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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直屬警局總部。
面對審訊室醒目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標語,這畫面只在電視上看過。等自己親臨現場才發現壓迫感十足。好像如果我有一句話說錯了,第二天就會被送上法庭,在被告席位絕望等待宣判。
於是乎我把之前遇到的所有情況都交代了,唯獨隱瞞了花襯衫的鑰匙還在我這。至於是怎麼進入廠房的,隨便編了個讓人信得過的理由搪塞。
兩個小時後,我終於洗清了嫌疑。
在筆錄上簽字時,我跟警察叔叔表示——我作為一個嚴格遵守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好公民,非常痛恨這種危害社會安全的交易,很樂意幫助警方偵破案件。
他們告訴我,原來警方早就鎖定了大概區域,但是等出現異樣的時候,也就是我從安全出口出來那天,他們的人當時大部分部署在另一邊,當時晚來一步。
現在警方在廠房內的人幾乎全部折損,沒有人能幫著往外傳遞資訊了,原來的入口也已經封住了。
所以從那天開始,他們就每天監控著出口附近的所有動向,但那裡屬於別墅區,不是業主一般進不去。
我隨口一問:「那查業主不就行了?」
「那裡都是有權有勢的人,甚至能壓著我們總局局長,我們不可能明面上大肆展開調查,暗地裡也不好操作。」
「那可以查別墅區的保安和各種物流嗎?」
眼前的警官緊皺眉頭,沉聲說道:「上面的調查令一直都沒下來,按理說,兩週前應該就要下來了。」
原來還沒下來嗎……這件事居然這麼棘手,花襯衫進廠房怕不是偷摸著去的?看來這條d鏈背後保不準有大拿在撐腰。哪都查不動,難怪肯讓我一個「局外人」插手。
我搜尋了所有與廠房相關的回憶後:
「對了警官,我當時救出的那對母女,你們能聯絡到嗎?聽說她是原來廠房的員工,應該能幫上忙。」
「我們嘗試聯絡過,醫院那邊給的訊息是那個女孩進了IcU,到現在還在昏迷。」警官沉默幾秒後繼續說:「現在她母親……也消失了。」
我驚愕地瞪大眼睛:「消失了!?你是說這麼大一個活人,居然在你們警察的眼皮底下憑空消失了!?」
難道是……黑魔仙小月乾的?
不然現代科技這麼發達還能人間蒸發,這不得成為世界第十一大未解之謎!?
警察以平穩的語氣問我:「你還能回憶起其他什麼嗎?」
我仔細回想那天在廠房巡邏者的話:「那位母親應該是普通工人,好像還有什麼賠償金的事來著?」
警察點點頭,繼續說道:「女人叫陳萍,原來是化工廠的職工,全家只剩她和她女兒兩個人,就靠著她這份工作養活。上個月她突然被通知裁員,化工廠給她補了一筆高額補償金,正常來說這筆錢是夠她女兒上完高中了。
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幾天前她又回了一趟廠裡,和裡面的人起過爭執,也就是你救她的第二天。當天晚上我們還找她做過筆錄,但並沒有任何有效的資訊。」
第二天?沒有任何有效的資訊?廠房那兩天發生了什麼?
現在所有線索都亂成一團。
「我能看看她的筆錄記錄嗎?」
五分鐘後一位年輕警員找出陳萍的紙質筆錄遞給我。
我接過一看,上面只說了她當時太害怕了,出來之後什麼都不記得了。
這麼短的時間內精神就出了問題嗎……
「但她女兒IcU的費用她應該承擔不起……完了,她不會做什麼想不開的事吧!」
警察依舊平靜地否定了我的想法:「不太可能。據陳萍其他工友的說辭,她平時是很熱愛生活的人,平時把女兒看的比命都重要。現在只能說不排除她被綁架的可能。我們同事調了全城的監控,已經在查了。」
聽到這話我心中才感覺像是吃了顆定心丸,腦中突然閃過一個想法:「警官,廠房這麼危險的地方陳萍她為什麼要帶自己的女兒去……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陳萍女兒是被挾持的!?」
「這個只能等孩子醒過來才能查證了。」
躺在重症病房七天都沒醒過來的,還能等到麼……到底是誰才敢這樣隻手遮天?
現在重要線索和證人估計就在這兩母子身上。我繼續啟用預見未來的功能——某天晚上,陳萍在女兒病房門口掩面哭泣,她穿著一襲紅裙,和那天見到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我告訴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