,逍遙的度過一生,沒曾想,來到此地就遇見了你,能告訴我你辛苦鍛鍊的目的嗎?”馬兒嘴拙,只結結巴巴的說了一句話:“我……我要保護奶奶”。老人一聽,這孩子挺有孝心的,便道:“我已經觀察了你三天了,你確實有學武的恆心與毅力,你我相見也算是一種緣分,明天這個時候你再到這裡來找我,記住:不要驚動任何人”。說完,老人一轉身便消失在了朦朧的月光下。
第二天晚上,他一夜沒有睡著:這些年來,他都是憑自己的想象和道聽途說的一些方法在訓練,儘管他已經練得皮粗肉糙,卻也只練出了一身蠻力,打三兩個普通人倒不在話下,畢竟他的抗擊打能力和爆發力是一般人比不了的,但也僅此而已,很難再有更大的提高了。一個人鍛鍊了這麼多年,他無時無刻不希望得到一位武林高人的指點,只可惜高人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更何況雲遊四海的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