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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雪峰遠遠地看著這一幕,心中更是波瀾起伏。
他走到兩人身邊,拍了拍朱文田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文田,你放心,工廠不會虧待每一個有能力的人。
你這次回來,就安心做好你的焊接工作,你的才華總有一天會被看見。至於其他的,就交給時間去證明吧。”
說完,劉雪峰又轉向韓班長,眼神中透露出幾分信任與期待:“韓班長,文田就交給你了,多給他些機會,讓他在實踐中成長。”
此時的劉雪峰,被工廠裡層層疊疊的瑣事壓得喘不過氣來,每一聲機器轟鳴都像是在他心頭重重敲打的鼓點,讓他再也無法靜下心來思考那些關於技術革新或是未來規劃的大事。
聶凱,這位平日裡就以好鬥著稱的青年,對朱文田迅速獲得焊工界至高無上的殷瓦鋼焊接G證一事,更是滿心的不服氣。
在他看來,那不過是一塊難啃的骨頭,而自己,有足夠的能力將其啃得乾乾淨淨。
於是,聶凱開始在車間裡四處宣揚,言辭間滿是不屑與自信:“瞧瞧朱文田,一個月就拿下了那個所謂的殷瓦G證,要是我去,不出半個月,保證手到擒來!”
在一個午後,陽光透過車間的窗戶,灑在忙碌的身影上,聶凱瞅準了朱文田休息的空檔,帶著幾分挑釁與不甘,徑直走到朱文田的面前。
“朱焊神,名頭倒是響亮,不過嘛,咱們這些人可還沒見識過你的真功夫呢。”
他邊說邊環視四周,確保周圍的工友都能聽到他的聲音,“聽說你拿了那殷瓦鋼的焊接證,怎麼著,也得讓我們這些凡夫俗子開開眼界吧?”
“聶凱,你可就為難我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沒有殷瓦鋼這種特殊材料,我怎麼展示給你看呢?”
聶凱顯然不打算輕易放過這個機會,他冷笑一聲,繼續說道:“哼,朱文田,別拿這些藉口來搪塞我們。
就算沒有真材實料,你總可以給我們講講你的焊接心得,或者演示一下你的手法吧?
讓我們也感受一下,那傳說中的殷瓦鋼焊接究竟是怎樣一番風采。”
朱文田環顧四周,發現確實圍了不少好奇的工友,他無奈地嘆了口氣:“沒有材料,沒有裝置,我實在是沒有什麼可演示的。”
聶凱冷笑一聲:“哼,朱文田,你還真把自己當焊神了?讓你露一手,你還裝上了?告訴你,要是我去,半個月就能拿下這個證!”
午休時分,朱文田獨自坐在辦公室的一角,桌上攤開著筆記本,手中緊握著筆,眼神專注而熱烈。
他一邊回憶著在日本那段艱苦卻充實的日子,一邊將那些珍貴的殷瓦鋼焊接技巧和方法細細記錄下來。
這一幕,恰好被路過的韓班長看在眼裡。
“朱文田,你這是在幹啥呢?大中午的不休息,整這些有的沒的。”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不解與戲謔。
“韓班長,我在整理我在日本學到的焊接技術。
我覺得這些經驗對咱們工廠來說很寶貴,說不定哪天就能派上用場。”
韓班長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苦笑:“朱文田啊,你真是太天真了。
工廠的事情,哪是咱們這些小人物能左右的?
你看看,之前為了培訓新技術,咱們可是忙前忙後,結果呢?
還不是雷聲大雨點小,到現在連個響動都沒有。”
“韓班長,工廠的發展需要時間,我相信工廠會有統一的安排,我們只是需要耐心等待而已。”
自從朱文田從日本學成歸來,他好像帶著一身光環,瞬間成為了車間裡的焦點人物。
工友們私下裡議論紛紛,都對這個傳說中的“焊神”充滿了無盡的好奇與期待。
高林,作為車間裡的資訊樞紐,更是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悄悄踱步到朱文田身旁,目光緊鎖著他手中的焊槍,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只見朱文田手法嫻熟,焊花在他指尖跳躍,每一次觸碰都彷彿是在編織著鋼鐵的藝術。
當一道焊縫完成時,高林迫不及待地上前,拿起刨錘,小心翼翼地清理著焊縫表面的藥皮。
隨著藥皮的脫落,焊肉微微凸起,焊縫卻異常窄細,宛如一條精緻的銀線鑲嵌在鋼鐵之間。
“這能行嗎?”
高林語氣中既有疑惑也有擔憂。
“可能是我剛回來,還沒完全適應國內的焊接環境和操作習慣吧。”
朱文田解釋道,聲音低沉而誠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