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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乒”地一聲甩上了門。
***
聽到身後甩門的聲音,黎北辰臉上的笑容才斂了下去,墨色的雙眸越發深邃幽暗。
今晚的一切,都脫離了他的計劃。
在她樓下出現的那個陌生男人,讓他情緒浮動,所以才會以那樣突兀的方式出現,以那樣生硬的方式把她帶過來……只是沒想到,六年了,她對他的抗拒還是如此清晰劇烈。
他單手倒了杯酒,五指掌控著六稜形的玻璃杯走到落地窗沿,眺望著整個城市的萬家燈火。
她從什麼時候開始抗拒他?他已經記不清了。
只記得那個情緒爆發的雷雨夜,他丟棄所有耐心,狠狠欺負了她——素色的大床,他將她緊緊制在身下,不顧她的稚\嫩,在她白皙的身體上留下他的痕跡……
她始終倔強地咬著下唇,澄澈的眸中泛著驚懼的水光,反抗、不配合,於是他憤怒地加劇著掠奪。終於在某一刻,她疼得哭出聲來,在他後背撓出一道又一道深深的血痕……
那是一個彼此都鮮血淋漓的夜。
“黎北辰,我會恨你一輩子!”這是她哭到嗓音沙啞後的控訴。
“那就恨吧。”他當時的恨不比她少。
可是沒想到,她就此消失,而且整整六年。
***
記憶收回,黎北辰自嘲地勾了勾唇角,面色沉穩如常,心情卻比六年前好不了多少。
“黎少!”手機適時響起,是陳澤打來的,他唯唯諾諾地出聲,顯得相當為難,“剛剛廣告專案組的人跟我說,慕小姐要單獨約我吃飯……”
單獨約陳澤?
黎北辰的眉頭不由緊了緊,他抬手抿了口辛辣的酒汁,卻依舊揣摩不透其中的緣由。於是,他只能蹙著眉,淡淡地開口詢問:“什麼意思?”
陳澤頓時更無辜了:“我也不明白……”
慕小姐單獨約他,他該去嗎?他敢去嗎?
“知道了。”沉吟數秒,黎北辰才丟出這麼一句。估摸著時間她也快出來了,他踱步回吧檯,放下了酒杯,慢條斯理地拿了另一個杯子加東西、倒水。
“那我……怎麼辦?”陳澤心虛著請示,專案組那邊還等著他的回話呢!
“你……”黎北辰還沒來得及回答,浴室的方向傳來開門聲,他的思維順勢被帶了過去,話鋒一轉交代,“你去把她家門鎖換了。”
說完,直接結束通話電話,執起那杯水走了出去。
“啊?”
陳澤愕然,聽筒中卻徒留一片忙音。
他的思維有些跟不上黎北辰:把慕小姐家的門鎖換了?就因為她單獨約了他吃飯麼?!
***
他走回正廳,慕遙剛好從浴室出來,趿拉著一雙毛絨拖鞋站著。
剛洗完澡,她在衣服的外面套了酒店的睡袍,白皙的小臉多了一絲粉嫩,而溼答答的長髮則披散在肩膀上,任憑水珠一顆顆滑落——有的浸染了袍子,有的則滑入她白皙的頸間……
堪稱秀色可餐的畫面,讓黎北辰呼吸一緊,在身體失態之前,不動聲色地別開臉。
慕遙始終冷著一張臉,絲毫沒意識到這樣的形象對他是一種考驗。她捏著拳頭上前,語氣和神色都相當不善:“現在能告訴我了嗎?我爸過得好不好?”
為了爸爸的訊息,她一直在忍耐。
見黎北辰不說話,她不由蹙了蹙眉,不太甘願著補充:“我把酒味都洗乾淨了……”
這樣總行了吧?
黎北辰沒回應,只是勾了勾唇角,兀自在客廳的沙發坐下。他把水杯放在茶几上,往對面推了推,然後朝她做出了個“請”的姿勢……優雅且紳士。
可慕遙哪有心情?
他這一晚上的態度,總讓她有被耍、被玩\弄鼓掌的感覺……
於是,在焦慮和急切的心情下,慕遙氣急敗壞地走到他對面,像六年前一樣爭辯:“我不知道你們黎家究竟丟了什麼,可那不一定是我爸拿的啊!你們難道就沒有家庭會議討論一下……”
“容我提醒你一點。”黎北辰輕笑,陡然出聲打斷了她的質問。他的目光深深,慢條斯理地告訴她事實,“現在的黎家,我一個人說了算。”
言下之意……
該怎麼認為,他不需要和任何人討論。
六年的變化可以很大,他順利集權,掌控大局;
六年的變化也可以很小,當年不會放過的人,如今依舊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