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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二十?!
周昫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是……就他現在這情況,手碰都費勁,還每日二十?那可是回鍋啊,他像是捱得起那二十的人嗎!
還不知道要挨多少日,要是一直出不了內廷司,那他就得生生捱到死唄?
“師父……”
周昫軟了神色,囫圇著還待再求個情。
他表情太可憐了,陸潯知道他是怎麼想的,無非是覺得這每日二十挨不下去,畢竟他現在也算個小脆皮。
但周昫身後的傷是陸潯親手揉開的,陸潯對他的狀態摸得清楚,還不至於。
“今日的賬,你是想現在還了,還是晚上再還?”陸潯很好心地給了他選擇。
求情的話被堵了回去,周昫兩個都不想選,撇了半天嘴才勉強做了決定:“晚、晚上……”
能晚一刻算一刻,誰那麼想不開現在就挨。
陸潯點點頭應了,沒再說什麼話。
昨日送來的那些摺子,其實內容大差不差,左不過對著周昫一頓罵,陸潯翻得快,名單理出來後,便不再待在內廷司裡了。
這京裡他一離多日,許多事情早就不一樣了,他還得回府裡把朝中關係重理一遍,再派人去查那份名單。
陸大人回來了,而且復了官職,領了聖差,這訊息幾乎是一石激起千層浪,滿朝譁然,不知道聖上到底是什麼意思,原本的各懷鬼胎又變成了相互試探。
酉時末,陸潯回到內廷司的時候,周昫正對著桌案的那根藤條懷疑人生,那眼神看著,像是恨不得把那藤條碎屍萬段。
“在想什麼?”陸潯從容地進了門,平和地問,又將鎖鏈掛了回去。
周昫連忙斂了眼神中的殺氣,將眼神挪開了:“我沒有……”
若是以前,陸潯就該懷疑周昫是不是對藤條動手腳了,但這一次,他倒不覺得周昫有那膽子。
“今日有幹什麼嗎?”陸潯問。
周昫迷茫地眨了眨眼睛,不知道師父是什麼意思,他難道還要幹什麼不成?
陸潯等了一會兒,從他的表情裡讀出了答案,把藤條揀起來,凌空甩了兩下試了試手感,成功把自家徒弟嚇得身後發涼,他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來吧。”
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周昫放棄了掙扎,艱難地跪了過去,想了想,又看了看陸潯,試探著弱弱地把手伸了出去。
反正師父只說了每日二十,又沒說這二十打在哪裡,打手上也一樣是打,不算違了規矩。
“你幹什麼?”陸潯又好氣又好笑的,“手不想要了是吧?”
周昫看了他一眼,輕著語氣半是乖巧半是討好:“弟子相信,師父有分寸的。”
陸潯盯了他半晌,突然皺眉嘖了一聲。
不等他有下一步的動作,周昫就很有眼力見兒地解了腰帶趴好了,動作一氣呵成,一點把柄沒給陸潯留下,就是動作太大把自己疼得夠嗆。
陸潯把他的小表情盡收眼底,心道誰說他不聰明的,這麼多的小心眼,到頭來全用來對付自己了。
藤條把上衣挑開了,紅腫的兩團映入眼簾,在夜裡的微涼中縮了縮。
陸潯沒急著動手,先就著那姿勢把他的傷檢查了一遍,倒是苦了周昫,還沒挨呢,就先讓陸潯按得吱哇亂叫。
“師父!師父……疼啊,你別捏了……”
陸潯鬆了手,輕輕拍了兩下,嚇得人一聲驚叫。
二十下藤條,正經打的,就落在腫傷上,饒是周昫做了無數遍心理準備,那疼還是直衝腦際,突破了他的承受預期,第一記他就喊變了調。
“嗷!”周昫高揚了脖子,手上一下沒抓穩撐到了地上,眼淚立馬就出來了,“師父……”
太特麼疼了……
紅腫的雙丘上緩慢地浮起一道邊緣清晰的白印,橫亙著看上去格格不入。
其實陸潯只用了五分力,而且沒用什麼磋磨人的技巧,連橫抽的動作都沒有,只是直直地把力道打進去。
但這就夠了。
“啊!”第二記,周昫的膝蓋就蠢蠢欲動了。
跪著俯趴的動作把身後折了出去,這個姿勢不好繃力,藤條的凌厲打進肉裡便是長驅直入。
又是一道白印,就浮在方才第一道白印的下方,蔓延出去的邊沿漸漸連在了一起。
陸潯會因為他的傷勢調整力度和打法,但不代表他會因此放水,所以第三記下去的時