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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難不成你之前來也如今日這般?”時清榆一邊小心看著腳下的路,一邊好奇的問時明淵。
時明淵看著踮著腳尖走,卻依然不可避免身上被蹦上幾滴泥點子的時清榆,好笑道:“我今日哪般?”
時清榆不假思索開口,“只在嘴上膈應他們,他們說什麼話你都不應啊。”
時明淵就像是無聊的緊了,只是來尋些樂子,把他們當成生活的調味劑一般。
“三寶啊,你看爹來了兩次,可還有人將爹先前分家,明明住著大宅子卻對於自己爹孃不管不顧的話拿出來說?”時明淵伸手扶了下險些站不穩的時清榆,嘴裡說道。
時清榆眼珠子轉了轉,今日來的這一路上遇見的幾個村裡人,確實沒有一看見他們就指指點點,思及此她點點頭。
看著老實點頭的時清榆,時明淵不自覺笑了笑,隨即像是感慨一般,“人生在世,這名聲呢若是好聽做些什麼事也能輕鬆些。”
時清年聽他這麼說,還有些驚訝,“爹,原來你還注重名聲啊!?”
三人聽時明淵這麼說也像是見了鬼一般,他今日在老時家說的那些話,也不像是重注自己名聲的人啊,若是他們出門隨口朝著村裡人說幾句那時明淵還能有什麼好名聲可言。
若不是見現在走的路滑了些,時明淵都想屈起手指敲敲時清年的腦瓜子,哪有當人子女的這般說自己親爹的。
此時他全然忘記了剛剛自己在老時家的所作所為。
倒是時清簡琢磨了些意思,他好奇道:“爹,您難不成搬家前還要在村裡做些什麼?”
“不知道啊,說不定吧。”時明淵聽他這麼說,不說是也不說不是,言辭模糊。
此時日頭漸高,幾人走在路上不免遇見了許多出了門的人,路上一看見時明淵跟他身邊的時清榆三人,甚至有好些個都不敢認。
“喲,這不是明淵嗎,得有好些日子沒見過你了。”一個圍著頭巾的婦女挎著一籃豆子停在時明淵身邊說道。
時明淵仔細辨認了眼前的人,這才遲疑道:“三嬸啊,您這麼早是要去做何?”
那婦女一聽她這麼說急忙道:“唉你看我,我去壓壓這些豆子,回頭煮些粥,去晚了石磨那邊人就多了,我先不跟你說了啊!”
看著挎著竹籃風風火火離開的人,時明淵哭笑不得,然後這彷彿是個開頭,一路上總有好些人上前跟他搭上兩句話。
誰讓時明淵整日裡呆在山腳,即使要去鎮上他也從不走村子裡的路,所以幾種原因下來,甚至有人都有幾年沒見過他了。
看著走了一個又來一個,時明淵直接拉著時清榆三人走了小衚衕,他倒是不反感與人寒暄幾句,但是他遇見人有的腦海一點印象都沒有,更別說開口喊人了。
時清榆三人也有些懵,這一路上被迫認了好些個長輩,各種暱稱將三人都快給繞暈了,為什麼要喊他叔,喊她嫂子!?最離譜的是拉出一個跟時明淵差不多大的人,他們要喊他爺爺!?
“好可怕的輩分!”時清榆拍著小胸脯害怕道。
時清年跟時清簡也點點頭,怎麼一個村子裡會有這麼多的親戚,而且怎麼都一開口就知道喊對方什麼。
時明淵看著三人,腦海中默默思考,還是得帶著三個崽多多接觸些人啊。
四人刻意避開人走,沒了人跟他們搭話不一會兒就回了家,然而老遠有看到一個小小的黑影朝他們飛奔而來。
幾人眯了眯眼,到了近處才發現竟然是小狼崽!
時清榆彎腰把它抱起來,驚喜道:“小狼,難不成你是專門出來尋我們的!?”
她懷裡的小狼崽哼哼唧唧,腦袋在她懷裡一頓亂蹭。
而時明淵看一人一狼這般卻是笑出了聲,他眼角眉梢都打趣的看著時清榆,“三寶啊,你且先看看你的衣裳呢?”
時清榆將小狼崽挪開,這才發現自己身上被它的小爪子蹭滿了泥,他們還知道踮腳避開泥走,小狼崽可不管那些,所以不光它的四個腳上沾滿了溼溼潤潤的黃泥,就連它的腹毛都被蹦上去的泥打成了一綹一綹的。
看著一臉懵懂的小狼崽,時清榆小大人般嘆了口氣,是她見小狼崽太可愛了才把持不住的,都是她的錯!
反正身上已經徹底髒掉了,時清榆乾脆又一把將小狼崽攬進懷裡,也不再踮著腳小心看著腳下了。
大有一種反正都已經這麼髒了,都得洗了,那髒一點跟髒很多有什麼區別嗎!?
看著一步一步踏的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