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初戀的體驗就是開悟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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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回來,叫蕭赫和尚志下山抬人。只見尚志在臥室躺著。
尚志起身首先問:“男的還是女的?”
一行異樣的目光望著尚志。
“哦,山上的陽氣太重,來一個陰的平衡下。我可沒有別的意思。”
在他看來,若萊是半個男的。但絕不是男人婆那種特徵,而是內在散發一種力量,連蕭赫都沒有的核心。
霸道,霸氣,簡直就是一個霸王,陽氣太重。他在他面前不自覺矮她三分。
“此地無銀三百兩。快去叫蕭赫下山抬人,我做轎子。”
尚志撓著頭,呵呵地笑著。
“蕭赫他人去哪裡了?”
“跟蹤若萊去了。”
“都叫他們回來。”
“我能不能問下,他們是什麼關係,看著不像情侶,倒像死對頭。”
“你可以直接問他們,快點去找,山下的人還等著呢。”
一行把門後面的粗壯的竹竿拿出來,放在藤椅上,開始用繩子捆綁。
“好,好!”尚志想著最好來一個貌美如仙的女人,這樣他的日子也不寂寞無聊了。
山上不僅沒有電,連網都沒有,都不知道這是什麼山,竟然能遮蔽掉天羅地網的wiFi。
活活要把自己逼瘋了。
蕭赫估計也是為了避免發瘋,寧願每天被霸凌也要跟蹤若萊。
尚志一路想著,一邊在山上喊著:“蕭公子,若萊小姐。”
尚志喊出來都啞然失笑。好像他們兩個人是戀人,正在遊山玩水,談情說愛似的。估計也只是蕭赫剃頭挑子一頭熱。
若萊吃完鍋巴後,胃部難受得要死,也不知道飽餓,於是每日寄情山水,爬山爬樹,遊蕩在山上。
渴了就喝清泉,餓了摘桑葚野果充飢,困了就躺在山岩睡一覺,就跟孫猴子似的,在山上樹上躥上躥下,好不快活。
至於報仇嘛,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來日方長。
自己快活了,全世界都是亮堂的,也先放仇人一馬。
大自然是治癒人身心靈一劑良藥。
今日她戴著一個寬邊的遮陽帽,又換了一件淺綠色的休閒棉麻裙子。
她坐在一個大岩石上,脫掉鞋子,將腳伸到流淌在石頭上的溪流中,放眼望去。
一條見不到盡頭的溪流如白練穿梭在蔥鬱的山中,彎彎曲曲,時緩時急。衝擊著山石,發出叮叮咚咚的聲音。
“清溪奔快,不管青山礙。”她喃喃自語。
想著一路上山的時候,就是追逐著溪流而上,不禁又聯想到王維《青溪》中兩句:聲喧亂石中,色靜深松裡。
低頭一看,又是“清泉石上流。”
她想著,以後有了小孩,學習詩歌的話,就帶孩子到大自然中領悟。根本不用死記硬背,在現實場景中能找到詩句原型。
當然前提是小孩子喜歡詩歌。
她呆呆地望著眼前的山山水水,忽然明白失意的詩人為何到自然中,詩興大發,不僅僅是“有山皆圖畫, 無水不文章”,而是大自然超強的治癒能力,人融入其中,情不自禁會受到感染,不治而愈。
山靜靜躺著,與世無爭,恬靜安詳,存活了幾萬年幾億年。
荊棘野花,春去冬來,榮枯隨緣。
而人總要爭奪些什麼,明明走的時候,連一片雲朵都不能帶走,可還是分厘必爭,錙銖必較。
人是過客,而大自然才是真正的主人,反客為主了。
那些在塵世間沉浮的詩人墨客,大概從山水自然中禪悟到“ 畢竟幾人真得鹿, 不知終日夢為魚”真諦,才活出豁達的人生。
她現在是做不到的。或許年輕氣盛,非要爭個輸贏,比個高低才罷休。
或許生活教訓得還不夠,總之她還活不出她所喜歡的陶淵明、蘇軾那些詩人的人生境界。
她自認為懂得一堆為人處世的道理,比如退一步海闊天空,忍一時風平浪靜,與人方便,自己方便等等醒世警言。
但關鍵時刻,她忍一時就越想越氣,腦子裡發出的訊號是,憑什麼要忍,直接懟過去。
後來漸漸明白,她有兩套系統在腦海中運作,一個是她看聖賢書、哲人的教導、父母老師的言論觀點,一種是自己的本能反應,似乎是與生俱來的就攜帶某種信念。
這兩種觀念常常在打架,使自己處在夾縫中煎熬,內耗中掙扎。
她痛苦過一陣,決定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