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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末,現在是早上6點30分,空氣中夾雜著海水的鹹腥氣味略帶些潮溼,初升的陽光尚且不會燒灼人的面板。
呂翠竹倚靠在一家海灘邊的咖啡館,她後背正在癒合的傷口帶來一陣陣難以讓人忽視的瘙癢感。她側頭,對一旁的彭小蓮說:“背後那個地方有些癢,你幫我撓撓。”
彭小蓮雖然擺出了一副冷戰中的臉色,但一雙手卻是熟門熟路地精準落在了呂翠竹背部的瘙癢處。那是一道巨大的貫穿傷,斜斜橫跨了呂翠竹的背部。
她能想象淡粉色的新肉正在緩慢生長,一點點縫補這個衰老的軀體。呂翠竹老了,她的身體不再像年輕時那般,擁有強大驚人的恢復力量。想到這裡,彭小蓮避開傷痕,指尖用力按在了好友身上。
呂翠竹忍不住痛呼一聲,惹得咖啡館裡的客人紛紛看向聲源處。他們見到一個老婆婆,孤零零地坐在靠窗的角落,扭曲著一張老臉,露出兩排牙縫巨大的牙齒。
他們沒了興趣,轉頭回到了自己的生活。
呂翠竹扭著肩,低聲抱怨:“你個老太婆,下手真重。”
彭小蓮低哼一聲。
“別生氣了。我現在不是沒事嗎?”呂翠竹攪拌眼前的咖啡。
“有事就晚了!”彭小蓮呵斥道,她慈祥的面孔被一股憂愁籠罩,“我知道你著急,但你現在不再年輕了。翠竹,我們一定能殺得了它,為你養母報仇。”
“可惜它又跑了。”呂翠竹放下手裡的小調羹,一向銳利的眼神黯淡了,惘然的心緒爬上了她蒼老的臉龐。
6個月前的那場失敗,崔柯天賦的意外覺醒,打亂了呂翠竹和彭小蓮的計劃。流絲鎮的平靜生活也一去不復返,像是一場美好的幻夢。她們為了崔柯的未來,必須儘快掃除一切危險。
但羅剎鳥自從流絲鎮那場大戰後,蹤跡全無。她們只能依照一些蛛絲馬跡,滿世界尋找它的下落。期間,她們誅殺了一兩個從法陣逃脫的鬼魂精怪。
從發切這隻精怪的嘴裡挖出了羅剎鳥的下落。
發切這種精怪,以剪取人的頭髮為樂。從法陣中逃出的這隻發切,被法陣淨化了數百年,力量孱弱。它出逃的四百年時光裡,只敢躲在深山老林,沒有傷人。
呂翠竹得知了羅剎鳥的去處,便先把發切帶回了流絲鎮。發切瘦弱的身軀,沒入法陣時跟回家一樣高興。呂翠竹原本想順道回家看看崔柯。
卻碰見了幾十年前的那隻白骨小兒鬼破除了封印。那天,她見崔柯傻乎乎地將白骨小兒鬼領回家,就決定等過段時間再回家為好。
發切說它撞見的羅剎鳥受了重傷。羅剎鳥見到它,原是打算一口將它吞吃的,但它由於怕死練就了一身逃跑的功夫。羅剎鳥沒這耐心追捕力量低微、善於逃跑的它。
它在外頭躲藏了一陣子,估計羅剎鳥已經離去時,卻在自己的老巢中聽見羅剎鳥不知與誰在說話,言語間透露了即將啟程的目的地——馬西。
就在呂翠竹奔赴馬西的途中,她撞見了從法陣逃脫的木龍。這頭木龍近四百年間,製造了數十起的船難事故,吞噬了數千人的性命與魂靈。
一場艱難的戰鬥最終以呂翠竹被木龍貫穿後背,木龍被呂翠竹就地誅殺的慘烈局面結束。等呂翠竹的身體恢復到稍微能趕路的狀況,她們立即去往了馬西。
可惜羅剎鳥似乎是已經離開了馬西。呂翠竹與彭小蓮準備離開此地時,卻撞見了被妖邪之氣纏繞的吳婕苣。她們兩人順著這條線索,找到了從法陣逃脫的山魈。
彭小蓮心事重重地盯著好友的臉,說:“你真的決定將這隻山魈留給崔柯解決?”
她們下午就要乘坐班機離開馬西,先去一趟中部,再返回流絲鎮。
“不把崔柯支開,她能不曉得法陣周圍的異動?萬一她頭腦發昏上了山,再遇上羅剎鳥。你覺得她有幾分生還的可能?”
“但羅剎鳥回流絲鎮的事還說不準。這隻山魈卻是板上釘釘的存在。”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呂翠竹喝下一口苦咖啡,“小蓮,是你叫我要對崔柯放開手的……”
“但也不是一下放的那麼開!”彭小蓮有些焦急地插話。
呂翠竹背部的傷口又開始瘙癢了,她皺著眉,說:“這隻山魈被女巫收拾過一次。這次的供養不過十年左右,它的力量還遠遠未恢復,是崔柯鍛鍊的好機會。”
她在勸說好友時,實際心下也有些沉重。呂翠竹也不明白自己怎麼會做出這樣的安排,讓崔柯離開流絲鎮的方法有很多,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