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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聽回到剛剛從陽臺進入屋內時所穿過的主臥。
後背抵住關合的門板,呼了口氣,看一眼臨窗的kingsize大床。
暗自腹誹。
怎麼好像比她房間的床要大?
玻璃門沒關,紗簾被吹出屋外,她看向在夜幕中紛揚的白紗,走過去將其收攏進來。
關上門,風聲減弱,打算轉身找窗簾控制器的位置時,無意瞥見一隻放在桌子上的馬克杯。
挪開的視線重新轉回去。
藍黑兩色漸變噴漆工藝,黑色為天幕,深藍為大海,暗星之下是一座立於汪洋中的孤島。
這個杯子是感溫變色的。
注入熱水後,杯體彩繪會變成白日烈陽普照的海面。
至於黎聽為什麼會知道,因為這個杯子是她做的。
高三畢業旅行的最後,在一家陶瓷工坊,她照著付嶼闊微信頭像的圖片在老闆的協助下做出來的。
大少爺那會兒還有點不樂意,問她:“就送我這個?”
她輕聲辯解,“這是我親手做的,你送我捕夢網,我送你自己做的杯子,比你有誠意吧?”
付嶼闊那會兒笑了聲,沒說話,但還是收下了。
想到這,黎聽笑了下,將杯子拿起來端詳了陣,正準備放回去時,看見了一盒放在桌面角落的東西。
黑色盒體,淺綠頂標,以及火紅的字型於盒體正中央標註出的極薄厚度。
黎聽愣了一下。
她當然知道那是什麼。
但剛剛的篝火晚會,他不是說——
大腦思緒卡頓一瞬,想起提交休假申請時,聽見新聞部的同事聊起於楠要休半個月年假,組裡新來的實習生討了巧,填補了此次空缺。
她當時恰好路過,聽到的最後一句是——
“聽說要出國玩,可能是陪背後‘男友’吧。”
又酸又嗆人的話語,聽得人生理不適。
黎聽那會兒其實想到是付嶼闊,但更多的是對於那兩個同事談資的反感。
匆匆離開,不想再聽到更多。
現在和麵前的東西聯絡起來,她忽然意識到,於楠很有可能是繼她之後下一個來這裡的女生。
臨睡前,黎聽去衛浴間洗一洗剛剛不小心衝出拖鞋,而踩髒的腳趾。
溫熱水柱澆下的瞬間,她抬頭看眼不遠處的洗浴用品架。
如她嗅覺記憶中同樣品牌的沐浴液。
這些年,他的確沒換過。
茫茫失神之際,腳背忽然傳來一陣高溫的灼燙感。
冷“嘶”一聲,急忙關掉水龍頭。
瑩白腳背被燙紅了一塊。
好在熱水端沒開到位,溫度不算太高,開啟冷水衝了會兒,熱痛感就消散乾淨,紅暈也漸漸褪去。
從淋浴間出來,躺到床上的時候,黎聽在想明天要給媽媽打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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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嶼闊睡得不太好,沙發有些太過於柔軟了,於是在第一旅晨光照進來的時候他就醒了。
抬手擋了擋眉眼,有些煩躁地皺了皺眉。
透明的玻璃壁,毫無保留地將陽光全部放進來。
他在惱人的光線中坐了起來,驟然聽見廚房的方向傳來幾聲響動。
大腦拉弦,機警地轉頭看過去。
他這邊的廚房不似隔壁的開放式,是有玻璃移門的封閉廚房。
清晨的光線還未完全復甦暖調,冷感的天光籠罩,恰好有一縷陽光從客廳整塊的玻璃壁照進來。
將那抹站在廚房琉璃臺前忙碌的身影籠入其中。
他坐在沙發上久久未動,像是確定自己的確已經醒來一般,視線從始至終只停留在那一處。
暖橙光芒落在她綁起的的髮梢,融融光暈,溫暖異常。
黎聽確定鍋中粥已經熬到火候,準備裝碗時轉頭看了眼,而後倏地愣一下。
像是被嚇到,撫了撫胸口,推開移門,探出頭,“要吃早餐嗎?我熬了粥,還做了三明治。”
說完,怕他不吃,繼續道:“我只找到了米和雞蛋還有面包,以及一些蔬菜和調味醬,還是你想喝果蔬汁?”
她起來時,他還在睡,輕手輕腳在冰箱裡找了找,發現幾乎沒有什麼東西。
只勉強能簡單湊齊一頓早餐。
她記得在國內時,他的飲食習慣還挺挑,但卻從不會對做食物的人說挑剔之詞,大多是合胃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