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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疼,疼師父……”周昫咬牙嘶了幾聲氣,怕引來人,不敢大聲嚷嚷。
陸潯將人拎起來,按坐在榻上,沒個好氣:“然後呢?接著說。”
他沒怎麼收力,周昫捱了幾下就已經發燙了,偷偷抬起身後揉了揉。
“然後我們就一起聊天了,她說宮中無聊,連院子都不能隨便出,來半個月了連御花園長什麼樣的都不知道,實在是悶得慌。”
周昫頓了頓,又抬眸掃了陸潯一眼,聲音越來越小。
“然後我就找了套侍女衣服給她,帶她翻了牆,去御花園逛了幾圈……哎!哎!師父!我錯了!”
話沒說完,人又被按下了。
“周昫你能耐啊!還敢帶人換了衣服翻出牆去,要是讓人抓了你怎麼解釋?劉家那邊怎麼交代?能的你,要上天了是不是!”
陸潯又氣又恨,不免下了手勁。
周昫哎喲哎喲地叫喚幾聲,忍不住輕輕扭著:“錯了師父!不敢了不敢了!”
等再被拎起來按坐到榻上的時候,周昫就覺得自己可以烙餅了。
嗚……好疼……
他哭喪著臉揉著身後,委委屈屈地讓陸潯拍掉了手。
“還敢揉?接著說,說得岔了還打。”陸潯威脅他。
周昫撇了撇嘴,也知道如今在宮裡陸潯已經給他放了水了,不然以他這事,怎麼可能這麼簡單就過得去。
他原本估摸著這事是得挨棍子的,打斷腿的那種,所以提前讓人掛了隔音保暖的厚毛氈,再吩咐伺候的人站遠了去。
他自己趁陸潯沒來,先把屋裡能打人的東西都藏起來了,做足了準備。
現下得了輕饒,反而不敢瞞著了。
“我們沒被發現,從御花園回去後她挺開心的,說進宮這麼久了就今天最開心,翻牆回去時還很不捨。”
“我見她有些難過,就答應再帶她出去玩。反正這些天宮裡忙著過年,到處都亂糟糟的,多我們一個不多……”
他說到這,又心虛地噤了聲,小心翼翼地打量陸潯的臉色,想著自己是不是該自覺地轉身趴下。
陸潯只覺得人都要氣麻了,狠狠將周昫一瞪,嚇得他想抱頭鑽桌子底下去。
“出去了多少次?”陸潯嚴厲。
周昫整個人都縮小了一圈,戳著手指小聲道:“御花園、御膳房、上學苑、繡紡局、跑馬場……”
陸潯深吸一口氣,安慰自己年輕人情竇初開,正常正常,豬都知道拱白菜呢是不是,反正也沒被發現,多大點事,看開點,忍一忍,沒關係的沒關係的……個頭啊!
“你給我趴過來!”陸潯頭疼得罵人。
不想忍了,費命。
周昫心想不是吧,剛剛還好好的,怎麼就要趴過來了。
陸潯環視一圈,一個順手的東西都沒有,本該插著梅枝的花瓶光禿禿的,底下倒留了兩片花瓣。
“東西呢?拿出來。”
周昫剛翻過身,聽陸潯的話就知道自己藏棍子讓他發現了,小聲求道:“等會還有官宴……”
“那不正好,坐著好好反省反省。”
這話聽著可怕,周昫讓他盯著,又不敢不拿,只得弱弱地把手伸到軟榻的墊子底下,好半天摸出了一根被擠歪的梅枝,帶出幾片稀稀落落的花瓣。
陸潯眼皮直跳,一時間接又不是,不接又不是。
梅枝纖細卻堅硬,因為是用來插瓶的,枝條修剪得極有形狀,上面的短刺都沒剔。
這讓他怎麼下手?一枝條下去周昫就該躺醫館去了。
周昫就是料定了陸潯不會用這麼狠的東西打他,才故意拿的這個。
陸潯頭疼之際,正好瞥見了周昫腰上的東西,他今日穿的是皇子正袍,腰間繫的是蟒皮,可不正好。
周昫一直小心翼翼地盯著陸潯眼色,如今見他眼眸一亮,瞬間頭皮發麻:“師……”
話沒說完,手上的梅枝被奪走,隨意地扔到一旁。
周昫人還沒反應過來,腰間咻的一鬆,緊接著身後炸響。
“師父!”周昫咬著牙低聲求饒。
疼不疼的他已經不太顧得上了,主要是太大聲了,這東西怎麼能這麼響!
蟒皮勁韌,若是製成細利的鞭子,七成力揮下,一道就能破皮見血。
但腰帶畢竟做了柔軟處理,面又寬,陸潯拿捏好了力度,倒是正好。
陸潯按緊了人:“說什麼不敢了,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