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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下去,從頭都舒坦到腳。
狼冶目送著麇谷居士離開,臉色跟見了鬼似的。
待蘇令蠻堪堪將一碗粥喝完,他才緩過神來,跟看稀奇物似的將蘇令蠻上下掃了個遍,猛地一拍桌子:“小娘子,你果然是個妙人!”
“這還用你說,便我這一身肥膘,小娘子中也是萬中無一的。”蘇令蠻放下碗,踢了踢杌子:“坐?”
狼冶順勢一屁股坐了下來:“你是怎麼辦到的?我跟了居士這般久,居士的心腸可是鐵石澆築,寒冰淬鍊的,今日卻在你這鬆了口……”他搖搖頭,一臉不解:“奇怪,真奇怪。”
“大約是……我不大像個女兒家?”蘇令蠻站起身,轉了一圈:“身寬體胖,性子粗蠻,與尋常的嬌嬌娘子大約差了十萬八千里。”
狼冶愣愣地點頭,半晌又搖頭:“不對。具體什麼,這我確實說不上來。”
“舉個例子吧。楊小郎君這人冷漠得緊,與我多年交情,待我還不如待你。你猜怎的?昨日是他第一個意識到你還在院中的,我與居士都以為你自己會到廊下躲雨……就跟一陣風似的,楊小郎君衝進雨中一把就將你抱了進來——不過,曖,你怎這般重?”
狼冶心有餘悸地揉了揉腰。
蘇令蠻橫了他一眼:“又不是你抱,你抱怨什麼?”
狼冶噎了一記,悻悻摸了摸鼻子,到底沒好意思說自個兒時想抱沒抱起來,只道:
“昨日我出言激了一激,本沒報多大希望,沒料到居士竟然真的出手救你,你那樣子……進氣還沒出氣多,怕要不是居士出手,就只能通知林外那個愛哭鼻子的給你斂屍了。”
斂屍?
虧他說得出來。
蘇令蠻抬起一腳便將狼冶坐下的杌子踹了出去,他一個不察,立時摔了個四仰八叉。
狼冶瞬間跳了起來,指著她怒道:“蘇,蘇什麼蠻是吧,我跟你沒完!”
蘇令蠻笑嘻嘻地做了個鬼臉,圓胖的包子臉頓時皺成了一團:“小郎君,大人不記小人過,你這大丈夫怎好與我小娘子計較?”
狼冶噎住了一時沒答上話來。他自幼跟著麇谷居士四處遊醫,見過之人形形不知凡幾,還真第一回見這翻臉如翻書的小娘子,拿她沒辦法,只委委屈屈地哼了一聲。
蘇令蠻將碗筷一收,自覺起身尋了小廚收拾不提。
午時不到,麇谷便走出了房門,將蘇令蠻叫到了廊下,神情凝重:
“你這病,為行經紊亂,內度消損,老夫確實能治。”
蘇令蠻忍不住長出一口氣,她懷揣希望來這尋醫,本就是死馬當活馬醫,如今麇谷告訴她能醫,不亞於給她吃了顆定心丸。
“居士有何條件不妨說。”
麇谷忽而笑起來,腮邊兩道法令紋一下子顯得更深,眼珠子直勾勾地盯著她:“要老夫破這規矩,倒也不難。你只需將東望酒樓三樓的酒親自奉上,老夫便親為你調治。”
蘇令蠻呆了呆。
這還不難?
她要是能登上三樓,怕早已名揚大梁,可封大家了,她僵著臉勉強擠出一個笑:“居士,居士能不能換一個條件?”
麇谷惡作劇般地笑了:“不能。”
“狼冶,送她出谷!哪一日,你拿來老夫要的酒,老夫自便幫你治好,還送你副養顏方子。”
蘇令蠻興致依然不高,耷拉著腦袋問:“若我得了酒,又該如何尋居士?”
林子沒人帶的話,她實在進不來。
她垂下眼,思考得酒的可能性,相比較而言,劉小掌櫃要比這頑固不化的麇谷老頭子好對付得多。
“也不麻煩,你就去有客來把這信物給掌櫃,他自會通知老夫。”麇谷遞過來一枚三角狀的鐵牌子,蘇令蠻也看不出什麼,只往袖子一揣,帶上換下的溼衣服,深一腳淺一腳地跟著狼冶出了林。
巧心細心,早先回去將換洗的衣服裝了一包帶了過來,蘇令蠻在馬車上將那長襖換了,才甕聲道:
“府中情況如何?”
“怎麼驚動了阿孃?”
巧心面有鬱色,“奴婢與鄭媽媽都都瞞得好好的,都是大娘子說漏了嘴,才……”
“她……?”蘇令蠻驀然想起蘇令嫻在曲池放的狠話,皺了皺鼻子:“倒像是她的手筆,總弄些見不得人的小動作。這般說來,定州城裡我這風聲也不大好了?”
“是,夫人都哭了好幾場了。”巧心面有慚色:“都怪奴婢思慮不周。”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