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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像你所擔心的那樣,日日生活在恐懼之中。”
秦楊雪稍稍放下心來。
陸勇強連忙緊張追問:“那他命裡,會有什麼劫數?”
“不用擔心,”老和尚捻著手上的佛珠,淡然道,“到那時,會有人來幫他。”
秦楊雪和陸勇強一愣:“誰?”
老住持不回答他們。
一家人問不到答案,只好下了山。隔了一年又去寺廟裡,廟裡的小和尚就說老住持圓寂了。
問他老和尚什麼時候圓寂的,小和尚說就是他們一家人來了又走的那天夜裡。
秦楊雪愕然。
雖說老和尚走得比奧運會競走冠軍都快,一撒手人就沒了,但這十七八年裡,每逢遇上什麼事兒,父母還是會很緊張地帶著陸青澤去穹澤寺,請那裡的新住持看看。
這些年陸青澤除了變得體弱多病總愛發燒感冒以外,倒沒什麼事。沒有阿飄纏身,也沒有遇上什麼怪力亂神。
陸青澤好得很,眼下這會兒,秦楊雪卻好端端地又說要去寺廟裡,陸勇強有點兒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問:“又去那兒幹嘛?兒子這不是沒事嗎。”
“總做夢呀!”
“那不是一直做夢嗎。”陸勇強打量了兩眼打扮特別潦草的陸青澤,“這又沒少塊兒肉,他也早習慣了。”
“你有病吧你,”秦楊雪罵他,“他那個夢不是一模一樣的,跟連續劇似的一天接著一天,跟真在裡頭活著似的,都連得上。他兩三個月前就夢到夢裡的人死了,照理來說就是夢到結局了,該結束了。可這幾個月裡還是沒出來,又開始從頭開始做夢!這肯定不對勁兒,我得帶他再去廟裡看看。”
陸勇強想了想,是有這麼一回事。
他點著頭:“也是,而且老和尚還說他命裡有劫來著,結果卻沒說是什麼劫,也不說劫數是啥時候。他這都二十四五了,又在外地找的工作,這兩天是趁著清明放假回來的,要去就得抓緊時間。就今天下午趕緊去吧,我拉你們去。”
秦楊雪又有點犯難:“就是不知道,清明節去廟裡會不會不好,會不會有什麼講究……”
“可以,沒那麼多講究吧。”陸勇強夾了半筷子腐乳,塞嘴裡嗦了一口,“清明節不能拜佛祖的話,那佛祖也太脆了。”
“……”
秦楊雪狠狠捅了他一肘子,挖了他一眼。
陸勇強無言地拍了拍自己的嘴巴,示意自己知錯。
這場景讓陸青澤忍不住輕笑了聲。
吃完早飯,陸青澤收拾了一下,就跟爹媽出門了。
今天是清明節三天假期的第一天,陸青澤昨晚上剛坐高鐵回來。
外婆是五年前去世的。她有兩個女兒,所以陸青澤還有個小表妹。
表妹一家今天也來給外婆燒紙了。兩家人互相寒暄一頓,到外婆的墳墓前燒了紙後,中午一起吃了頓飯,下午就散了。
表妹揮手跟陸青澤說拜拜,陸青澤揮手應聲說拜拜。
陸勇強一腳油門,帶著他倆去了穹澤寺。
穹澤寺建在山上。
陸青澤偏頭一看,竟然在山腳下看見了纜車。
他愣了愣:“這寺廟都有纜車了?”
從小到大,每次到穹澤寺來,陸青澤都是靠一雙腿走上走下,晚上回去腿肚子都痠痛得直抽抽。
“有了啊,去年穹澤寺因為許願靈,火了,現在是半個景點,特地造了個纜車。”秦楊雪說,“走吧,咱坐纜車上去,我也從沒坐過這兒的纜車呢。”
陸青澤點頭,跟他父母坐纜車上了山,進了寺廟。
說明來意後,門口掃地的小和尚就把他們請進了一間屋子裡,讓他們稍等片刻,說自己去叫住持。
小和尚很快叫來了住持。
住持跟這一家人也是十幾年的交情了,進來之後點了點頭,就在一家人對面坐下了。
秦楊雪很是緊張,一坐下來就開門見山地問:“師傅,我兒子小時候第一次做夢的時候就來看過,當時的住持說他命裡有劫,卻沒說是什麼時候……您幫忙看看,到底是什麼劫,會怎麼來,他會怎麼樣?我們要不要防一下,能不能防?”
秦楊雪跟個機關槍似的突突突了一堆問題,住持哈哈笑了兩聲。
“不用急。”他說,“順其自然就好,順其自然就好。每個人命中都有些劫難的,若不是你的因果,你再怎麼想插手,也是插不進去的。”
這話的意思就是她不用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