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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妻情之鄰眼窺秘
我在這老舊的居民樓裡住了好些年,和陳超一家也算相處得熟稔。陳超那媳婦麗娜,活著的時候,可是個出了名的好女人。每天清晨,總能瞧見她早早地出門買菜,手裡提著菜籃子,臉上掛著溫婉的笑,碰見鄰里都會熱情地打招呼。她把家裡操持得那叫一個精細,陽臺上永遠晾著洗得乾乾淨淨、散發著陽光味道的衣物,從他們家路過,時常能聞到飯菜的香。
可天有不測風雲,一場重病,就這麼把麗娜給帶走了。那一天,陳超家傳出悲痛欲絕的哭聲,我們這些鄰居心裡也怪不是滋味兒的。打那以後,陳超就像變了個人似的,整個人失魂落魄,往日裡明亮的眼睛也變得黯淡無光。他那老母親,也是整日以淚洗面,原本還算硬朗的身子,彷彿一下子被抽乾了精氣神兒。
起初,一切都還正常,只是這家裡沒了女主人,難免顯得有些冷清和蕭條。然而,沒過多久,奇怪的事兒就接二連三地發生了。
有一天傍晚,我下班回家,路過陳超家的時候,隱隱約約聽到裡面傳來鍋碗瓢盆碰撞的聲音。我心裡不禁犯起了嘀咕,這麗娜都不在了,誰在做飯呢?這念頭一起,我心裡就“咯噔”一下,一種莫名的不安湧上心頭。出於好奇,我放慢了腳步,仔細聽著。那聲音,就和麗娜生前做飯時一模一樣,有節奏的切菜聲,油在鍋裡滋滋作響的聲音,還有鏟子翻炒的聲音。我忍不住搖了搖頭,心想可能是陳超的母親強打起精神在做飯吧,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也沒太往深處想。
又過了幾天,我在樓下碰到陳超的母親,閒聊了幾句。我隨口問道:“阿姨,最近身體怎麼樣啊?家裡的活兒忙得過來嗎?”陳超的母親嘆了口氣說:“我這把老骨頭,也只能湊合著過了。不過,這幾天家裡倒是挺省心的,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我好奇地追問:“怎麼個省心法兒啊?”她皺著眉頭說:“每天我還沒動手做飯,飯菜就做好了,家裡也打掃得乾乾淨淨的,衣服也都洗好了。我尋思著,難道是麗娜在天有靈,還惦記著我們這個家?”我聽了,心裡“咯噔”一下,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脊樑骨上升起。這怎麼可能呢?麗娜都已經去世了啊。我心裡開始有些發慌,腳步也不自覺地加快,只想趕緊離開這個話題。
從那以後,我就特別留意陳超家的動靜。有一次,我看到陳超下班回家,他開啟門的瞬間,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然後就聽到他在屋裡喊:“媽,您今天做了這麼多好吃的啊。”接著,就聽到他母親的聲音:“不是我做的啊,我今天身體不太舒服,一直在房間裡休息。”我躲在一旁,心裡越發覺得詭異。我心裡像揣了只小兔子,怦怦直跳,腦海裡不斷閃過各種可怕的念頭,難道真的是麗娜的鬼魂回來了?可這世界上哪有鬼魂啊,我不斷地安慰自己,可恐懼卻像潮水一般,一波一波地向我湧來。
直到有一天,我在小區的花園裡曬太陽,遠遠地看到陳超家的陽臺上有個人影。我定睛一看,差點沒把我嚇暈過去。那分明就是麗娜啊!她穿著生前常穿的那件衣服,正在晾曬衣服,動作熟練而自然。我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看花眼了,可再看過去,還是她。麗娜似乎察覺到了我的目光,還轉過頭來,對著我笑了笑。那笑容,在陽光下顯得格外詭異,我嚇得轉身就跑,連滾帶爬地回了家。一路上,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腦子裡一片空白,只想著離那個地方越遠越好。
回到家後,我把這件事告訴了老伴兒。老伴兒一開始還不相信,以為我在開玩笑。可我一臉嚴肅地說:“我真的看到了,千真萬確,絕對是麗娜。”老伴兒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皺著眉頭說:“這事兒可太蹊蹺了,會不會是這房子有什麼問題啊?”我們倆在屋裡坐立不安,商量著要不要去告訴陳超。我心裡很矛盾,既擔心陳超他們被矇在鼓裡,又害怕惹上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內心的恐懼和正義感在激烈地鬥爭著。
就在我們猶豫不決的時候,小區裡已經傳開了這件事。大家都在議論紛紛,說陳超家鬧鬼了,麗娜的鬼魂回來了,還在繼續照顧家人。我心裡也很矛盾,一方面覺得這件事很恐怖,另一方面又有些同情陳超和他的母親。他們肯定也察覺到了這些異常,不知道心裡該有多害怕呢。我常常在夜裡輾轉反側,難以入眠,一閉眼就會想起麗娜在陽臺上的那個詭異笑容。
有一天晚上,我出去倒垃圾,剛走到樓道口,就感覺一股陰森森的氣息撲面而來。樓道里的燈光昏暗得很,一閃一閃的,像是隨時都會熄滅。我小心翼翼地走著,突然聽到一陣隱隱約約的哭聲。那哭聲,悽慘而哀怨,彷彿是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