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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下的人匆匆答完,終於迎來今晚最受期待的時刻。
無數道視線猶如尖刀利刃,齊齊射向付嶼闊。
胡越已經準備好,付嶼闊要是拒答,懲罰專案他還問這個問題。
總之,付嶼闊今晚必須交待在這。
在一半人以為他不會回答,一半人覺得他會坦然承認自己沒有過時,視線中心的人,掀起因微醺酒氣而紅潤的唇。
“六年前吧。”
氣氛又是一晌靜默,須臾之後,響起一陣吃瓜意味十足的“哦~”。
有人起鬨:“付少那會兒多大,和黎聽差不多,也就十八九歲吧?還沒來la?看來是我們在國外呆久了,原來國內已經發展成這樣了。”
大家都在侃笑,只有黎聽的第一反應是錯愕,微垂的眸子倏然抬起。
付嶼闊好像對於周遭的調侃不以為意,舉起酒罐又喝幾口,目光若有似無地掃過黎聽的臉。
那一刻,耳邊的風聲都好像減弱了。
黎聽定定看著他。
他這些年沒有——
全場就屬胡越笑得最開,有種終於抓到“死對頭”把柄了的欣喜若狂。
手作“槍”指,“快問快答。”
付嶼闊放下酒罐,看著他。
沒打算躲。
“女朋友?”
“未婚妻。”
“只有過這一個女生嗎?”
“嗯。”
“具體什麼時候?”
“高三暑假。”
“多少次?”
付嶼闊輕笑一聲,“這誰記得。”
一系列問題下來,人群中的驚呼聲越來越大,到達最後一個問題時直接達到頂峰。
“不是,都不記不得了,看來頻率可以,未婚妻很粘人哦?”
付嶼闊瞥一眼對面隨著問題的深入,頭越來越低的某個人。
“有點。”
胡越壞壞一笑,問出最後一個很騷包的問題,“體驗感呢?”
付嶼闊暼他。
胡越知道觸碰少爺底線了,很自覺地對著嘴巴做了個拉拉鍊的動作,“行,換一個,誰提的?”
付嶼闊沒說話。
“這反應,該不會是人家姑娘提的吧?”
依舊是沉默。
“哎喲我去!難得,到底誰啊,居然能把付少征服?”
訝異的起鬨聲又起。
黎聽盡力壓低自己的存在感,拿起桌上的一罐飲料,掰開拉環,喝了一口。
酸甜果香,帶著點輕微酒氣。
不是飲料,但屬於她能接受的範疇。
雲寧沉浸在聽到巨瓜的驚喜中,無意轉頭看一眼,“呀!黎聽你臉好紅。”
說著看一眼她手邊開啟的易拉罐,“誰給黎聽拆的酒!”
說完,急忙遞來一瓶純淨水,“你是不是不會喝酒呀,快喝點水順順。”
黎聽接過,道了聲謝。
付嶼闊將目光從這邊撤離,微偏開看向一邊,舉罐喝酒,嘴角不經意揚一抹淺弧。
嗯。
又對他過敏了。
重新洗牌,新一輪開始。
胡越卻忽然想起一個很至關重要的問題。
“哎?不對啊,六年前?你中途大小假期都有回去過的吧,未婚妻沒再‘粘’你啦?”
付嶼闊沒說話,顯然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胡越明白了,“分手啦?”
付嶼闊依舊不說話。
胡越笑得差點打滾,“不是吧,你被甩啦?睡完就跑是吧,這姑娘可以,有機會給我引見引見!夠種。”
黎聽鼓一口純淨水,很不服氣地抬起頭,兩腮鼓鼓囊囊,像是生氣的小松鼠。
付嶼闊看她一眼,“不是。”
胡越轉頭看過來,“哈?是你提褲子不認人啊?”
付嶼闊重新拿起放在桌上的酒罐,遞至唇邊,淡淡道:“你特權過了,無可奉告。”
胡越吃癟,點點頭,“行,你等著,下回再讓我抽到王牌,今晚非得把你扒光不可。”
重新抽牌,大王牌被雲寧抽到。
“小王呢?”胡越掃視一圈。
付嶼闊將手心的牌丟出來。
胡越大失所望,“咦——讓你逃掉一局。”
女生的問題和男生那些想盡辦法都要擦點邊的比起來,要純愛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