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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緣緣望著窗外,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老陳的話,看著街道上不斷變換的景象出神。
她嘴裡輕聲呢喃著那句話,腦海裡卻漸漸出現了易淮和洬的影子,窗外的城市在天微亮的朦朧霧氣裡燈光閃爍著,她勾起唇角,閉上眼,在心裡輕聲說:
大概從今往後…我也不用那麼害怕危險了…因為現在,不再是隻有我一個人了…
.......
返校的第一個早晨順風順水的度過,唐緣緣也如自己所料一般從早自習後雙眼再也沒有睜開過,在課桌上靠睡得很是香甜。
知道第五課下課鈴響,唐緣緣才從課堂的美夢中驚醒,她扯了扯自己上課睡著時顧源給她披上的衣服,環顧四周一圈,然後睡眼朦朧地開口問正在做題的顧源:
“第幾節課了?”
顧源手中筆尖一頓,轉眸望了她一眼:“該吃中飯了。”
她打了個哈欠,心裡打著中飯不吃也罷的算盤,換了個姿勢活動活動了有些枕麻的手臂,然後輕聲自言自語道:
“哦…那繼續睡……”
“唐緣緣!!”
幾乎是下一秒就有什麼人的聲音打破了唐緣緣的美好幻想,她猛地又驚醒,一下子像被潑了盆冷水,她渾渾噩噩的起身,發覺已經有人站到了自己的面前。
抬頭望站在了她桌前的來人,正是唐緣緣之前的“好友”言舒雅。
“……?言舒雅?”她略有些疑慮的叫出對方的名字,皺眉望著言舒雅,不知言舒雅出現在此有何用意。
明明在“天台事件”之後,言舒雅就以害怕再招致厄運的理由再也沒接近過唐緣緣,如今她又看見言舒雅靠近自己,難免覺得有些奇怪。
言舒雅此刻滿臉笑容,望著她的眉眼裡滿是親切,倒好像是兩個人不曾有過短暫的隔閡一樣,唐緣緣一剎甚至產生了言舒雅叫自己比以前還叫得熱情似的錯覺。
唐緣緣不是傻白甜,她理解前段時間言舒雅因為流言和自身的遭遇而疏遠她這種做法,畢竟這種人她也不是第一次遇到,懶得計較,不過這次言舒雅又如此湊回來,她也不會覺得言舒雅是真心釋懷改過想再理解她和她做好朋友。
畢竟唐緣緣從別人口裡聽到過那段日子言舒雅是如何說自己的,誇大其詞地說自己總是莫名其妙和空氣說話,總做些奇怪舉動,還常給別人帶來什麼不好運氣。
她起初心裡還存有一份期冀希望言舒雅不會又是那樣的人,但後來被周圍的人逐漸驗證了,她也只能感到無奈。
唐緣緣早就習慣了,像她這樣的人,從來都沒碰上什麼真正的朋友,除了顧源以外,其他的所有人最後都離開了她。
過去的那些“朋友”,有的因為發覺她家庭條件不錯而為錢接近她,有的因為好奇她古怪的行為舉止抱著看笑話的心態接近她,這些人基本到最後不管自己出了什麼事,都把厄運全怪在唐緣緣頭上。
事實卻是有的人因為自己的心魔惹上了惡鬼,有的人因為自己的惡行引來了橫禍。
唐緣緣對每一個人,都盡力的,去幫去救了,只是可惜得不到任何回報,除了越來越離譜的流言和罵名。
不過如今活了十五年,唐緣緣早就已經看開毫不在乎了,她也不再去總像兒時一樣追求所謂更多的,真心的朋友。
她只要不是一個人就可以,或者即使只有她一個人也可以活下去。
儘管如此,她也並沒有不和言舒雅搭話。
“有什麼事嗎……?”唐緣緣語氣不冷不熱,心想言舒雅來找自己可能沒什麼好事,也許是新的甩鍋或者需要幫忙。
得到唐緣緣回應的言舒雅卻仿若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大舒了一口氣,她望著唐緣緣的臉斟酌了一會,低聲開口道:
“緣緣…你是不是真的能看見一些奇怪的東西?”
言舒雅在她前桌的位置上坐下來,望著唐緣緣,唐緣緣聽見她的話,有些神色古怪的打量了她一眼,心說你不都大肆對外宣揚過了嗎?這個時候還來問我這個幹什麼?
唐緣緣沒應話,言舒雅自覺尷尬,又接著往下說:“最近學校裡……有那麼一個流言,說是有怨靈在學校內徘徊…”
唐緣緣擰開水杯淡定的喝了一口水,學校裡哪天沒有怨靈徘徊了啊?
她心說這些人就是愛大驚小怪,一個兩個和沒見過鬼似的,但回過神來確實鮮有人見過鬼,而且除了特殊情況以外,鬼常是你想看也看不見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