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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黑洞洞的槍口指著自己的腦門,閔熙悅有那麼一瞬間倒是希望他開槍打死自己,就不用再忍受這種折磨了,不過這種想法很快從腦子裡閃過,她不能死,她所經歷的這些痛苦不能就這麼算了,就算是死也要和顧一瀟同歸於盡,。
況且顧一瀟現在還不能殺她,她手裡還有讓自己活命的砝碼,於是仰起頭淡定的說道:“沒有拿到股權前你敢殺我嗎?不想知道保險櫃有什麼東西嗎?現在殺了我,你的位置能坐穩嗎?”
閔熙悅一連三問句句刺在顧一瀟的心坎上,的確,他不能殺她,至少目前他不能,看著眼前這個渾身掛滿傷的女人卻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顧一瀟只能控制自己的怒火,一連幾槍子彈紛紛擦著閔熙悅而過,她可以不懼死亡,但子彈擦肩而過的那種瀕臨死亡感依舊讓她感到害怕,已經有種失神的樣子。
顧一瀟邪魅一笑,用手槍抵著她的下頜,緩緩說道:“你說的沒錯,我不敢殺你,那你就好好的活著,我好好的陪你玩下去。”
說完後冷哼了一聲離開臥室,門口的傭人看到顧一瀟冰冷的眼神立馬低下頭,顧一瀟轉身過去,看著傭人冷聲道:“看好你家小姐,在跟我玩花樣下一個要的就是你的命。”
傭人被嚇的直打哆嗦,直到看見顧一瀟下了樓才敢走進臥室。
在顧一瀟面前閔熙悅即便受了多大的委屈她都努力控制自己要堅強,不能讓那個男人看到自己的軟弱,所以顧一瀟剛才對她的羞辱也好,暴力也好,她都忍著痛苦沒有掉一滴眼淚,直到傭人走進來哽咽的喊了她一聲“熙悅”,又趕緊拿了一件衣服給批在她身上時,她像是把這幾天經歷的所有痛苦一下子釋放出來,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壓抑的情緒,眼淚瞬間像泉水一般嘩嘩的流下來,傭人見狀趕緊上前將閔熙悅緊緊抱住,此時的倆人不像是一主一僕,倒更像是母女一般。
……
回到辦公室後,顧一瀟如坐針氈,他實在等不及了,股權的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了,手下報告最近這幾天其他幾位董事私底下接觸頻繁,看來是準備想法子對付他了,如果他們幾個聯合起來顧一瀟根本應付不過來,正如文律師說的他最多能恐嚇一下,真要把那些不聽話的董事解決了他顧一瀟只會失去人心,公司內部勢必大亂,那樣的話即便他用暴力手段壓制住坐穩了董事局主席的位置也不會在有人忠誠於他。
所以對顧一瀟來說當前最重要的就是趕緊拿到金哲坤手裡的股權,但是幾天過去了,文律師那邊依舊沒有任何回應,顧一瀟開始不安,於是讓小布趕緊聯絡文律師讓他來一趟辦公室。
不料剛說完不久,小布行色匆匆的返回辦公室,面露難色道:“顧總,我沒聯絡到文律師。”
顧一瀟聽到後臉色愈加難看,正準備作出安排的時候,小布的電話響了,一看是文律師開啟的,接通電話將擴音開啟,只聽見文律師說道:“小布助理,不好意思,剛才我進了隧道,可能訊號不好,您找我有什麼事?”
小布廢話不多,也沒必要跟他客套,淡淡的說道:“不是我找你,是顧總找你,立刻來顧總辦公室。”
“好的,馬上到。”
掛了電話後,小布解除了剛才的疑慮,一臉歉意的繼續道:“對不起顧總,是我想多了。”
其實要沒剛才的事顧一瀟還真不考慮文律師對自己的忠誠度,但剛才那麼一瞬間顧一瀟對文律師開始有了懷疑,這麼多天他白天在處理公司的事情,晚上在陪同帕克,一直沒顧得上過問文律師股權的事情,但文律師具體進行到哪一步也從來沒跟他彙報過,難道說文律師只是表面上幫自己,實則他在背後給別人操作?
帶著這個疑問顧一瀟產生了不好的預感,但不管怎麼說還得等文律師過來後才知道自己的猜測是否準確。
不多時,文律師就急匆匆的趕了過來,顧一瀟表面上並沒有任何異常,淡淡的問道:“股權的轉讓現在進行到哪一步了?”
文律師習慣性的扶了扶眼鏡框,回應道:“按您的指示我們對外宣稱股權繼承合同還在稽核,金總的遺囑我們也臨摹了一份,您先過目。”
說著從包裡拿出一個牛皮紙袋子遞給顧一瀟。
顧一瀟開啟一看,遺囑寫的很符合他的意思,底下的簽名與金哲坤本人的簽名一模一樣,只要沒人干預這份遺囑就是真的遺囑。
顧一瀟滿意的點點頭道:“那還等什麼呢,趕緊啟動轉讓程式。”
文律師下意識的又扶了下鏡框,繼續道:“顧總,現在還有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