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態輕盈,纖腰一握的。
尤其定州城,與京畿那些個講究含蓄的世風還不同,民風開放,說話魯直,特別那些適齡的小郎君們,還常常將她家二娘子當笑話一樣講……
蘇令蠻餓了三日,這喝粥便有些不大講究,不過巧心看她喝了幾口墊飢後便不肯再動筷子,不由問道,“二娘子,莫非是今日的飯食不和胃口?”
平日裡都最起碼要喝三碗的。
蘇令蠻不自覺往下瞥了瞥,看到因坐著而與胸口一般凸出的肚子,便有再多的食慾,也都沒了。她搖搖頭,“倒也不是。”
蘇令嫻注意到這一幕,笑著打趣道,“巧心,看來二妹妹如今也曉得愛美了。”
蘇令蠻哼了一聲,“大姐姐,莫要以為這麼說,我便會因為怕羞多吃幾口。”
蘇令嫻語塞。
蘇令蠻看她文雅大方,心裡不知怎的有些來氣:
“莫非……大姐姐是怕沒了我棵綠葉,顯不出你的好來?也是,往日若沒了我,你又如何超過付姐姐、獨孤姐姐他們?你那幾首歪詩確實是好,不過這定州城裡野蠻人多,怕是要去京畿才能顯出你第一才女的可貴。”
蘇令蠻這話有失偏頗,便她不喜歡那些文縐縐的玩意,但也不得不說她這三歲識字,六歲能詩的大姐姐是個無師自通的神童。
那些個詩,尤其是近些年的,便他那阿爹也作不出來。首首都是膾炙人口,完全不似閨閣之女的胸襟。
這亦是蘇護對這庶女另眼相待的原因。
蘇令嫻溫溫柔柔地笑,面上全是看著孩子耍脾氣的無奈,“二妹妹,你又耍什麼脾氣,便你我不出自同一個孃親,可這阿爹總是同一個的。一家人何必說這些生分話,平白傷了和氣。”
蘇令蠻沒答話,把碗一推,讓小八拿著出門的襦裙換了,隨便罩了件半臂,便要出門。
熟料剛剛還沒甚動靜的蘇令嫻已當先一步站了起來,與她的貼身侍婢弄琴一同將門口堵了:“二妹妹,父親既讓我阻止你,我便不會讓你出去的。”
蘇令蠻看了看自己的身量,再看看才有她一半寬的蘇令嫻,面上的笑有些不懷好意,“你確定?”
蘇令嫻冷不丁打了個寒顫。
長廊外早先下得紛紛揚揚的雪,此時已經停了,可寒意依然從她腳底心鑽了進去,蘇令嫻莫名地覺得眼前的二妹妹有些危險。
直覺讓她作出了相當爽快的決定,蘇令嫻往旁退開,“那我與你一同去。”
“隨你。”
蘇令蠻毫不客氣地撥開弄琴,跨步走了出去。門簾子被她胳膊打到,在風中輕輕搖了搖,沉悶的木屐聲散落到了白茫茫的雪裡。
大風呼嘯著,跟刀子似的直往眾人面上刮。
蘇令蠻走得很快,為難她兩條小胖腿搗騰得飛快,除了小八,其他人竟漸漸被她落在了後面。
就在快到花廳大門之際,蘇令蠻腳步一轉直接繞到了後門。她熟門熟路地開啟虛掩著的窗戶,在小八的掩護下,以一個大胖子絕對達不到的靈活度翻過了窗。
後門是沒有人守得。
蘇令蠻一路順暢地走到了花廳,花媽媽驚了一驚,被掩著嘴噓聲將叫聲堵了回去。蘇令蠻指指屏風,讓小八與花媽媽在那等著,人已貓著腰躲到了隔出來的屏風後。
索性花廳裡幾人注意力全在旁的上,沒有注意到有隻肥嘟嘟的家貓躲起來偷聽了。
蘇令蠻的臉色,卻越來越沉,越來越難看。
她早知道,母親懦弱,父親自私,卻沒想到,不過區區兩個莊子,便能將她這事掩了過去。
如今賓主盡歡,談天說地,好不熱鬧。
吳鎮溫雅的聲音在廳內響起,“都是晚輩的錯,慢怠了阿蠻妹妹,可……晚輩待阿蠻素來就是兄妹情誼,實在不忍心再耽誤了阿蠻妹妹。”
吳仁富猛地拍了下他腦袋,“你還有臉說,一會,等我們這邊事了了,你便去跟阿蠻妹妹道歉!”
“阿蠻這丫頭,這些年裡真是被我們給慣壞了,一會阿鎮你若看著她脾氣大,也莫放在心上。”
失望一重又一重地覆到了蘇令蠻身上,她摩挲了下肩膀,狐皮大麾上,細細密密的水汽好似要浸入體內。
往常看得迷迷糊糊的東西,現在透過這塊朦朧的屏風,她卻突然看得真真切切的。
縱然大舅舅平時對她萬般疼愛,但一旦與鎮表哥和家族之事牽扯上,這份疼愛就得靠邊站。雖退親之事在這民風開放的定州不算什麼,可被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